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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下去怎么能行，鹰首领吼了一声，“大山！”
一个男人从后面挤上前。
这是个高大的男人，此时缩着脖子弓着腰，头发乱糟糟的，连脸都看不清。
“首领，您，您叫我。”
鹰首领目光冷凛，“你不是说青蛮部落人少，很容易就能攻破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看到的和他说的完全不一样？
“你说你以前也是这个部落的，为什么不会捉鳞兽？你是不是骗了我们？”
他眼神冒着杀气，大山身子抖了抖。
“没有，首领，我以神明起誓，绝对没有骗您，我走的时候部落是不吃鳞兽的...”
他着急的解释，不经意抬起头，露出半张脸。
如果此刻有青蛮部落的族人在，一眼就可以认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离开部落许久的力。
力当初出卖她后逃离了部落，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流浪，最终在远山部落落了脚。
这次雪天的延长，远山部落和其它部落一样都没有足够的食物，只是他们跟之前的霜雪部落不一样，他们没有被野兽袭击，而是自己决定出来找食的。
鹰首领是个凶残的首领，这一路，他们经过不少部落，大的部落就以借为名，小的就直接动手，抢。
所以才一路走到了这儿。
本来他们是不知道这边有部落的，是力在发现到了青蛮部落附近，便起了报复的心思，怂勇鹰首领带人来抢青蛮。
然而，他打错了算盘，青蛮部落已经不是当初的部落了，他们建起了高大的冰围墙，手上还拿着奇怪的武器，这让一向无往不利的远山部落吃了瘪。
鹰首领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力想到这个，身体瑟瑟发抖。
离开青蛮部落后力吃了不少苦头，现在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高傲的勇士，他害怕鹰首领。
鹰首领冷着脸，一脚将人踹倒，“没用的东西，如果你想不出办法，我就把你扔进这冰窟窿里！”
力看着那漂着冰的窟窿，便觉得刺骨的凉，他不敢反驳，只能狂点头。
可他有什么办法？
他望了眼那边的冰墙，心中充满了嫉恨。
*
青蛮部落。
苏白一大早来到冰墙上，观察那群不速之客。
今天，那群人明显没有昨天精神，依旧聚在河边上，不知是为了什么。
“首领。”
听到有人喊她，苏白扭过头。
是阿雅。
“阿雅，有什么事吗？”
阿雅跟苏白上了一个雪天的课，两人的关系早已不像曾经剑拔弩张，她平时都在照顾年迈的巫，很少来这里。
阿雅有些忧愁，“巫说她想见你。”
巫的身体越发差了，尽管这个雪天，部落里很是温暖，但巫到底年纪大了，依旧得了感冒。
感冒这个词是跟苏白学的，苏白不是专业的医生，但也教了她一些怎么辨认一些病症。
苏白闻言点点头，转身下了围墙。
阿雅正想跟着下去，就听到有人喊她。
“阿雅！”
阿雅回头看了眼墙上守着的族人，然后发现声音是从墙下面传来的。
“你是谁？”
她看了眼下面站着的男人，这应该是那个远山部落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问。
下面的人苦笑一声，把头发拉开，“你看看我是谁。”
阿雅定睛一看，瞬间惊的瞪大眼。
“力，是你！”
见他认出自己，力惊喜的点头，“对，是我，阿雅...阿雅？”
力刚想跟阿雅叙叙旧，却发现本来站着墙上的阿雅听到他承认竟是立马下了墙头。
力：...
什么情况？
“阿雅？阿雅你还在吗？”
只是阿雅已经离开，完全没有了回应。
阿雅喘着粗气跑去找到了暗，“暗...”
暗这会儿正在靳的屋子看他研究苏白新提出来叫犁的农具，见阿雅跑来便皱了眉。
“什么事？”
他有好久没跟阿雅说过话了，一直对她敬而远之。
一碰上她，便没有好事。
阿雅没管他的态度，待气喘匀，快速说道：“暗，我看到力了，力回来了。”
“什么？”
听他提起力，暗这才正色起来。
“怎么回事？”
阿雅便把之前的事说了说。
“那他来做什么？”
阿雅这下懵了，“我没问。”
所以，她也不知道。
暗站起身，准备亲自去会会这个‘老朋友。’
来到墙头，暗看向依旧呆在下面的力，不少族人也凑上来，纷纷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这会儿的力很狼狈，被这么多曾经的族人看着，只觉得难堪。
他硬着头皮，叫了暗一声。
暗只是定定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道：“你有什么事？”
没有惊喜，也没有恼怒，就像遇见一个陌生人。
力心里更难受了，暗自捏紧了拳头。
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
“暗，再见到你们我太高兴了，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
“所以你是来道歉的吗？”
这当然不是，但他怎么能说出来？
他垂下头，掩饰眼里的恨意。
“是，我是来道歉的。”
说出这句话，他用了不小的力气，说完后，没觉得轻松，只觉得屈辱。
但他不是当初的他了，这点委屈还受的了。
暗扫了他一眼，对他这道歉表示怀疑，却也无所谓的态度，“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力本来只是打算跟苏雅打声招呼，然后找借口混进去，或者套一些情报。
可他没想到阿雅会突然去把暗找来。
这让他的计划彻底落了空。
他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努力想着应答的话，还没想好，就听上面的人说：“你要是没什么说的，我就下去了。”
这怎么能行？
他赶忙开口，“暗，能不能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让我进去。”
他以为自己已经够低三下四，不想暗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就否决了。
“不行。”
力脸色一僵，脱口而出，“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苏白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大步来到暗的身边。
“当然是因为你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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