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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帅直接从兜里拿出了一根，亲自给他电商。那人慢慢地抽着，好像在享受生命中最后地快乐时光。抽完又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全都交代。”
“那一天我正在工地上干活，一个女人到工地上找的我。我以前确实是在黑帮里混过，不过前些年本地扫黄打非抓的很严，我们老大也进去了，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从哪得知这些事情的。”
“然后呢？”张帅边转着笔边问他。
“那个女人找到我她，说给我一百万，让我帮她办一件事情。”男子想了一下。
“让你去杀一个人是吗？”
男子摇了摇头，“不是，我也是答应了她之后才知道她还找了另外三个人。她只是让我们去教训一下那个人，她给了我们那个人的资料，让我们在那条山路等他。我们见到他之后，按照一开始说好的出手。但是没想到的是那个人的反抗尤为激烈，其中一个人下手重了一些，一不小心就把他给打死了。”
审讯的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审讯室外面苏木他们也在考虑着他这些话的真实性。沈玉英低声问了一句，“怎么样？你们看可信吗？”
萧实没有说话，苏木点了点头，“应该是真的，都已经跟说清楚了，我们马上就能找到另外的人，到时候只要对一下口供，就能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要是他乱说那不是罪上加罪吗？所以我认为他没有必要撒谎。除非……”
“除非什么？”萧实说话了。
“除非他跟云清月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他才会说谎袒护她。”沈玉英接上。
苏木点了点头，“没错。不过这个人的资料我们都已经看过了，很明显他跟云清月也不认识，先看看他接下来怎么说吧。”
“找你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另一个警察问。
“她当时带着口罩，全身围的严严实实的。根本就看不到长什么样。”男子低着头。
“蒙面？”在场的所有都有些意外，但是仔细一想，不蒙面才奇怪。
男子嘁了一声，“这有什么奇怪的，要是让我记住了她的长相，我再被你们抓了，她不暴露了？不过那个女人的身材还是可以的。”他描述了一下那个女人体型，倒是跟云清月的很一致，只是就凭这些也不能告她。
“继续说！”张帅催着他。
“我说我说。”男子脸上有些害怕，“当时我先收了五十万定金，拿着照片在那个预定的好的地方等她，一直等到七点多天都黑了，我们都以为是被忽悠了，谁知道到最后他还真来了。”
“你们这胆子都挺大的啊，犯案连个面都不蒙？”
听完这话，那个人的脸上有点后悔，“我一见到那一沓钱，脑子里就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了，再说只是让我们打他一顿，又不是杀人。说到底妈的这事都怪我们一起行动的另一个人，你说那人反抗的厉害一点就让他反抗啊，你挨打了还不还手啊。他倒好，一看对方不服气直接下死手。直接一棒子干他头上，当时他躺在那抽了好久，也没能站起来。”
“我们处理了现场，找了个袋子把死者带走给埋了。但是都没有想到，那么个偏远的地方竟然还有监控。”
“你们做完案怎么还不逃走。”苏木他们这时候走了进去，问道。
之间犯人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逃？为什么要逃，你们警察又不是吃干饭的，我逃有用吗？”
苏木冷哼了一下，这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心态倒还挺端正。”
犯人摇了摇头，“那个人死了之后，我们通知了雇主，那个人有些生气，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剩下的钱就没给我。埋了他之后其他几个人也不知道去哪了，我心想拿了钱就好好玩，没被抓住算我命大，抓住了我也不算亏，就这样也没再回过工地，天天就泡在虎哥的场子里。”
“难道那个人就没有一点能代表她特征的表现吗？”张帅问道，脸上有些无奈。
犯人仔细想了很久，突然想到了什么，“警察同志，我们当时把他带下山在埋他的时候那个雇主是在旁边的，我记得她说对不起了，我也不想这样，谁让你一直反对我。你放心，会越来越好的。我们当时都自觉理亏，所以她不给剩下的钱我们也说不了什么。”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这跟云国顺说的对上了。
对于审讯这么顺利，苏木并不意外。监控录像搁那摆着呢，他没有办法辩驳。如果他真是要腆着脸死扛到底，那苏木也不介意自己费点事把云圣尧给拉过来。就算他到时候激动地没法控制，做出什么事来，那也是冲这个犯罪分子，不用怜惜他，谁让他不招呢。
张帅拿出了一张照片，正是云清月的，“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男子盯着看了好久，“像，太像了。但是当时她蒙着脸，我也不敢肯定啊。”
“行，有你这句话就好了。”苏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时候要是让你作证的话，你就这么说。”
犯人使劲地点头答应，张帅关上了录音笔，“唉，又是白忙活一场。”
苏木笑了笑，“怎么能是白忙活呢，这不是又接近真相一步了吗？现在最起码可以证明这事很有可能跟云清月有关，她当时都能找一个莫须有的证人来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也能学学她，而且不是还有一个人没找呢吗？”
“谁？”张帅问他。
“云清月的证人啊，”苏木笑了，“我又没杀人，她是在作假证，等接下来有时间我就去找她，我已经有计划了。”
“你打算怎么做？”沈玉英关心的问。
“嘿嘿，”苏木挠着头，示意几个人出了审讯室，等都出来了他才说，“其实上一次在法庭上我就注意到了她的证词里有一点不对劲，那就是指纹，你们想想当时行凶的那把水果刀没有指纹吧？”
“是啊？”张帅几个人有些懵，“那把刀我们当时直接就提取了没有发现任何指纹，你不会是想说你当时没带手套，怎么做到没有指纹杀人的吧？我告诉你这可行不通啊，法庭不看这些，你要是说你没带手套，对方完全可以说你是杀了人直接把手套藏了起来，然后不小心被绊倒，毕竟当时并没有人搜你的身。”
“不。”苏木摇了摇头，“我是想说当时她的证词，她的证词是说看到我杀人，但是如果是我杀的人就必须要带着手套或者拿着手绢，但是她的证词里并没有关于这一点的证词。我打算这样做……”苏木又把他的计划说了一遍，这是一个看运气的方法，不过一旦成功了就可以彻底反败为胜，就算她不上当我们也不损失什么。
几个人点了点头，都同意这个方法。
接下来没有什么事，苏木就回了家，那个方案不急着实施，到了家里，苏木看到云圣尧还飘在自己家院子里，这两天要是在那肯定能找到他，不过上一次他上了沈玉英的身，这让苏木震怒，盖了他两印，让他的元气损伤不少。现在看到苏木还是有些害怕。
苏木看到他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回了房间，晚上照常吃饭训练，这一次他比平时多跑了一倍的时间，回到家魏何羡告诉他云国顺进医院了。
“啊？怎么回事？”苏木有些意外，当时看他还行啊，他不心态挺端正的吗？
“唉，急火攻心，突然就严重了，再说他那是啥病你也知道。”魏何羡说着。
“我明天去看看他吧，他的脾气还挺对我胃口，再说他们家出了那样的事情，他这么大年纪了也挺不容易的。”苏木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就想着去看看他，谁知道这一去看可不得了，还有意外收获。
魏何羡点了点头，告诉了他地址，是一家私人医院。
苏木记下之后，等到第二天早上买了点水果，营养品什么的倒是没买，以他的情况也用不着那些了，然后准备出发。走之前，他叫上了云圣尧，“喂，你父亲进医院了，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我现在准备去看望一下他。虽然你已经死了，但是还算有点自己的意识，要不要跟着我去看他最后一次？”
苏木虽然心里还有气，但是毕竟一码归一码，云圣尧听完之后跪下磕了个头，才跟着他一起走。
苏木打车去的，他还是不习惯坐私家车。这家私人医院位于市中心繁华地段，前面是候诊大厅，要走过这片大厅，上楼才是住院部。一人一鬼上了楼，到了第二十层，这里都是VIP专属楼层，相比于底下的嘈杂，这里最大的特点就是环境好。
云国顺的住的是角落的一个病房，敲了敲门，来开门的还是上次那个管家，前面装修的就跟民居一样，走过这些才算真正进了病房，云国顺正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看到苏木他来，他要强撑着站起来。
“哟，您快躺着。”苏木赶忙上前，拦住了他。
管家上前把病床摇起来，苏木问道，“老爷子，您这是咋的了，怎么这短短两天就这样了。”
“唉”云国顺笑了，“我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天一下子接受了这么多有些想不开不就这样了。你说说你，来就算了还买东西，我现在根本就吃不着这些了。”
“您吃不拆是您的事，我要是不买那就是算我做人失礼了。”苏木打着哈哈，“不过话说回来您这病房环境还真好，我刚上来还以为进了哪家五星酒店。”
“我们家是这家私人医院的的VIP，平时家里人有什么不舒服的都是来这。”
苏木点了点头，私人医院就是这样。
接下来俩人聊了很久，云圣尧就在后面看着。他的表情一直很悲伤，但是脸上流不下任何眼泪，因为他已经死了。
做了很久苏木起身准备告辞，云国顺看样子也有点撑不住了，没有拦他。
俩人下了楼，苏木就准备离开。哪知道到了候诊大厅，云圣尧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脸色很着急，指着原处向苏木打手势。顺着他的手看去，是一个女人正在挂号，不过她走的并不是普通窗口，看样子这也是个VIP。
那个女人看着三十来岁，已经有了很明显的身孕，不过她的身边并没有人陪伴。消瘦的背影显得异常的单薄。
看着云圣尧脸上的焦急，“咋地了，你认识那个女人？”
云圣尧点了点头，接着那个女人就要离开，到楼上做检查。苏木赶忙跟了上去，在外面等着那个女人做完检查。然后又跟着她离开医院，坐着地铁到了个小区，周围都是很高的大楼。
然后两个人又在同一个电梯里上了楼，电梯里女人冲着苏木笑了笑。到了第二十层，女人出了电梯，走了一会儿，开了一扇门就要进去。
“哎哎哎，等一下。”苏木赶忙拦住了她，女人一脸疑惑，“您找谁？”
“额，你好我叫苏沐，那个你老公在家吗？我是他朋友，找他有点事。”苏木没有直入主题。
“我不认识你”女人脸色明显的警戒起来，接着就要关门。
苏木抓住了门，“你认不认识云圣尧？”
女人加大了力气，“我不认识，你赶快走，不然我要叫人了！”
“云圣尧死了！”苏木严厉地说了一句。
“啪嗒！”一声，女人手里本来拎着个塑料袋，直接掉到了地上，接着就看她眼泪大粒地掉下来，“唰”地一下就站不住要跪在地上。
苏木赶忙扶住了她，“你先忍一忍，我是来帮你调查云圣尧被一案的，现在需要你的帮忙。只有你配合，我们才能帮他报仇。”
女人抽泣了好几下，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您请进。”
这个房子不大，但是住一个三口之家已经足够，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张照片，正是女人与云圣尧的合照，关系尤为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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