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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队的人附和道：“就是就是，你插队也没有用，领不到猫的。”
尚霄咧嘴笑，“这两只猫，我都要了，你们都散了吧。”
排队的人开始骂骂咧咧，“凭什么呀，人家姑娘都没说话呢，兄弟，这猫不卖的你知道吗？”
尚霄一个眼刀过去，“我说要就要了，你们想试试我的拳头吗？”
排队的人被他凶狠地样子吓到，纷纷作鸟兽散，一只猫不值得他们挨一顿打。
林肆月深吸一口气，“这位公子，你是来砸场子的吗，就因为我没有把猫卖给他？”
她已经看到站在对面吃梨的白信然。
林肆月没想到，他居然跟尚霄是一伙的，“我这猫不卖你们，请回吧，别妨碍我摆摊，谢谢合作。”
她答应袁明辰在这里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送出去四只，也差不多了。
林肆月庆幸自己没让白信然领走猫。
尚霄不是好东西，物理类聚，跟他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林肆月觉得，尚霄绝对不会因为她三言两语就撤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她走就是了。
尚霄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
他赶在林肆月动作以前，抢先按住了竹笼，“笙笙姑娘怎么跟我如此见外，你莫不是忘了咱们的春宵一刻？”
他话音刚落，袁明辰的剑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你再说一句试试？”
这个男人跟昨日在梨春园见到的胡须男，好像并不是一个人。
林肆月怎么可能忘，她的初吻就是被尚霄这个王八蛋夺走的。
她冷着脸，“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刀剑无眼，请你离开。”
袁明辰一见尚霄动作不对，他便起身了。
他没有听到前面，只听到后面的‘春宵一刻’，袁明辰还以为这就是林肆月说的空侯。
毕竟细作会易容，谁知道他们今日是什么模样，谁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套路。
尚霄对袁明辰的剑一点都不在意，“笙笙，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见不到你我吃不好，睡不着……”
“你一走就是两个月，我每晚借酒消愁，郁郁寡欢，人都消瘦了，你于心何忍？”
袁明辰的视线，在尚霄跟林肆月之间来回扫视，这人叫她‘笙笙’，那就不是昨日那两个人。
他知道林肆月在醉月楼出名的程度，不止醉月楼，当时的‘笙笙姑娘’可是名扬京城。
想来这人只是求爱不成的爱慕者。
林肆月厉声道：“这位公子，请你住嘴，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认错人了。”
尚霄可太会装了，什么郁郁寡欢，林肆月一点也没看出来他消沉的样子。
相反，因为两人中间就隔着个竹笼，林肆月都能闻到，他身上有脂粉的味道。
这个味道，林肆月可太熟了。
醉月楼满是这种味道，他昨晚肯定也是宿在醉月楼某个姑娘的床上。
尚霄本来就是醉月楼的常客，几乎醉月楼所有的姑娘，他都睡了个遍。
林肆月第一次见他，尚霄便说了：“是男人都像睡姑娘，睡最好看的姑娘。”
醉月楼里的姑娘，唯独‘笙笙’没有被他得手，尚霄求而不得，念念不忘，也不奇怪。
林肆月想到此，眼里又冷了几分，“麻烦这个公子不要无事生非，放开我的竹笼。”
白信然走过来，近距离看，他终于想起来这姑娘为什么眼熟了，不就是尚霄看中的天仙嘛。
之前尚霄为了这个天仙，在醉月楼住了一段时日，为了讨她欢心，还天天清心寡欲，偏偏人家视而不见。
结果某一天，这醉月楼的头牌突然就跑了，谁也找不着。
尚霄确实是消沉了有一阵，对啥都没兴趣，山上的姑娘们看不下去，个个全都去学琴。
她们学了之后，个个都跑到尚霄面前炫技，结果他听完直摇头，“人家是天籁，你们是噪音。”
好不容易，前阵子尚霄才想开了，决定放下对她的执念，该吃吃，该喝喝，继续睡他的姑娘。
结果今日因为白信然的缘故，在这儿遇上了，说明还是有缘分。
白信然轻飘飘地说了句，“这不是醉月楼的笙笙姑娘嘛，我大哥为了你可是真的茶不思饭不想。”
“今日相见，你竟如此无情无义，都不承认自己是笙笙，那我大哥为了你受的罪，都白受了？”
尚霄轻笑出声，“她就是这么薄情寡义的人，我也是自愿的，毕竟感情这事，谁也说不准。”
感情这事真的是，谁也说不准。
白信然深表同意，丁香雅是好姑娘，尚霄偏偏喜欢青楼女子。
林肆月面无表情，“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说最后一次，请你们离开好吗？”
袁明辰虽然心里有疑问，但是他不好这个时候问出口。
他只是看着尚霄，“请这个公子放手，不要为难我家月儿，不然本王只好为难你了。”
尚霄用两只手指夹住袁明辰的剑身，表情玩味地上下打量他，“王爷？看来笙笙姑娘是真的攀上高枝了。”
“看不上尚某的心意，也看不上尚某的钱财，我还以为，笙笙姑娘真的跟那些青楼女子有什么不同。”
“原来也不过如此，算尚某看走眼了，千金难买，不是因为无价之宝，而是价钱不够高……”
林肆月忍无可忍，伸手刮了他一个大嘴巴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喜欢你，你有多少钱财跟我无关。”
“口口声声说喜欢人家，实际上是精虫上脑，喜欢你个鬼，要点脸好吗，现在想怎样，得不到就毁掉我是吗？”
尚霄被打得偏了头，不怒反笑，她果然是笙笙，还是熟悉的反击，熟悉的脾气。
“你不是不承认自己是笙笙吗，这会怎么又认了，是因为被尚某说中了？”
“笙笙姑娘卖艺不卖身，矜持得很，原来不是因为自视清高，只是想钓金龟婿。”
“我能不能问问，这位王爷，你肯定是重金为她赎身的吧，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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