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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呦呦受宠若惊。
“阿姨，不好意思，我今天临时有事。非常抱歉呀，我应该提前打电话跟您说一声的。”
电话那头，郑女士轻柔的声音掩不住失望，“你不要跟阿姨客气呀。司霖莘没眼光，阿姨喜欢你啊，阿姨给你介绍男朋友怎么样？”
“男朋友？”
路呦呦笑出声，“阿姨您真是太可爱了。”
“我把我们家小三儿介绍给你，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和你差不多大吧，同龄人更有共同语言。不像有些没品位的老古董，哼！”
老、老古董？路呦呦差点笑哭，瞥了眼身边的“老古董”，还是比较认同赵甜那句话，司霖莘啊，就算是古董，那也是最帅的古董。
“阿姨下次我一定来。”
郑女士也不再勉强，放下手机，走进客厅，“小三儿，你等会一定要留下来吃饭。”
“路呦呦不来吗？”坐在沙发上的郑了放下手里的平板，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很正常。她可能是不好意思见到我吧。毕竟她以前跟我表白过。”
“啊？”郑女士歪了一下脑袋，“那呦呦怎么都没有跟我提起过……她认识你。”
郑了撑着下巴，桃花眼闪了一下，“可能是不好意思吧。女孩子，脸皮薄。”
郑女士坐到郑了身边，“你刚才说她给你表白过，是怎么回事？”
郑了低头看向平板，在游戏画面上快速点几下，不紧不慢得开口，“她初中的时候，给我写过情书。”
……
司霖莘接过手机，刚才路呦呦说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她拒绝了郑女士的晚饭邀请。
“拒绝别人确实挺不好意思的，你其实可以告诉对方今天晚饭要跟家里人吃，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相信对方会理解。”池临云嘴角露出舒心的笑，自豪路呦呦没有给司霖莘面子。
结果下一秒就被路呦呦打脸。
“我拒绝郑阿姨是因为我工作没做完。”
“……呦呦。”池临云不悦，“真要这么做？”
路呦呦将擦嘴的纸巾在掌心里面揉成一团，“今天是路女士的大日子，不是我的。”
池爸爸等了路女士18年，如果没有她，他们是不是早就到一起了？路女士该享受了，她这个拖油瓶当了18年也够了。
路呦呦转头看向司霖莘，他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路呦呦有点内疚了，矜贵又挑剔的司先生估计没什么胃口吧，是她坑了他一把。
“走吧，顺路送你。”
司霖莘起身，带着命令的语句为路呦呦结束那场没有营养的对话。
“那好，明天我再找你好好聊聊。”池临云将路呦呦送到酒店门口，“呦呦，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好好想想，最迟，下个星期一定要给我答复。学校的资料我都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你抽时间看看。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就跟我说。不要跟我客气。”
池临云是真的关心她，可有时候这份关心，却让她觉得讨厌。
路呦呦知道自己这样不对，走的时候愧疚满满得对着池临云喊了一声，“哥哥。”
“乖。”池临云揉了揉路呦呦的发顶，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路呦呦还是第一次这么叫他，也终于肯正眼看他了。
这一幕温馨的氛围十足。
司霖莘坐在驾驶座里看着，却觉得有些刺眼，嗯，一定是阳光太强烈的原因，午后正是一天之中温度最高的时候。
一声突兀的汽车鸣笛，不重不轻，打断池临云想说的话，提醒路边的人，车主的耐心值进入警戒区域。
“我回去了。明天有空再说吧。”
路呦呦快步钻进副驾驶。
池临云在外面看着，司霖莘等路呦呦系上安全带才发动汽车，从始至终都没有降下车窗跟他打过一声招呼。
希望……到了那一天，这位眼高于顶的司先生也能依旧保持这份漠然。池临云眼眸半眯，目送卡宴消失在车流里。
“就是这儿，谢谢学长。”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来，路呦呦没让司霖莘开进去。
但司霖莘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直接把车子开进小区。
好吧，司学长难得的绅士，她正好不用走路。
下车的时候，路呦呦不得不客气一句，“谢谢学长啊，要上去喝杯水吗？”
“嗯。”
司霖莘这个嗯的发音很有深意，仿佛是路呦呦盛情邀请，他只好勉强答应。
司霖莘觉得自己这样有绅士品格的人真的不多。路呦呦救了自己的猫，他回报她的这一切，比她那个便宜哥哥做的还要多吧？
司霖莘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乱糟糟的小窝，出乎意料的，小公寓里面很干净。落地窗边上放了一盆小小的仙人掌，圆滚滚的，长满了绒绒细刺。
“那个学长不用换拖鞋……”
换好鞋的路呦呦抬起头发现司霖莘已经在客厅里面巡视。
看了看他脚上一尘不染的皮鞋，路呦呦自嘲地勾唇，司霖莘什么时候客气过？
“学长，家里没有依云矿泉水，这是农夫山泉，行吗？”
路呦呦端着一个陶瓷杯过来，见司霖莘不说话，路呦呦笑容有些抱歉，“家里没有水晶杯，这个杯子是我那天买的，一次都没有用过。你放心，它也经过消毒了。”
“我对矿泉水其实没有那么挑剔。”司霖莘接过杯子，虽然杯子丑了点，但路呦呦的心意让他很受用，“只是不想喝茶而已。”
路呦呦附和着点头，“我也不喜欢喝茶。”苦苦的，一点都不好喝。
司霖莘摩挲着杯子，“因为外面的茶都很难喝。我只喝自己家里茶园产的茶。”
“……哦。”路呦呦不敢说话了。
司霖莘家里都有个收藏馆，他现在说自己家里有茶园，路呦呦一点都不觉得他装逼。
“你不是要忙工作吗？”司霖莘喝了一口水，坐在沙发上轻抬眼尾，“站着干什么？快开始吧。”
路呦呦赶紧拿出笔记本，打开电脑之后她觉得不太对劲，抬头看了一眼司霖莘，不应该起身告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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