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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接过,“这是什么?”
“小主子身上有一些刮痕,抹上这个就好了,就不会落下任何疤痕了。”
原来是这个,这也是燕墨的意思吧,把玩着手心中沁凉的小瓶子,谁要他的好心呢,她才不要。
想也不想的松手,小瓷瓶“砰”的摔落地上,那一声脆响过后,地上已是一片的狼籍,小瓷瓶与里面的药膏尽数的化为缭乱,她轻轻笑,“清雪,去告诉王爷,我不小心没接稳所以给摔碎了。”
“小主子你……”清雪骇然,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怎么?我说错了吗?或者,是你还没放到我手上就松了手就摔碎了,是不是这样?”
“啊……不,不是的,是小主子一不小心没接稳才摔碎了的。”
清雪倒是聪明,她比谁都清楚推到夕沫的身上才能保全自己。
倒是个反应机敏的小丫头,“下去吧,我乏了,想睡了。”
“是。”清雪的脸色已经吓的惨白,这是夕沫第一次在下人面前这么大胆的做一件事情吧。
可她一点也不怕,甚至不担心清雪向燕墨告状,告了才好,她就是想要看到他鼻子气歪了的样子。
清雪倒退着离开了,夕沫扯下床帐,拉严了被子,他不屑要她的身子,她也不屑与他同床共枕,燕墨最好别回来,否则,她今晚上会做梦,梦里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来那纯属正常,反正,戏演多了便会自导自演起来,如今,她非常的想要与他演一出对手戏,只一想,眸中的笑意便愈发的浓了。
想要睡,却怎么也睡不踏实,总是觉得有一个人一直在暗地里偷窥着她,让她是那么的惶恐不安,可是她揪不出那个人来,只得把被子越拉越高,直至,盖过了头顶。
身旁,就在恍恍惚惚中好象多出了一份男人的味道,那是她熟悉的也是让她憎恨着的,有一只手环上了她的腰,她被男人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那力道告诉她,他一定是以为她是睡着了的。
是的,他是悄无声息的突然间的就到了她的床前的,直至他躺到她的身边,在那之前,她竟是对他的到来毫无所觉。
想起他之前那样对她,她轻轻的笑,他既是来了,那么,这一夜里她便要如数的还回给他。
脖子上是他呼出的温热的气息,真假,他拥着她不过是要做给别人看,让别人误以为他是如何的宠着她罢了,却还假假的拥着那么的紧。
他的气息让她确定了他脸的位置,“夕遥……”她故意的嘤咛一唤,就好象是梦中梦到了夕遥一样,与此同时,长长的指甲随着身体的翻身而挥舞在半空中,再狠狠的用力的从燕墨的脸上划过……
明天,他的脸一定会很好看。
她笑了。
腰上的手突的一紧,仿佛要将她的腰掐断了一样,夕沫吃痛的嘤咛一声,“呜……”
她故意的,她要是强忍着可就不对了,那就证明她是醒着的了,“呜呜,阿枫,你轻点,你的手可真重……”哼,燕墨不是拿男人来说事来侮辱她吗,好的,她就在她睡觉的时候给他戴戴绿帽,气死他才好。
说完了,她在等他的反应,可身旁,却很安静,除了那只手在慢慢的减弱力道以外,燕墨并没有什么其它的反应,夕沫看不到他的脸色,真想看看他的脸是不是绿色的了,他现在一定是气坏了。
她受了这么久的气,此刻,多少出了一点点了。
却还不够。
夕沫在等着,等着燕墨暴发的那一刻。
夜,不再温柔,而是有些沉闷。
燕墨还是无声无息的,甚至落在她腰间的手也没有移开。
渐渐的,夕沫在等待中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有身子的人尤其的嗜睡,什么也不管了,反正做已经做了,一切,就随他去吧。
悠悠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揉了揉眼睛,翻个身,身旁已经没了那个让她恨着的男人,他居然没有任何反应的受了她指甲的那一划,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伸手摸过去,他躺过的地方没有余温,他应该已经离开很久了,掀开床帐,地上还散落着昨夜里她摔落在地的那个小瓷瓶的残骸,想一想,倒是辜负了相锦臣的好意。
没人打扰她,连清雪也没有。
夕沫也不急,慢腾腾的起床,是了,之前红央不是说要她服侍燕墨吗,看来,今天就要开始实施了。
燕墨一定拿这个来出气。
一笑,她不怕。
屋子里有水,那她便梳洗了,离了谁都要一样的活。
一身整齐的推门而出的时候,外面的阳光真好,空气也好,最好的是心情,怎一个好字了得……
她现在,最想要做的事就是马上看到燕墨,再仔细而认真的欣赏一下他脸上的划伤。
步子轻盈却极快,很快就到了燕墨的书房前。
书房里很静,虚掩的门让她看不到书房里的一切,可是第六感告诉她燕墨一定在里面,今天的他大概哪也不会去了吧。
他脸上的伤,让他不敢见人。
直接就越过了小厮,面含微笑的走到门前,小厮却一拦,“蓝小主,王爷在办公,请勿打扰。”
夕沫也不恼,心情愉悦的打量了一下燕墨的这个贴身小厮,记得他是叫做旺福的,真俗气的名字,“旺福,我是来服侍王爷的,这可是之前王爷下的命令,不是吗?”
“这……”好象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那天她来服侍王爷的时候还遇上了相公子,可是后来……
后来王爷好象又改变了心意,又送她回去住处静养去了,然而不过两天,她又回来清心小筑了,太乱了,旺福理也理不清了,主子们的事看来只有主子们自己才理得清,不出声的垂首站着,已是默认了她的出现。
夕沫脸上的笑意更浓,盈盈向着书房的方向道:“阿墨,夕沫来了。”
等着,她要看看燕墨会有什么反应。
她的话才一说完,书房里很快就传来了燕墨低沉的男声,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进来。”
他的声音,似乎没有任何波澜,让夕沫不由得更想进去见他了,难道,那指甲的一划并没有伤到他的脸?
推门而入,宽宽的袖摆轻轻晃动,白皙的俏脸上因为期待而泛着点点红晕,轻轻抬首,书桌前燕墨正伏案写着什么,“阿墨,可又是在做画吗?”他不抬头,低着头的他让她看不见他的脸,真是着急呀。
“过来。”他又是沉冷的两个字,让她越来越摸不到边际了,看来,他倒是希望她走近他。
只好移过去,况且,她也想要靠近他,这样,才有机会看清楚他脸的自己的杰作。
近了,她嗅到了他身上的那一股子淡淡的男人的气息,眼看着砚台里的墨只剩下一点点了,她便殷勤的道:“阿墨,我来研墨吧。”
“不必,你去锦臣那里帮我取了玉香膏过来。”
“阿墨,怎么了?”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却原来这么简单,不过是差她去取玉香膏罢了,这哪里又算什么惩罚?只是,他的表现过于沉稳了,沉稳的让她越来越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哦,你昨晚不是失手摔坏了那瓶药膏吗,再去取了,本王一会儿亲自为你上了。”
还是垂头写着什么,让夕沫惦起脚尖也看不到他的脸,他这个人,越发的可恨了。
罢了,先去取了吧,取回来再说,“好,夕沫现在就去。”
“嗯,去吧,不过,路上要当心些,最近府里面的猫特别多,本王昨夜就被一只小野猫给伤了一下,你身子重,小心别被猫伤了身体。”
他说着时,依然还在伏案而书,夕沫的心已经笑开了花,忍着笑意低应,“好的,夕沫这便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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