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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的时候，就各种不对了。
也不知道黄芳就是天生的没有美感，还是笨手笨脚，反正老是不对，不是歪了斜了，就是别的，看的曹晓莲在下面着急，最后对他喊：“你下来扶着，我上去弄，不然到天黑都弄不完。”
黄芳没办法，只有下来，给曹晓莲扶凳子。
她很快就上去了，拿着对联比对：“这个位置是正确的吧。”
“嗯。”
曹晓莲得到了正确的定位之后，开始刷浆糊。
这段时间，黄芳就开始无聊了。
他的眼睛，一下子落到曹晓莲的脚上。
她穿着一双拖鞋出来的，纤细的脚踝十分迷人，再往上，笔直的小腿，羽绒服太长，一直遮盖在了膝盖。
再上面，他就不敢看了。
她可真美啊！
曹晓莲刷完浆糊，正问黄芳呢，听不到回答，低头一看，他自己偏着头面对外面，也不知道在想啥，嘴角含着笑，沉浸其中，面上还有一丝丝可疑的潮红。
“喂！”
黄芳吓了一跳：“啊！”
“你在干啥呢。”曹晓莲有些不满：“叫你帮我看看位置，半天都不说话。”
“啊，对不起对不起。”黄芳这才如梦初醒：“我看看，啊，位置很对，没错，就这么贴。”
曹晓莲一边贴，一边随口问：“你刚在看啥呢，这么入迷。”
“我。”黄芳有些心慌，编了一个借口：“我刚看见那边有两只蚊子，我盯着怕它们飞过来咬咱们。”
“蚊子？”曹晓莲纳闷：“你确定？”
现在刚入二九，也算是一年最寒冷的几天了，会有蚊子？
“对啊，就是因为现在居然有蚊子，我才奇怪的看了半天呢。”黄芳理直气壮：“就是扶着凳子，不然就过去打死它们了。”
曹晓莲没说话，好不容易手中的活都弄完，一拍手，开心道：“好拉，完成！”
她要从凳子上下来，黄芳赶紧伸手去扶，刚站稳呢，就听到一个喜庆的声音：“哎，我还说我是第一个来拜年的呢，被别人给捷足先登了啊。”
曹晓莲一回头，顿时惊喜：“陈姐！”
陈丽芬拎着东西，笑眯眯的看着曹晓莲。
黄芳才郁闷呢。
刚刚扶曹晓莲的时候，她的小手软嫩极了，还没多拉一会儿，就来人，她一下子就抽了回去。
曹晓莲赶紧把陈丽芬给迎了进去，对黄芳道：“把椅子给搬进来啊。”
陈丽芬小声道：“谁啊？”
“夜大的同学，过来给我妈拜年的。”曹晓莲满不在乎：“妈，陈姐来看您了。”
同学，还是个男的？陈丽芬心中不禁有些疑虑，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想着以后抽机会再聊。
“哎呀！”曹母正在厨房准备晌午饭呢，一听声音赶紧从厨房跑出来，见陈丽芬拎了好久几样东西，埋怨：“来家就来呗，还拿这么多东西，破费个啥。”
“来看阿姨，空着手我可没脸进门。”陈丽芬也是个爽朗的性子，拉着曹母的手坐了下来：“阿姨，好久都没来看您了呢。”
“你们忙，不用老惦记着我。我天天闲的没事，就自己看看电视，出去转转，挺好。”
陈丽芬指着旁边一桶深色的油：“那个是新榨的芝麻油，阿姨您现在这个身体，要多吃这种油，健康，对身体好。”
“吃啥不是吃啊。”曹母在市场见过，这种芝麻油可贵了，心疼的很：“现在的日子好多了，比起从前真是天壤之别呢。”
黄芳也端着凳子进来，放回原地傻傻的站在那儿，还是曹晓莲去拿了抹布，过来把凳子上的脚印都给擦去了。
黄芳一看心里懊恼的很，赶紧去抢活，反被曹晓莲揶揄：“行了，一看你就是在家不干活的样儿，去那坐着吧。免得越帮越乱。”
黄芳有些委屈，坐在了曹母身边，可陈丽芬毕竟是个女人，和曹母又共同话题，而且她以前站柜台，深知人情冷暖，不知不觉，俩女人聊着，就把他给甩了出去。
曹晓莲再出来，就看黄芳一个人灰溜溜的坐在沙发角落，眼神黯淡，想插话也插不进去。
她有些想笑，在学校里面他永远都是冷傲示人，要不就是神采飞扬的，哪里见过这种时候。
“黄芳。”曹晓莲招手：“过来给我打个下手。”
“我来吧。”陈丽芬赶紧站起来：“男孩子会做什么啊。”
“我会我会。”黄芳好不容易能得到一个跟曹晓莲独处的时候，心里美的都快冒泡泡了，怎么能让人给坏了好事呢，赶紧往厨房跑：“陈姐您陪阿姨好好聊，我去帮晓莲。”
说罢，就一溜烟的跑了，生怕别人跟他抢活。
留下两个过来人，面面相窥，都从对方眼中看道了笑意。
进了厨房之后，黄芳兴奋的很：“晓莲，你说吧，叫我干啥。”
“去把土豆给我削皮了。”
“好。”他拿着削皮刀，看了半天，才不好意思：“晓莲，这刀咋用啊。”
看来，也是在在家啥都不干的大少爷啊！
“还是我来吧。”曹晓莲拿过土豆，蹲在那开始削起来。
黄芳一溜烟的跑出去，过一会儿，端着一个板凳进来，塞到曹晓莲屁股下面：“坐着削，别累着。”
曹晓莲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哪那么娇气，削个皮，一会儿的功夫。”
黄芳甜滋滋的笑着，也不还口。
收拾好的土豆白白胖胖，曹晓莲冲了一下水，开始切滚刀块。
切完了土豆，又把冰箱下面提前拿出来解冻的鸡块扔到已经烧开的沸水中，去了浮沫和血，捞了出来。
“你家今天没客？”曹晓莲烧上油，顺便开了换气扇。
“没有，我家没啥亲戚。”
黄爸爸要是听到这句话非得吐血不可，两家亲戚加起来，一天走三户，出了十五都走不完，他可好，借口自己有事就跑了。
“那咱俩倒是差不多。”
油热了，她扔进去葱姜蒜，黄芳看噼里啪啦的有些害怕，盯着她白生生的小手，生怕给烫着了。
葱姜蒜爆出香味之后，就迅速的放了鸡块翻炒，加土豆，最后加了青椒块儿。
现在的青椒贵的叫人心疼，估计是大棚的菜还不是很多的关系，吃的也都是应季东西。
炒的火候差不多，曹晓莲放上调料，然后加了水，没过食材，这才拿了旁边的白菜，开始劈。
“晓莲，你可真能干1”
黄芳在旁边看的眼睛都直了，直冒粉红泡泡：“啥都会做，以后谁娶了你，可幸福死了。”
曹晓莲看了他一眼：“想得美，我要是嫁人，那男人得啥都会。我会又不是为了伺候他当老妈子的，凭啥啊。”
得，拍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
黄芳不死心：“那，也得会做饭吗？”
“必须啊，不然以后吃啥，总不能顿顿下馆子吧。”
“哦。”黄芳有些失落，可曹晓莲没注意，厨房的事情杂乱，哪还能主意到这个。
饭菜很快就端上桌了。
一个土豆炖鸡，一个醋溜白菜，还有一个蚂蚁上树，另外有提前一天去买得凉菜，拿出来，再开了一瓶酒，给曹母，陈丽芬和黄芳一人倒了一盅。
黄芳苦着脸，他不敢说，自己有点酒精过敏。
还是从二十岁刚参加工作时候，税务工作偶尔会有饭局，少补了酒。可他一喝下去身上就开始起小红疹子，钻心的痒。
陈丽芬见黄芳一副犹豫得样子，打趣道：“小伙子不会喝酒可不行啊，你没听说那句：酒品见人品。以后说媳妇儿了，去老丈人家都得陪着喝的。”
黄芳一狠心，端起杯子：“阿姨，我敬您一杯，新年快乐。”
说罢，狠心一仰脖就灌下去了。
“好！”陈丽芬见黄芳喝的很痛快，大喝一声：“这小伙子不错。”
黄芳只当陈丽芬是曹晓莲的领导，见她这么说，顿时觉得嗓子里灼热的感觉也是值得的。
“行了，都吃点菜吧。”曹晓莲见曹母也是跟着高兴的一饮而尽，连忙劝：“妈你少喝点。”
曹母笑的开心，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没事，今天过年，妈心里高兴。”
黄芳一听这个，更开心了。
一顿饭吃下来，一瓶汾酒就见底了。
当然，有曹晓莲看着，曹母喝的最少，陈丽芬喝了四五盅，其余的都进了黄芳的肚子。
黄芳这会儿喝的已经有些醉了，嘿嘿嘿嘿的直乐，到最后干脆抱着曹母妈妈妈妈的喊起来了。
“这人，喝醉酒怎么这个德行。”曹晓莲哭笑不得，对母亲道：“妈你干脆去休息一会儿吧，叫他在沙发上睡得了。”
“那咋行，天这么冷，一会儿再生病了。”
曹母去小声的叫黄芳：“小芳啊，这儿冷，你去晓莲房间睡吧。”
家里一共有三个房间，但是曹晓霞的屋因为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怕落灰，就直接给罩上了。
曹晓莲“啊”的一声：“浑身的酒气，睡我屋啊。”
那她晚上还谁不睡觉了。
“没事，晚上不行换个床单就行了。”
听曹母这么说，曹晓莲也没办法，只有叫了黄芳：“你快醒醒，一会儿生病了啊。”
他正做美梦呢，乍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强弩者睁开眼睛，嘿嘿的笑起来。
“真后悔给你酒喝。”曹晓莲一看人耍酒疯就头疼，好在他十分乖巧，叫他干嘛就干嘛，就是老是望着自己傻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酒精中毒烧坏脑子了呢。
等把黄芳弄到床上之后，一出来，曹母道：“你跟小陈先做会儿，我去休息休息。”
“行，阿姨，您去吧，我正好有点事情跟晓莲说。”
曹晓莲也劝：“妈您去睡吧，不用管我们，一会儿我去刷碗。”
“先陪小陈，碗啥时候不能刷。”
“阿姨，您还把我当客人啊。”陈丽芬笑：“您快去休息吧，中午也喝了不少呢。”
曹母笑着进去了，刚一进去，陈丽芬的笑容就减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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