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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啊！
左渺心中一片荒凉，原本对于母亲的那种期待逐渐散去，她还能说什么！自家娘亲根本就是恨毒了她，怕是巴不得要了她的命来的。
她，便是不甘，又能如何？
左渺心中的痛楚越来越甚，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去做，才是最合适的：“母亲，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君澜：“……”
她分明可以更加强势的讥讽她，可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却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我不会道歉的。”左渺并未因为她的表情而感觉到伤心，而是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情绪给藏了起来，既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她便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眸中的情绪越来越冷冽，让人看了，便不自觉的往后退。
君澜心中的怒火更甚，当即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待你不好，对么？左渺，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左渺默然，当一个人认准了你有错的时候，不管你做什么，那都是错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好在，她也并不认为，自己需要跟这位高高在上的母亲妥协。
左晴儿差点没高兴的笑出声来，不过，眼下却是硬生生挤了一点眼泪出来：“大姐姐，你别这么说！我知道，是我不好，惹了你跟夫人生气……”
“你，该唤我一声母亲。”君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会儿功夫就跟脑袋坏了一般，径直嚷道：“难不成，你也跟这个不孝女一般，不想认我了！”
左渺被堵得说不出话来，都是她的错！真的，也许一开始自己就不应该对她抱有什么希望。你瞧瞧，此刻她说的那些话，哪里是一个母亲能说得出口的？
她心中难受的要死，完全找不到自己说话的契机。
她们两个，一个端的是慈爱无边，一个端的是可怜兮兮，只有她这个亲生女儿，在此刻，是多余的！多余的！
“母亲，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先回吧。”
“你这是要赶我走！”君澜拔高了声音，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左渺，我真的是把你养得……”
“母、亲！”左渺打断她的话，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满满当当的失望：“母亲该不会以为，父亲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
得！
一句话，就把她给堵了回去。
君澜既心虚，又妒忌。
她言语间，分明是觉得，自己在左天心中的地位要比自己高上许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心里烂糟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左渺见她这幅神情，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母亲如果没事儿还是先回去吧，总在我这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至于妙仪，我相信母亲是愿意给她一口饭吃的！”
君澜默然不语，她分明是来问罪的，可到头来，却是把自己的小秘密给曝光了，甚至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这么一想，哪里还能不难受呢！
“你当真要跟我对着干！”
“母亲这话说的不对，我怎么会跟您对着干呢。”左渺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既然母亲都愿意宠信一个妾室生的女儿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这心里，是真难过啊。
有什么比自己的母亲不相信自己，甚至是把自己当成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妾室来防着，还叫人伤心的呢！
她心里快要呕死了，面上却只能微笑。
君澜拧了拧眉，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并未开口多说，拉着她便退了下去。左晴儿回眸，给了她意味深长的一撇！她想，她算是找到左渺的弱点了。
啪嗒！
那是眼泪的声音，左渺从未想过，自己重生之后，还会哭。眼看自己的母亲跟自己指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她怎么可能不恨！
她想要的，不过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而已啊。
而且，君澜最近的表现，让她不自觉的去怀疑，这样一个人，真的会因为自家父亲，便选择自杀么？她的执念，已然到了一个锥心挖骨的地步。
“爹爹，我该怎么办才好？”
“阿渺，你怎么了！”左天的确是来迟了，刚刚一进门便听到她这样无助的话，当下脸色便跟着沉了下去：“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
“爹爹……”左渺靠在他怀里，好半晌都没有说话，她不能否认自己的心思，也不能否认自己的软弱。
左天见她这幅模样，一颗心就像是被丢进了滚烫的沸水中，弄得他浑身都起了水泡，难受的要死！
他准备好好宝贝着的闺女，怎么一回到京都来，就过的不开心了？这个府里，还有谁能让她不痛快！这个念头划过，他更是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闺女，你有什么，只管说！”
“爹爹，你当年和母亲是你情我愿的么？”左渺吸了吸鼻子，她必须要弄清楚这件事情，要不然的话，会坏事的！
左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是僵硬，颇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模样：“闺女，这哪里是你一个女儿家能说的，我跟你母亲……”
谁说他粗心的！
左渺勾了勾唇角，情绪立马给转了回来，他没明说！那就是说明，他对她其实也没有多少感情，是不是？自家父亲看着是个大老粗，可刚刚她的称呼，却是她的‘母亲’。其中，多少有些跟着自己走的意思，可究其根本，怕是他也不是很喜欢她的吧！
左天不吭声了，总觉得自己像是泄露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自家闺女这么说话的方式，让他觉得寒毛直竖啊。
左渺也不纠缠，虽然相比起他的答案来，她更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是从哪冒出来的？
她可不相信，君澜那样的性子，会把旁人的女儿当成自己的来养。
更何况，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呢！
这其中，想必关联着不少的隐秘，她想自己或许应该布置的更全面一些，免得日后真的挖出来一些什么，反倒是会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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