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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对这样一张完美没有腐烂的脸很羡慕，总想伸手摸一摸。
林越没有想到于扬死了。
这样的消息让他多少有些唏嘘，好歹也是曾经认识的人。
“你为什么没有带上他一起？”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幻影只低下头小声道：“他似乎是刚死不久，还有点儿不受控制。我当时的情况也不好，带不了两个，就没有管他了……”
“你这个薄情的女人！”对于这样一个结果林越还挺诧异的，他以为不管怎么说，相比潘媛媛，幻影应该更看重于扬才对。
“我……”她并没有想这么多的事情，只是在那个节骨眼上，带不走于扬。
如果硬要丢下潘媛媛把于扬带出来，同样有很大的风险和难度。
当她的心口痛到一定程度时，她已经全凭本能在做事了。
唯一的目的就是来到林越身边。
其他的所有都是附属品。
都是附属品，潘媛媛和于扬，有什么区别？
“算了，没事的。”林越看到幻影像一个孩子一样无辜又可怜，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觉得抱歉。
现在更重要的是要看看潘媛媛有没有救。
“潘媛媛，有压缩饼干吗？”林越突然问了一句。
潘媛媛猛的抬起头，她的眼睛定定看着林越。
那双浑浊的眼睛内看不到情绪，她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十几秒后，她缓缓点头，嘴唇一张一合，“……有。”
屋内所有人都围了过来，能和人交流，潘媛媛极大可能是要开智了！
e级鬼没有智慧，d级才能有。
只要上了d级，她会停止腐烂，也有继续进阶的可能！
（昨天作者笔误，把潘媛媛写成了d级腐烂鬼，潘媛媛现在是e级鬼。
这里更正一下，前面提到过，腐烂鬼都是e级的，d级鬼停止腐烂且具有智慧。）
方知和颜姬同样拥有二阶商城，他们都购买了赤金鉴鬼眼。
通过被赋予神奇能力的眼睛，他们第一次亲眼见证了一只鬼的进化过程。
潘媛媛的表情突然变得痛苦，随后站了起来。
为了防止她乱来，幻影跟在她朋友严以待阵。
随后，所有人都惊呆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穿着肮脏又破烂的护士服的潘媛媛，突然起舞。
舞姿奇怪又尴尬。
从她腐烂的那一半脸上可以看出，此刻她也有些害羞的。
深夜里的微风时不时透过窗户灌入房间内，众人都觉得此前沸腾的情绪在一瞬间又被吹灭。
她现在是在做什么？
“啪啪啪——”林越却突然鼓起了掌。
听到掌声的潘媛媛停了下来，她的眼中有了一丝生气。
环视房间内的人一圈，随后又缓缓开口道：“各位大哥大姐们，我今天过来，是有点儿事想跟你们打听。”
“打听什么？没事，妹子你尽管问。”方知憨厚的笑着，十分平易近人。
林越只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
眼前的场景，很可能是潘媛媛在重现她死前那一幕。
所以她想打听的事，是关于心随言动的。
“代价？”潘媛媛又突然开口，她的眼神望向没有人的那一边。“为什么要有代价？”
“我只是想知道关于这个技能的更多注意事项，合情合理的。”
“不！我没有！”潘媛媛突然情绪失控，跌坐在地上死死抱住自己的脑袋。
而后，她又抬起自己那张腐烂的脸，堆笑道：“如果你们喜欢，我可以再跳几支舞的！”
这样商量好像没有什么用。
下一秒，她的脸上爬满血泪，“我不想死，我还有个弟弟在等我……”
“如果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我还是想问关于技能的。”
“假如你们真的要我死，就给我这一个机会吧。做了一辈子的废人，总要有点儿用的。”
话音刚落，潘媛媛咬破自己的手指，开始在地板上划字。
还是那几个字。
写完，她便开始嘶吼……尖叫！
绝望的她，一直往后缩，缩到墙角之后，双手又死命的挥舞。
一切结束之后，潘媛媛应声倒地，死死的闭上了眼。
大家的赤金鉴鬼眼看到，她的等级变成了d级。
“这样……就可以了？”颜姬不太理解刚刚那一幕独角戏是什么意思。
方知从种种反应中大概猜到，e级鬼想开智，需要再经历一次死亡当时的场景。
这一关，无形中是给一个逝者带来二次伤害。
又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才能再次面对这样的结局两次？
更何况，只短短的时间内，她就进阶了？！
恐怕将来的实力不容小觑。
“我试试能不能把她收进袋子里吧。”要是潘媛媛能被放入福袋，意味着她接受了契约，原因成为林越手中的又一武器。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日记本、她的弟弟都没有让她有任何反应。
唯一能激起她的情绪波动的，竟然是一句‘有没有压缩饼干’。
这得多小气才能一直记得这事啊！
虽然现在她一个d级鬼实在是太差了。
但回想起来，潘媛媛从没让他失望过。
这一次，也一定不会！
有幻影这样的b级鬼傍身，潘媛媛还有时间可要慢慢发育。
按照幻影的发展路线做模板，要想让一只鬼短时间内快速提升，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找到一个像灵异之心这样的道具。
如果能有一颗灵异之心给潘媛媛，一定能让她的等级大幅提升。
总的来说，今晚的收获非常丰盛。
“好了，大家都饿了吧？”林越突然想起来，他们之前是去食堂买饭的。
饭没买上，带回来两只鬼。
也不知道颜姬和米缪子有没有先吃一点东西垫垫肚子。
林越的话一出，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感觉自己饿了。
“是有点儿饿。”方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现在没什么其他食物，大家只能吃盒饭了。
“今天心情好，我请大家吃盒饭鸡腿！”林越直接从系统中兑换了食物分发给大家。
这一顿花了他6万积分，还剩下75万积分。
够了。
有了幻影，这一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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