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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说什么呢？怎么就精神分裂了？”
程绊整个人都是非常的惊讶，看着许瑶一副非常焦虑的样子，又不像是信口开河，如果是真的的话，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你看看这个。”
程绊拿过许瑶递过来的一个笔记本，简单的看了看里面的内容，不大一会儿，刚才还是非常平静的程绊，也变得大惊失色起来。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东西？应该不是小棠给你的吧。”
“我今天去陈家别墅取一些项目文件，倒是没有找到文件，反倒是发现了这个东西。”
说来也是巧合，本身那个文件实际早就应该交到公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完全给忘记掉了，所以只能是临时去取。
又碰巧今天他们俩个人去H市，在飞机上手机都关着机，又无法联系，时间又比较紧张，就只能是擅作主张直接去了苏棠的房间。
笔记本上的内容就像是完全出自于另外一个人的手笔，就是连字迹都是不一样的，她像是在写自己的备忘录一样。
“你把我带到这个院里来做什么？”
“这是Mr．Dick的私人医院，也是小棠一直做治疗的地方。”
“Mr．Dick来国内了？为什么这些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
Mr．Dick在脑外科方面是国内外的权威，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只要是他出现的地方，基本上都是人满为患，更别说忽然到国内发展。
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这个消息，程绊作为中心医院的副院长，医疗界之内，只要有一些风吹草动，自己是没有理由不知道的。
“这些事情一直是对外隐瞒的，想必他们也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
“这些事情回头再说，”程绊现在就算是有着再多的怀疑和想法，也必须先要解决目前的问题，“先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再说。”
“走吧，我已经预约好了。”
“嗯。”
程绊坐在Mr．Dick的办公室内，他此刻正看着苏棠的笔记本，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差，“看来事情真的是变得糟糕起来了。”
“Mr．Dick，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棠不是已经治愈了吗？”
“治愈了”Mr．Dick一脸疑惑的看着程绊，感觉到了他说的那句话有一些莫名其妙，“是谁和你说，苏小姐已经痊愈了的？”
“难道不是吗？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就证明了她脑袋之中的血块已经彻底的清楚。”
“不，看来书小姐并没有和你们说实话，”Mr．Dick脸色变得越来越沉重起来，语气也变得如此，“她脑子之中的血块虽然取出了，但是因为时间过久，已经病变。”
“病变？”程绊整个人就像跌入到了一个万丈深渊之中，心里面一阵的寒意，“不要跟我说是……是……脑癌？”
“Yes，youareright！”
程绊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他真的不敢相信，事情竟然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Mr．Dick，她的这个脑癌，是早期还是晚期？”
“已经是晚期了，现在不过就是用药物维持。”
“药物维持？”程绊握紧双手，深呼吸了一口气，吞吞吐吐地说道，“精神分裂，就是因为抗癌药物的副作用是吗？”
“果然是外科的神手，的确是这个样子。”
只要是医生，谁都知道抗癌药物，尤其是脑癌，副作用是极其强大的，轻的也会眼瞎耳聋，重的就会产生各种的精神疾病。
作为医生，看到这样的事情也是非常普遍的，只是现在同样的事情落在了自己的亲人身上，的确让人无法非常好的去接受。
“她还有多久时间？”
“按照现在的这种状况，最多也就是几个月了。”
程绊闭了闭眼睛，艰难地开口问道，“小棠，她自己知道自己目前的这种状况吗？”
“苏小姐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多了，但是未必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进入到了副作用阶段。”
“这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程绊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拳打在了桌子上，“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事情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小棠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如果当年不是因为自己而忽略掉了苏棠脑子之中的血块，事情也不会拖这么久才会被发现，更不会因为时间久而发生病变。
这难免不会让程绊感觉到非常的痛苦，如果事情按照现在的这种状况来分析，那么唯一可以证明的是，真正把小棠推入到死亡声援中的人，只有自己。
“程医生，您也是医生，请要冷静下来，这样的事情发生，并不是任何人的责任。”
“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Mr．Dick也是无奈地说道，“程医生，现在我们唯一能期盼的，就是奇迹的发生了。”
“奇迹？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奇迹呢？”
“It＇snotabsolute，程医生，我实在见过太多的奇迹，我们为什么不去期待呢？”
程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表达着自己的谢意，“Mr．Dick，真的很感谢您，如果不是有您在，小棠未必能活到现在。”
“这是我作为一个医生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
“那就不打扰了，不过我希望你能保守今天我来的事情。”
“好。”
许瑶站在程绊身边，看着眼前的墓碑，上面的女孩的确和苏棠有一些相似的地方，“这就是你的妻子？小棠的亲姐姐？”
“是，已经过世十几年了。”
“就是因为她吧？”许瑶看着这个女人，虽然并不认识她，可让就觉得她的笑容是那么的甜美，“因为她的缘故，你猜一直守在小棠的身边。”
“一开始的确是，不过现在却成为了习惯。”
程绊现在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因为什么，竟然会对苏棠如此的上心，就感觉到了事情一开始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而不会有任何其他的什么想法一样。
习惯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时间久了，回来后再去想一想，真的想不出来任何的原因，甚至是不由自主的便决定那么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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