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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森从自己右手边的车门走出来,打开米娜一边的车门,将她从车里缓缓抱了出来。亮哥进了门,便直接向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整个小城之家暗成一片,没有一丝声音,柳姐走在前一盏盏点开了灯。
“柳姐,今儿个没人?”霍森其实一开始就觉得有点奇怪,按道理说柳姐应该不会把自家的防盗门锁上,否则里面的住客怎么出去,一进来屋子本就是阴面,连平常照明的灯都不打开了。
柳姐打开最后一盏灯,屋内才重新亮堂了起来,她转过身对霍森说道:“托你们的福,我把客人都赶走了,还赔了他们的房钱。”听柳姐的语气,自然还对霍森他们的行为有些记恨。
“算了算了,说这些做什么。跟我来吧。”柳姐心眼好,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有些话自然仅是嘴上说说。她许是觉得事情也并不能全都怪霍森,边领着霍森找了个房间,边自言自语道:“真不知道是不是今年犯太岁,什么倒霉事情都摊在我们头上。”
柳姐选了个不错的房间,位置向阳落地窗通风,将米娜放到了床上,替她盖紧了被子。柳姐从卫生间拿出条拧了水的毛巾,坐到米娜的身旁,直接敷到了她的头上。简单的掀起被子,检查了一下米娜的身子,上面的伤口已经发红。
“伤口细菌感染引发的发烧,应该没什么大碍。你去柜台把放在下面的医药箱拿来,我处理一下伤口,要是你累了,也可以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下。”柳姐看向一脸疲惫的霍森说道。
霍森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他走到柜台处,正见到裸着上身的亮哥,用湿毛巾擦着身体。看见霍森过来了,也丝毫没有半点不适。
“怎么出来了?米娜情况还好吧。”亮哥低头专心擦着身体问道。
霍森的目光游走于他的身体,宽厚的后背上留有几条明显的伤痕,像是几只蜈蚣攀附在上面。亮哥从正对着的一面小镜子中看着霍森,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伤痕,解释道:“好多年的疤了,因为什么而留下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霍森回过神,发现自己失了态,忙说道:“不好意思,我拿一下医药箱。”
亮哥放下毛巾,弯腰将柜台下的医药箱拿了出来,递给了霍森说道:“不用太担心,一会你也去休息吧。米娜那边有慧儿盯着。”
“谢谢。”霍森本就不善于表达,这个时候除了这一句道谢,他也实在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
“你们真的在古旺村见到了……那些东西吗?”亮哥还是对霍森的所见所闻觉得不可思议,古旺村荒废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居住在里面。
霍森听到亮哥的问话顿了顿,实际他也说不明白,发生的种种事情,此时就像放电影一样一遍一遍在他的脑海里飞过,他不确定自己碰见的究竟是人还是鬼,只得这么回道:“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的明白的,就好像这个世界总有人类所探索不到一面一样。”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亮哥停下手,思索了一会说道。
“所以我们也没必要去追究这些事情的真实性,因为那么做是毫无好处的。”霍森说的话,其实也是他自己的心理所想。
两人沉默了一会,却听见从房间里传来的尖叫声。
“啊!啊啊!”
柳姐在房间发出几声惨叫,亮哥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直接冲了过去,霍森提着医药箱跟在他的身后。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亮哥正扶起倒坐在地上的柳姐,柳姐一脸惊恐,整个人躲在亮哥的怀中。她看见霍森来了,又用手指了指床上的米娜。
霍森走到床边,床上的米娜此时双目巨瞪地躺在床上,眼白处都是红血丝,活像一具挺了尸的尸体。
“米娜?”霍森轻声唤着她的名字,米娜毫无反应,他慢慢走近。
她的脑袋突然转向一边,目光呆愣楞看着霍森,这样的举动吓了他们三人一跳,此时米娜并不是清醒状态,一句话都没有说。
“怎么……怎么会这样?”柳姐此时依偎在亮哥的怀里,着实被米娜怪异的举动吓坏了,“我……我只是去换了一条毛巾,回来……回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霍森将手里的医药箱递了过去,亮哥一把接过。他坐到米娜的身边,将她的脑袋摆正,又轻扶了一下她的眼皮,那双眼睛才慢慢闭上。
“没事。”霍森见米娜并没有什么大碍,转过头拿过医药箱继续说道:“这里有我,你们就先回去吧。”
“你……一个人可以吗?”亮哥担忧地问道。
霍森点了点头,一边打开医药箱,掏出里面的酒精和棉签,一边说道:“可以的,没关系。”
柳姐亮哥见米娜没有再出现什么怪异的举动,才渐渐放下心来,柳姐说道:“药箱里有药,你选种抗生素给她吃下。”
“好。”霍森说完,便将棉球摁压在米娜的伤口处,两人见他不需要帮忙,便相依着走出了房间。
“真的是太吓人了,像是被鬼上身一样,整个人都被魇住了。”柳姐惊魂未定,边走边跟亮哥说道。
“别瞎说。”亮哥压低声音训斥道,声音越来越远。
霍森为米娜处理好了伤口,又找了药喂她服下,关了房间的照明灯,点亮了床头昏暗却有助睡眠的灯,自己一个人卷坐在了沙发上,准备小盹一会。
房间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床上的米娜闭着眼睛,两条胳膊像是蛇一般扭动着举了起来,灵活柔软地像是练过多年瑜伽一般。那双手又立刻比划成爪状,甚至能听见指间骨骼发出碰撞的声音。
她的嘴巴里喃喃自语,极小地声音念叨着。
米浩米浩……
霍森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光是猩红色的。
他躲在狭窄的床底下,下面积攒了一层灰尘,还有一只长了毛的臭袜子。
他在里面瑟瑟发抖,似乎是听见了什么争吵,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
房间门上的玻璃映出屋外的两个身影,他们从争吵慢慢演变成打闹,家具被踹翻,玻璃被砸碎,声音一直延续了有五六分钟。
屋外顿时安静了下来,两个人影也变得只剩下一个,那唯一一个人影慢慢靠近霍森所在的房间,站在门口。似乎是抬起了手,手指尖划在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最后停到了门把手处。
那把手上下一直在被屋外的人掰动,一下比一下强烈。霍森尽量不发出声音,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泪模糊了他的双眼。
门终于被打开,只有一条小小的缝隙,除了一条血河从门外流了出来,便没有什么东西再从门外走进来。
霍森喘着粗气,待门外平静下来,才一点一点从床底爬了出来,还没等他站起身子,腿部还处在床底下的位置。
“森森。”
他听见有人叫他,那是妈妈的声音。
“妈妈。”声音就在他身后的床上,他一边回道,一边扭头向床上看去。
却看见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正盘腿坐在床的边缘,歪着那颗脑袋,从碎发中的眼睛,向上翻着白眼,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吓得连连后退,屁股蹭动着地板。
“来森森,来妈妈的怀抱。”那女人缓缓站起身子,一身素白的睡衣上,满是猩红色的血迹。她的双手向前伸着,狰狞的手指,像是要狠狠掐住霍森的脖子。
霍森猛地从噩梦中惊醒,米娜面色虽有些苍白,但精神了不少。她此时正站在霍森的身前,半弯着腰问道:“你醒了?”
霍森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清醒过来,米娜嗓子变得有些嘶哑,继续问道:“你还好吧?”
“嗯,我很好。”霍森耸耸肩,装作一身轻松的状态,起身走进卫生间,问道:“你怎么不在床上休息?”
“我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但一睁眼才只是过去了几小时。”米娜坐回了床上,检查了一下身体上的伤口说道。
霍森拿着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从卫生间门口探出半个身子说道:“你昨天……”他本想问清楚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又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又闭上了嘴钻进了卫生间。
米娜穿好了衣服,正系着鞋带,霍森洗漱好后走了出来,她问道:“大明回来了吗?”
霍森坐回刚才的沙发上,用手梳了梳头发,语气沉重地回道:“没有。”然后又指了指床头柜,那上面放着米娜的手机。
米娜起身拿起手机打开,屏幕的页面还保持在短信栏里,一眼便看见大明所发送过来的那些条讯息。
“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回去?”米娜握着手机跌坐到了床上,大明生死攸关,但前路惊险万分。
霍森将自己昨晚从亮哥柳姐嘴里所听到的线索,统统一条一条详细地讲给了米娜,米娜听完震惊不已。
“你的意思就是在古旺村我们所看见的老太婆,很有可能就是亮哥他们所知道的苗姑?”米娜又觉得有点不对劲,按道理来说距今过去了几十年,当年苗姑就已经五六十岁,现在应该已是上百岁的老太婆了,难道说!
“鬼?她们是鬼?”米娜的眼睛瞪得巨大,她又想起老宅里的香供,现在越发觉得怪的诡异。
霍森并没有搭话,而是从兜中烟盒里抽出最后一支烟,火柴也仅剩一棵。吞云吐雾了几口,屋内已是烟气一片,迷住了他的眼睛。
米娜咳嗽了几声,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缓缓讲述出来。霍森只是安静听着,直到手指间被烟头烫了一下,他才下意识松开了手。米娜的话说的有些颠倒,但霍森也自我整理了清楚,他踩了踩地板上还燃着的烟头。
米娜讲完后,两人沉默了许久,她嘴巴里觉得干涩,湿润的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那男人……会不会……会不会就是大明?当时天太黑了,我距离她们又很远,我看不清楚,真的,我什么都没有看清楚。”
“不会的,不可能是大明的。”霍森安慰道。
“我为什么这么没用?要是当时我能冲过去看看,或许对方就不会死了,就不会被勒住拿火活活烧死了。”
米娜的情绪有些失控,她害怕当晚死掉的男人就是大明,她自责为什么自己这么的毫无用处。
“这真的不能怪你。”
她的情绪逐渐崩溃,大滴大滴的眼泪砸了下来,哭喊道:“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
霍森此时能做的只是走上前,揽住她的肩膀,米娜将头靠在了他的怀里,眼泪鼻涕混合着蹭到了他的衣服上,要放在平时他早就一脸嫌弃的推开了,但此时他心中仅剩下对大明的担心。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的。大明不会出事的,他福大命大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掉呢。”霍森用这样的话,安慰着米娜的同时,也是再安慰着自己。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十几分钟,米娜才惊觉,整个人挣脱掉霍森的怀抱,然后低着头说道:“对不起。”
“没什么,有些事情哭出来,心里反而会舒服很多。”霍森并不以为然,然后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走吧。”
米娜一边擦干脸颊上的泪痕,一边问道:“去哪?”
霍森并没有搭话,但米娜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继续问道:“我们现在就回去?”
霍森起身走到桌子前,从本子上撕出一张纸,扭开笔帽说道:“不。我们需要先做一些准备,买一些东西。”
“蜡烛、食物。这些是必备的。”米娜说道。
霍森与米娜两人讨论了一番,将所有需要的东西都书写了下来,列出了一张清单。霍森检查了几遍,才觉得满意,说道:“我去找柳姐,让她去帮我们买回来。”
“好,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觉得你还是要去一趟医院。”霍森将购物清单塞进口袋,看向米娜,她苍白的脸色让霍森还是有些担心。
“我没什么事了。”米娜站起身转了个圈,表示自己精神很好。
霍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要想和我一起进村,最好还是听我的话,找亮哥带你去一趟医院。否则我是不会带你进村的哦。”
“好吧,我去医院。”米娜最怕的就是霍森不肯带自己进村,没想到他竟然还用这个威胁自己。
“OK。”霍森说完,便和米娜两人一同走出了房间。米娜下楼,刚好看见亮哥正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一人闷声抽着烟。
“亮哥。”米娜轻声唤他。
他惊了一下,看到是米娜,才回过神将烟头弹了弹问道:“醒了?感觉还好吗?”
“挺不错的,昨天让你们担心了。今天还是要麻烦亮哥,我想去医院看看。”米娜看了眼一旁的霍森,霍森却正四处找寻着柳姐的身影。
“好,没事。”亮哥将还剩半颗的烟,摁灭在烟灰缸之中,站起身往门口停着的车方向走去。
霍森叫住了他问道:“亮哥,柳姐呢?我怎么没看见她?她出去了吗?”
亮哥也看向四周,说道:“没,应该是还在休息室吧。你等等,她一会就出来。”说完,便和米娜一前一后出了门。
亮哥和米娜刚走,柳姐就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她似乎是听见有人在叫她,一出门就看到霍森正坐在柜台处,桌上放着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白纸。
“米娜呢?还没醒?”柳姐问道。
霍森挠了挠鼻子,回道:“醒了,刚跟亮哥去医院检查身体去了。”
“是该好好检查检查,别落下什么病根,那可就不好了。”柳姐说完,刚要往门外走去。
霍森却急忙喊住了她:“柳姐。”
“嗯?”
“我还有一事相求。”
柳姐走回柜台处,与霍森隔着一个柜台而站。霍森将桌上的白纸推到了她的身前,她看了眼霍森,不解地将纸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列着清单。
“这?”她看了一遍问道。
“我们一会就要回古旺村,所以需要拿些东西。这周遭我又不是很熟悉,所以还是要麻烦柳姐你。”
“什么?你们还要进去?”柳姐不敢相信地看向站在柜台外,正逗着鹦鹉的霍森。
霍森将手掌里最后一颗瓜子仁喂到鹦鹉的嘴里,拍了拍手上点头说道:“对。”
“你们怎么这么不知死活?好不容易虎口脱险,哪还有羊自动送上门的道理?”柳姐觉得不解,他们千辛万苦才从古旺村里跑出来,怎么现在又要进去。
霍森搓了搓自己下巴的胡茬,说道:“可能我们就是这么找死的人。总不能把同伴丢下不管吧。”
“可是……”这一句话就把柳姐堵住了,她说的没错,若是站在霍森的角度,自己最好的伙伴此时生死未卜被困在古旺村,自己也会奋不顾身去舍命相救,“米娜呢?米娜怎么办?她只是个柔弱的女人啊。”
“她……”霍森一开始也并不打算带着她,毕竟这一趟去了绝对是凶多吉少,若米娜是个男人还好,至少霍森还能有个帮手,但她偏偏是个女人,虽然也肯定会有用武之地,但无论如何都很有可能成为另一个拖油瓶。
“古旺村本就是个凶险之地,再加上你们都碰上……那些东西了,自是知道这一趟凶险万分,真是搞不懂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柳姐好言相劝道。
“其实我是被米娜雇来的私家侦探,两年前她的弟弟死于非命,现场的绳子就只产自于古旺村,所以我们必须去里面,才能找到相关的线索,才能帮她的弟弟沉冤得雪。”霍森将真实情况与柳姐说了说。
柳姐陷入了沉思,她没想到米娜还承受着这么绝大的痛苦,只能怜悯道:“可怜的女人,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呢?一个女人要承受这些东西,是多么的痛苦。米娜虽说有着一股冲劲,但说到底她还不过是个内心柔软的女人啊。”
米娜和亮哥一说一笑地走了进来,刚好就听见了柳姐所说的话,她自然是觉得自己的能力被轻视,有些不太高兴地回道:“柳姐,你这么说可不对了。刚亮哥还跟我说你曾经跟劫匪决斗过的事情呢。女人怎么了,女人也不比他们男人差的好吗?”
“你们回来了。”柳姐走上前,捶了一下亮哥的肩膀,瞪了他一眼,似乎再埋怨他怎么什么陈年旧事都拿出来说,又对米娜问道:“医生怎么说?”
“没事,就是有些感染,换了些药,再吃一些消炎的,过几天就会好的。”米娜一脸轻松,完全不像个得了病的人。
“米娜,你真的要回去吗?还是留在这里为好。”柳姐拉着米娜的手,她是真心疼爱这个姑娘,总觉得骨子里有一股与自己相像,或许在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与米娜一般的性格。
米娜坚定的点了点头,看向霍森说道:“大明不单单是霍森的搭档,更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因为我的事情而陷入险境,我又哪有不出手相救的道理。”
柳姐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心里明白,无论说些什么,都根本不可能改变尘埃落定的事情。她站起身拿起刚才霍森放在柜上的纸,纸上写着的是他们需要准备的物品,霍森来找柳姐也是托她帮忙购买这些东西的。
“好吧,东西一会我就出去买,你们确定只需要这些东西,不需要点别的比如……防身的?”柳姐扫了一眼手里霍森列好的清单问道。
“有些东西是防不住的。”霍森这话回的柳姐哑口无言,将小城之家留给了亮哥,自己便拿着清单出了门。
米娜和霍森回到了房间,当初霍森带了三个行李包,其中两个在大明那边,最重要的包却刚好被米娜拿了来。这个包里装着相机、笔记本等一些可以记录的数码仪器,霍森坐到沙发上,拿起相机翻看着那天所拍下的照片。
照片里各国的新闻,让他觉得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就像平静的大海里,总是翻滚着数不尽的浪潮。
内容大多都是有关当年古旺村的那场悬案,没想到一场案子,在国内知情的人寥寥无几,国外却争相报道。但大多都是无证据的猜测,有的说是冤魂索命,有的说是女巫惩罚,还有的说是死亡谋杀。
霍森皱着眉头,这些突如其来的讯息,究竟与米浩有什么关系?
“米浩有跟你提起这里吗?”霍森放下照相机,对一旁发呆的米娜问道。
米娜愣了下回过神来,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从来没有从他嘴里听过这些东西。我们两人其实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我的工作总是跟他的作息相倒。”
“那他岂不是很孤单。”霍森似乎对这么感觉深有体会。
米娜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是个好姐姐,如果当初不是学校告诉我米浩行为有些古怪,我可能根本不会发现他的心理问题。如果我们两个人能多一些交流,或许他也就不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
霍森觉得自己不该提起米娜的伤心事,有些觉得愧疚,看向她。她似乎反而没了多少伤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不理智。米娜抿着嘴巴,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其实这些都快要过去了不是吗?”
“是啊,快要过去了。”霍森知道他必须查到真相,这样才能将这个无助的女人从这些事件中解救出来。
米娜和霍森不再多说一句,各自收拾起了手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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