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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也没有觉得这个班的学生闹，今天忽然觉得外面说的还挺对。
虽然不满归不满，但是厂家制作的衣服真的不错，比隔壁几个班的都要好看不少。除了袖子上印的班级，就算平常不在学校时，当私服穿都可。
正面绘着星空鲸鱼，反面写着“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拿到班服的男生好几个当场就开始换，把外套穿在短袖外，一层叠着一层。
不满声在拿到班服后销声匿迹。
班服发得都差不多了。
最后一个人……
不用看名单就知道是谁，阮娇吸了一口气：“谢长宴。”
亲自把195号的班服递给谢长晏。
这人不太乖，一向无视校规校纪，私服虽然帅气又低调，但在一片儿白色里，黑色突兀又显眼。
“给你。”阮娇把班服递给谢长晏。
他今天穿着一身黑，上身是黑色短袖，图案是诡谲复杂的骷髅，诡谲的花朵从骷髅的眼眶里伸出来。整个人气质又冷又矜贵。
阮娇都想好了，要是谢长晏不要班服的话，她就等下次体育课把班服给体育老师穿。
印象里谢长晏从未穿过廉价的衣服，他用的手帕都要五位数。几位数的短袖想必他也看不过眼。
出人意料。
谢长晏居然接过了班服。
阮娇仰着头看谢长晏表情。
他的脸长得凶，她还是有点怕。
由于缺眠，眼睛有些血丝，显然是不耐烦到了极致。
阮娇怕这厮疯了乱咬人，转身就要往自己位置走。
因为要过国庆的原因，学校今天要调休。原本这周应该是小星期，然而又要过国庆假期，把下周的大周也挪到这个星期了。
周四下午就能走。
上周梁烟的事儿不知道哪个人嘴碎说了出去，结果全校都知道了这件事。
周一下午的班会课，特意把这件事当反例告诫学生。
班会课是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之后学生直接去吃晚饭。
阮娇去找班主任请长假。
跟一般一天半天的假期不同，这种长期请假大部分是病假，要出示医院开的证明，还有一小部分是艺考生，常年在外面的培训机构上课。
说实话，阮娇自己心里也没底。
思来想去不敢轻举妄动。
最终还是压下恐惧，推开办公室的门。
女班主任要更和善些，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亮着。
“哎，阮娇，你来了啊。不吃饭吗？”
阮娇紧张得手心是汗，点点头：“我不太饿。”
“有事吗？”脸颊上的酒窝显露出来。
目光不知道看向哪儿，只好盯着桌子上摆的多肉。
“老师，我想请长假。”
老师的笑意一僵：“什么？”
印象里这孩子话不多，又乖又上进，不会家里出事了吧？
“我想请长假，但是大考都参加。”
“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阮娇捏着白嫩的小指：“我想试试不一样的东西。”
指腹被捏红了都没有知觉。
“你确定吗？这可不是儿戏。”
这并不是威胁，而是有事实摆在眼前。前年有个男生一直都是年级第一，结果高三谈恋爱了，和省状元失之交臂，能上顶尖，为了那个女生去了其他学校。
“嗯，我考虑了很久，不会耽误高考成绩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让别人信服，只能保证。
“行，我给你批假条。”班主任只起领路作用，不能决定阮娇的人生。
假条直接批了一年，然后让阮娇拿着去找找领导。
办公室的门刚关上。
就被拽着衣领按到墙上。
校服外套被弄得皱巴巴的，阮娇吓了一跳。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纤细脆弱的脖颈，被狠狠咬了一口。
下口的人一点也没有松口，直到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儿。
阮娇唇色发白，不敢动。
谢长晏发病时就这样，越挣扎越兴奋，只要别给出反应，就不会有事。
“有时候想咬断你脖子，看看你露出惊慌又害怕的表情，一定美极了吧。”
“拆骨入腹暂且做不到，血已经尝到了。”
“是甜的。”
“娇娇，你叫一下。”
脸颊碰触在冰凉的瓷砖上，瞳仁里氤氲着水雾。
阮娇吸了吸有点微红的鼻子，声线带着后怕的颤音：“哥哥。”
上辈子最亲密的关系也不过是哥哥妹妹而已，可笑谢长晏深情至此，却不肯给阮娇一个名分。
小姑娘怯生生的声音拉回了谢长晏的一点理智。
阮娇的声音是刻入骨髓的甜，他不满足于她的视而不见。
初秋的天还是热的，阮娇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有无数个瞬间以为，这辈子谢长晏会有所改变，这样的话，说不定她还能勉为其难的宠他一下。
她揩了一下眼泪。
“谢长晏，我是不是太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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