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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豪门婚宠:总裁蜜蜜吻 > 第十三章 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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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钟绰皱眉蹙眼的盯着楚白禅,好似在看一个神经病。

    “再说一遍?”语调提高,眼神像是捕食的猎豹。

    这才是真正的梁钟绰,不是安然面前的完美恋人,也不是孟潇超厚滤镜下的阳光学长,而是一个手握大权,杀伐果断的商场“猎人”。

    楚白禅没有被唬住,他笑的荡漾,桃花眼微微眯起:“请梁先生,把孟潇小姐让给我好吗?”

    “这话难道不应该去问孟潇自己吗?”

    “孟小姐就算想要离开你,碍于权势恐怕也做不到。”

    “怎么办?”梁钟绰不善的笑道:“昨天她在床上,可没有说起要离开我的事,难道是你夜观天象算出来的?”

    “何必装的很亲密?你们不是假结婚吗?”

    “谁说的?”梁钟绰已经完全认真起来,眼神骇人的很。

    楚白禅耸耸肩:“夜观天象算出来的。”

    “不要散布谣言……”

    “确定是谣言?你们结婚几个月一直分居的事可是连我远在北京的亲朋好友都知道了,新婚就天天和情人腻在一起,妻子还不吵不闹……梁先生御妻有术啊。”楚白禅漂亮的脸上,写满了“欠揍”两个字。

    梁钟绰强忍住动手的冲动,他们虽然在阳台旁没什么人注意,但始终还是处于宴会的范围,动起手来影响太过不好。

    何况他说的事,也句句属实。

    之前只想着安然成为地下情人会有多委屈,整天换着法子安抚她逗她开心。

    现在才惊觉,孟潇一直以来承受着什么。

    但她始终一言不发。

    梁钟绰恍然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让所有人都感到痛苦,所有人,都在这场迷局中得不到救赎。

    “楚白禅!”

    “怎样?”

    “你想试一试破产吗?”梁钟绰这话说的阴冷,楚白禅听了心里也凉嗖嗖的。

    “祖父给我算过,命里没有破产这一遭,但是有三次生死大关,需要天乙贵人相助。”

    “那个人就是孟潇?”梁钟绰天资聪颖,脑子转的很快。

    “没错,这东西是会转移的,刚好接下来十年,我的天乙贵人是孟潇。只可惜好不容易算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嫁给你了。”

    梁钟绰瞥了他一眼:“你上一任天乙贵人是谁?”

    “一只临清狮猫,龙抬头那天去世了。”

    “不是叫天乙贵人?这连人都不是吧!”

    “命理学博大精深,发展过程中词汇改变意思十分正常,如果学习的是不同体系,甚至无法交流沟通。”

    梁钟绰咂嘴,他对这些东西没有了解,姑且相信了楚白禅的鬼话。

    “大概意思我听懂了。”

    “所以,可以把孟小姐让给我了?”

    “我期待着你生死大关的到来,在那之前可以联系我,让我静距离围观,满足一下好奇心。”

    楚白禅脸都绿了,恨不得翻出什么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符咒,拍在他脸上。

    算了,急不得一时,近期内是没有危险,慢慢看事态的发展吧。

    毕竟那两个人,本就没有缘分,离散是注定的。

    梁钟绰回到酒店,把领带扯下来扔在玄关台上,痛骂了一句“神经病”,隐隐后悔刚才没有飞一拳过去。

    孟潇坐在书桌前,诧异的回头,问他发生什么事。

    她此时换下了旗袍,穿一身朴素的印花睡衣,不施粉黛,美貌中多了一些亲和力。

    “你离开会场后,楚白禅跑到我面前,说了一通烦人的鬼话。”

    “别再提那个人的名字了,我头疼。”孟潇逼自己忘记这段不愉快的经历。

    其实被人胡说八道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人很有权威,那些“胡说八道”很有可能是真的……

    如果破解方法有可行性的话,再难她也会去试一试,可居然说要放弃这一切……这怎么可能!

    会有人因为打牌怕输钱就先把钱全扔掉吗?脑袋长在肩膀上可不是为了增加身高!

    晚上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梁钟绰本打算下去吃晚饭,但孟潇拦住了他,让他叫客房服务员送餐上来。

    “在回楠城之前,不想再遇见楚白禅。”

    “那回楠城之后呢?”

    “再说呗,还能恶心死我不成啊?”

    打了电话,没过多久,餐品就送了上来。

    居然还有两根香氛蜡烛。

    “要点起来吗?”孟潇玩笑似得问道。

    “可以啊,如果烛光晚餐能提升胃口的话。”

    点起蜡烛,关了灯,四周瞬间陷入幽暗。

    桌上既有京酱肉丝,也有法式牛排,菜量不多但很丰富,色香味俱全,足够人吃的津津有味。

    “你昨天说,喜欢我?”

    “不是当做没发生吗?”孟潇不太想提起。

    “只是好奇,我们明明没什么接触,你怎么会喜欢我。”

    孟潇笑了,因为觉得自己很可笑。

    一直以来视线里满是他,现在居然说没什么接触,不是显得自己很可悲吗?

    “十五年,我喜欢你整整十五年!”

    “坚持了这么久?”梁钟绰被惊到了。

    “时间很长,但我一点都不觉得是在坚持。”

    “主动找上门假结婚,也跟这份感情有关。”

    孟潇迟疑点头。

    “那你不会很难受吗?”

    “咎由自取而已。”

    梁钟绰心疼的看着她,目光在摇曳的烛光中,显得温润如水。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不想继续伤害你。”

    “你是想结束这一切?”孟潇抓住了话语中的重点,“疯了吗?我今天才作为你的妻子,在这么多重要人物面前正式亮相,草率结束后你我都抬不起头见人!”

    梁钟绰低眸沉默。

    “放心吧,爱情对我来说只是生活的一个点缀而已,终究还是钱更重要。”孟潇嘴里嚼着大虾,面无表情的说。

    “对不起。”千言万语,化作这三个令人厌恶的字。

    孟潇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反驳。

    他们同床共枕的次数也不少,这可能是第一次,两个人想着同一件事入睡。

    一个秘密吐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但还有更重大的秘密,噎在喉中,不敢倾吐。

    第二天,直到坐上飞机为止,两个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能够凭借眼神来交流,也算默契提升的一种表现吧,大概。

    下了飞机,在回市区的车上,孟潇望着车窗说:“我们先继续下去吧,慢慢的去找到答案,解除关系。”

    良久,无人回答。

    转头,却看到梁钟绰肃穆着脸,冷冰冰的看着她,千年寒冰下,似有一团燃烧不竭的烈火。

    心中一抽。

    “怎么了?”

    “你要的罪证,找到了。”

    孟潇小嘴微张,想起自己在当初撂下的那句话——你尽管怀疑,有了证据再来判罪也无妨。

    可是……怎么可能,明明计划的那么周密,隐藏的那么好。

    就算总有一天会发现,也不应该这么快。

    梁钟绰也没有多解释什么,把平板抛在她身上,让她自己去翻看。

    入目便是那个人的脸。

    向下拉,心中愈发恐慌。

    基本上,这些东西已经可以定罪了,她完了。

    楚白禅说的原来是真的,而且来的那么快。

    到了市区,两人分开时,梁钟绰只冷冷的说了一句:“等着法院的传票。”

    仿佛坠入八寒地狱,整个身心都冰冻皲裂。

    玩火自焚,现在正是焚起的时候。

    怎么办?怎么办?

    以梁家的力量,她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何况她的确犯有那些罪证。

    呵,为了所谓的爱情做了这一切,打着爱情的名目得到了许多的利益,现在是孽力回馈了吗?

    麻木木的,不知道该往哪儿去,该做什么。

    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她到了公司的门下,抬头仰望装有深蓝色玻璃的大厦,仰望自己奉献了青春,埋葬了梦想的地方。

    好像从没对任何人说过,她的梦想,是成为钢琴家。

    如果母亲在世,让她不用担心自己被扫地出门,大概就不会争夺衷音,大概梦想也已经实现了。

    此时已经下班,公司里没什么人。

    天空微微阴雨,地面湿润一片,空气中却看不到雨的踪迹。

    在熟悉的走廊与办公室里来去,品红色的高跟鞋蹬在森软的地毯上,这些年的记忆一点点剥落灰尘,变得生动。

    儿时在这里游玩的兴奋;少时将公司当成父亲的象征,畏之如虎,不敢踏进一步;第一次参加会议,战战兢兢仍要表现的霸道强势;父亲重病,自己在各方帮助下击败继母,入主衷音,此后将其牢牢把控在手中,将局势一步步颠倒。

    每一步走来,都沁着血泪。

    推开自己专属的办公室,惨淡的光线中,三米长的大班台前,客位上,坐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对着空气,喃喃细语。

    “你在这里做什么?”

    即使精神不振,孟潇依然双手抱胸,表现出自己的顽强。

    远空传来雷震,随后,大雨已至。

    那个男人转过来,喧哗的阴雨似乎凝结在他脸上。

    整个人愁云惨雾的,眼窝深陷,相比之前更加阴沉吓人。

    “……孟潇。”

    “为什么直呼我名字?觉得反正撕破了脸,不做表面功夫也可以?”

    “不,那两个字,我从来都是痛恨着,每说一次,就要痛苦一次。”孟澈扯着嘴角,幽幽的笑道。

    孟潇有点害怕了,再怎么说孟澈都是个比自己更强壮的男人,和自己关系也不好,万一发生冲突,现在可没有人能帮自己。

    “我要走了,你尽管在那里坐到天亮。”语罢,孟潇转身便要离开。

    “你从来只在乎自己的痛苦!”

    一道雷霆炸亮了整间办公室,发白发虚的世界中,孟潇的腿肚子也不禁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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