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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小事也配浪费他司霖莘的时间？路呦呦看司霖莘厌烦的神色解读出这层意思，他的时间一向都只花在值得的事情上。
路呦呦觉得自己真是傻得可以，为人家降底线，人家未必还看得上。
结婚也没花什么时间，领证结婚也没有花什么时间，四年的时间，有一半她在国外，司霖莘多省事啊。
“不用那么麻烦。”路呦呦越想越气，还有对自己自作多情的恼怒，“我们也没有什么好签的。”
司霖莘却不这么认为，虽然要离婚，可从物质上没想委屈了她，“该给的还是要给。”
什么是该给，路呦呦听司霖莘的意思是给她钱了，竟然眼泪控制不住得涌了出来，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这是一部分钱，先还给你，出国的费用，我会在后续都补上。”
司霖莘看见她的银行卡，心里也窜上一股无名火，“用池临云给你的钱来赎身？”
原来这个人什么都知道。
路呦呦一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是萧微微告诉你的？”
司霖莘：“这个重要？”
路呦呦被他堵住，咬了咬唇，“什么叫赎身？我一直都很自由。”
自由，简直是自由过了火。
俩人心里同时冒出这句话，都是咬牙启齿的语气。
路呦呦抱起司悠悠，“我带走这只猫才叫赎身。跟着你，那才叫倒霉。”
吵架的时候，当然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司霖莘倒是没想到路呦呦嘴皮子这么利索，“你终于舍得说心里话。你对我，怨气很足。”
反正都要走了，路呦呦干脆把话说清楚，“对！”
司霖莘眸光射向路呦呦，似笑非笑，“干脆把话都摊开来说清楚。”
“是，我从小没有爸爸，可那也不代表我就要找个爸爸来管我。司霖莘，你真的太像一个父亲的角色。”现在你做的事情，也跟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爸爸一样。
司霖莘哪儿受过这种打击，没有被小妻子爱就算了，还被说像爸爸？
……
路呦呦和司霖莘火速领证结婚，离婚的时候速度倒是慢了不少。
司霖莘知道路呦呦一个星期没有去璀悦上班，还是叶明圣公司的人事打电话到他这里，询问是不是什么地方让司太太不满意了所以才要辞职。
助理在这个时候走进来，提醒他说，“刚才路小姐打电话过来，说今天下午民政局办离婚，不要再找借口。”
司霖莘扫了助理一眼，只是负责传话而已，助理却觉得受到了伤害。
从提离婚那天开始，路呦呦就说要去办离婚，但那天民政局已经到下班的时间点。
后来司霖莘都说没空。
一开始是真的没空，但到后来是气恼路呦呦这种急于分手的心态。
他不可能让她牵着走，越是着急办离婚，越是拖着。
中午，孟朗找司霖莘来用午餐。
孟朗没想到司霖莘会要了酒。
“你下午没事？”
司霖莘嘴角扯了一下，“离婚算不算事？”
孟朗：“离、离婚？”
司霖莘又喝了一杯清酒，味道还不错。
孟朗按住酒壶，不给再喝，“你先把话说清楚，你打算和喻安安重修旧好了？”
司霖莘：“难道不可能是我和路呦呦过不下去？”
孟朗就觉得更奇怪了，“四年都过去了，怎么偏偏喻安安回来的时候就过不下去了？我说，阿莘。”
孟朗一副大家都是男人，你能不装了吗的语气，“这人啊，总会有种错觉，有旧的时候想要新的，等有了新的，就开始怀念旧的。你不要忘记了，你当初跟喻安安其实就是根本不合适才会分手的，两家人都愿意亲上加亲的情况都还能掰，那就是那么的性格根本不合适，即便是过去这么多年，我也不相信你们就会变得合适了，不要被一时的激情弄得鬼迷心窍。呦呦多好啊。”
孟朗说完，发现司霖莘正怒视着他。
如果目光会杀人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灰飞烟灭。
司霖莘：“话都让你说了。最蠢的人是我，居然信你这种直男。”
孟朗被骂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哪儿出的错。
他弱弱得辩解，“我最开始吧，就是开玩笑的成分更多，你自己对她肯定是有意思的，不然怎么会往那个方向想？你是谁，司霖莘啊，最自我的人，我还能影响到你？那我劝你不要跟喻安安在一起，你不也没有听吗？”
司霖莘一个眼风扫过去，孟朗及时闭嘴。
不过孟朗这番话倒是有些点醒了司霖莘。
怎么可能全由着孟朗说了几句不着调的话就上了心，分明就是他自己动了心。
最开始是一点动心，到后来……
可那又怎么样？
离婚证还是要去办。
……
从民政局出来，路呦呦拿了新鲜出炉的离婚证往包包里一放，话都懒得跟司霖莘多说的样子，踩着高跟鞋就要走。
手上被人拉住，路呦呦转头，发现是司霖莘，眉头立刻皱起来，“钱我会尽快还你。”
司霖莘脸黑下来，甩开路呦呦的手，“除了钱，没得聊了？”
路呦呦点头，“不然呢？”
至少谈钱还有得聊。
谈其他的，路呦呦怕自己心梗。
司霖莘眉眼淡了不少，“去哪儿？我送你。”
路呦呦摆摆手机，“我已经叫了车。”
倒是多事了，司霖莘扯出一个嘲讽的笑，“路呦呦，我看你过得倒是挺好。”
路呦呦下巴抬了抬，眯着眼在阳光下笑，像一只慵懒的猫。
她今天出门特意敷面膜化妆，从来没有这么用心过，事实证明，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阳光带走黑暗，她在家里昏天黑地浑浑噩噩的样子司霖莘是没见到。
“你也过得很好。”路呦呦客气得回敬，不过，你脸也一如既往得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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