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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好安全带，呦呦。”
司霖莘已经提醒路呦呦第二遍了，“你在想什么？”
司霖莘的眸子深处有一抹暗色的火焰在低低燃烧。
路呦呦：“我感觉，我好像看到了池临云。”
司霖莘沉默地看着她。
路呦呦后知后觉，“那个声音真的好像，背影也很像，我想去看看正面的。”
“看到了又怎么样？没看到又怎么样？”
司霖莘的声线之中有凛冽的寒意。
路呦呦被问住。
她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
“还是说，你还没有忘记这个人？你的心里，还有他。”
司霖莘用的陈述句。
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语气，好像在说一个既定的事实，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路呦呦没说话。
她的思维，飘远了。
反正就不在司霖莘的身边。
池临云当初是意外离开的，很突然。
路呦呦心里蹦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转脸看向司霖莘，“你能帮我查一下吗？”
司霖莘：“我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当初池临云活着的时候就是司霖莘心里的一根刺。
死了，更是。
如果又闹出来死而复生的戏码……
“好吧。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去查。”
“你确定你要这样？”
“是的。如果不……”
“行了，不用跟我说理由。”
司霖莘拒绝得明明白白。
既然连解释都不想听，那路呦呦就不说了。
“我就在这里下车。”
车子开到市中心的时候，路呦呦突然开口。
这里距离家里还有一段距离。
司霖莘继续开。
“司霖莘！”路呦呦提高声音。
司霖莘直接踩了油门。
明显，车速加快。
这人就是在跟她唱反调。
时雨气鼓鼓得，板着脸，一点都不想跟司霖莘说话。
但司霖莘的声音还是会传到时雨的耳中。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你就没有想过，就算是他还活着，那又如何？他为什么不来找你？说明，你跟他没有关系。”
有……道理。
但路呦呦情感上不能接受。
她反问司霖莘，“那你的意思是，他还活着，对吧？”
司霖莘：“我不知道。”
路呦呦：“我已经看到过两次了。第一次我觉得是我眼花，但第二次了，我听到声音了。如果一个曾经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消失又出现，难道你会不在意？”
司霖莘直接将车子停下，靠在路边上。
咔哒。
车锁的中控开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还那么可恶得直接忽略她的话，现在却主动将车子停下来，是放她走的意思？
“你可以走。”
司霖莘将话挑得明明白白。
“真的？”
司霖莘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神直直看着前方，没有分给路呦呦哪怕是一个眼神。
他的骄傲，不屑回答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
他不说话。
那便是默认了。
路呦呦手放在门上，将门推开，“那我走了。”
司霖莘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
很想去看一眼路呦呦，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不过，自尊不允许。
还有，他答应过她。
给她空间。
他可以停下来让她走，但绝对做不到给她好脸色，奉上一句万事顺利。
他做不到。
司霖莘心里有个声音在哂笑，他就是一个小气的人，这已经是他大方的底线。
砰。
原本已经探出身去的路呦呦又将门给关上了。
她把安全带系好，双手环抱在胸前，“不好意思，已经过了我想下车的点，现在我不想下车了。”
行，女朋友有任性的权利。
她只是说，现在不想下车，又没说，不会再去找那个不知道死活的池临云。
司霖莘默默发动汽车。
空气中流动着，谁先开口说话谁就爆炸的尴尬。
……
“恭喜啊！”
赵甜知道路呦呦和司霖莘重新搬到一起住，隔空发来贺电。
“什么时候办喜酒，我给你包一个大红包。”
“呦呦，你怎么了？看着这么不高兴？”
赵甜终于发现了，路呦呦脸上没娇羞的样子，只是捧着脸，很冷漠。
“我今天跟学长吵架了。也不是吵架吧，就是冷战了。”
路呦呦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我知道他肯定在意得不得了，看他一声不吭的样子，我又心软了，甚至觉得他那一言不发的样子隐隐有点委屈和无助在里面。”
赵甜反正是无法想象司霖莘的身上会有那样丰富的情感变化。
感觉根本就不是司霖莘的风格。
赵甜：“你心软就心软吧，不用找理由。再说了，本来你这个人就是长着反骨，越是反对你做什么，你就越是要做。”
路呦呦：“……你是说司霖莘那是以退为进？”
“我可不敢那样说！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就算是找到池临云又如何，这么多年也没有联系过你，还有他对萧家做过的那些事情，怎么说呢，虽然萧家现在已经是完全不行了，但喻安安不是省油的灯，她还跟叶明圣在一起，真要拿捏一个处心积虑对付萧家的池临云，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呦呦，你想想清楚，你确定还要继续往下挖吗？找到他，能怎么样呢？”
是啊，找到他能怎么样呢，这个问题真的把路呦呦给问倒了。
“那司霖莘为什么不拦着我，就是因为我会反着来吗？我没有那么冲动好不好？”
路呦呦还想挣扎一下。
赵甜一巴掌把她拍清醒，“你其实没那么冲动，但我发现，你在男神面前就有点，怎么说呢，对，恃宠生娇的意思。”
路呦呦：“……”
“好了，低个头去，和他好好聊聊。换我的话，早一脚把你蹬了，心里有个死人初恋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复活，咋呢，你的友情重要，我们之间的感情就不重要了吗？要不是喜欢你，你觉得他会向你妥协？直接把你扔下车，听清楚，是扔下去，不是停车，让你下去，知道吗？”
赵甜看路呦呦不说话，恨铁不成钢，“我真想顺着网线来打你。”
“好，我去，还不行吗？”
路呦呦去找司霖莘，走得阳台那条通道。
本来设计的就是，她可以畅通无阻。
只是等她走过去，司霖莘却并不在。
路呦呦走进书房。
这个地方她很少过来。
书房旁边还有一个小房间，路呦呦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竟然是第一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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