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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的一个聪明人，既然做事的话，那就应该要有转圜的余地，至少在某些层次上面，需要留出一定的空白，不能全然就投进去，连撤退的可能都没有。
凤倾颜看着眼前的人，那一份心思是十分明白的，想要在这件事上面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可是却又担心将来的后续无力，果然这心思还真是不容易满足呢。
沈肆凝视着跟前的人，看着云澈说道：“这事儿对于我来说，所想要的结果是已经达到了，但是我们之间之所以协作就是为了能走到最后的时候，这件事是共赢，能继续……”
“大人是希望等到江尧结束之后，能将云澈继续留在身边，为您所用？”
“难道你不想？难道一定要将这件事推向这绝路？”
“大人，您难道不知道吗？这所谓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任何事情只有逼上绝路，才能彻底的了结。”
“但是当初你和我说的并不是这样？”
“因为当初没想着厂公会将事情引导到这一方面去，现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么这个选择是最恰当的，难道大人还想看到江尧有翻身的一天吗？”凤倾颜如实的将这些话说出来，因为她非常清楚，只要将这些摆在沈肆的面前，那么，缠绕在周围的那些，全部都会成为过往，不会有任何的偏差之色出现了。
到了这一层的时候，所有的情况是已经错开的，根本就不会有多余的痕迹出现，交织在其中的这些都已经明朗了。
沈肆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但是你要知道，一旦厂公对江尧产生怀疑，相伴而来的怀疑，也会在你的身上，等到这些都放在一起的时候，所有的种种，全部都是不能剔除的。”
“大人或许不应该只是考虑云澈这一出呢个呢，因为当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江尧那边会开始混乱，从厂公之下，有大人您和江尧两方来平衡这东厂的局势，一旦江尧那边开始溃散的话，在江尧之下的那些，就会开始随之崩塌，而上官烈那边的事情，大人是知晓的，一旦有了这一条破碎之处，厂公无暇顾及锦衣卫的那一部分势力，大人因为江尧这段时间所造成的损伤，一时之间也是很难拿捏的，此事出现的时候，东厂就会跟着混乱不堪了。”
沈肆对于云澈所言的这些，当然是清清楚楚的，只是这些事情如果不进行下去的话，后续许多都是没有可以去掌控的。“只能是先混乱，才能再去整理，上官烈的叛出，会让厂公对江尧的认定更加彻底。”
“这话大人说的倒是十分在理，再加上江尧私下里和属下的那一份往来，这件事可算是进行的彻彻底底了……”凤倾颜笑着说道。
沈肆非常明白，这件事结束，虽然会导致东厂在短暂的时间内没有办法恢复现如今的这些盛况，但是却会因为这件事，而将他所想要的全部都是收拢起来，“这事儿，对于我来说是值得的，只不过。”
“大人又何必只不过呢，毕竟对于东厂之中这件事，如果不是大人给云澈这个机会，只怕云澈想要做的事情永远都是不可能做到不是吗？”凤倾颜开口笑道。“所以，大人认为是值得了，那么云澈这里也是值得的。”
这样的话落定之后，沈肆不再去多说其他的话，只是将这些都确定了而已，好像交织在其中的种种也随之全部都褪散了一样，不再有那些牵引，更不再去多说其中的那些话。
沉静之间，好久，沈肆这才缓缓说道：“这样的事情，你已经和上官烈说了吗？”
“已经和他提醒过了，将这些都确定了而已，至于后续需要操控的细节，那就需要等到时候看情况而定了，当然，上官烈左右不想的是前往尧山，如果这件事之下就能顺势摆脱东厂的辖制，自然是他乐意看到的结果，毕竟这些都是他一直在想的。”
沈肆听着云澈说出这番话，终是没有多问，只是让他暂且先退下了。
凤倾颜走出之后，看着在旁边一直候着的寒山，视线略微飘过，直接对上寒山的眸光，然后交织其中，划过一道明显的痕迹，将那些都是清清楚楚的交叠在其中了，好像这里头的这些都是明明白白的。
她对于这个寒山，沈肆的贴身侍从，虽然是有些想法的，但是这人所有的顾及都是从沈肆出发的，只要沈肆认为是可行的，就不会有任何拒绝的，就刚才言说的种种，或许在她离开之后，寒山还是会略有几分的提醒，但是左右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否认的地方，到底也不会太在意很多。
凤倾颜也没有多想，很快就走了过去，直接离开了。
寒山看着走出去的那一道人影，然后走过来，在沈肆的面前站定。
沈肆目光落在眼前之人的身上，“刚刚听了这些话，有什么想法吗？”
“属下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听着这件事，虽然对大人来说是有利的，是能确定大人后续所有的一件事，可是这事儿波及东厂的格局有些太过于严重，虽然当时云澈也说过这些，但是现如今听着是愈发的汹涌，真的能够无碍吗？”寒山思忖着，凝神说道。
沈肆到底也是清楚，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混乱过后才会有新的东西出现，如果这样的事情不能彻底的解决的话，那就是没有办法的，江尧是一个阻碍，没有他，很多事情才会更加的顺畅。”
寒山知道，这些年下来，大人对于百户大人那边一直都是一个刺，横亘在中间，双方之间都是一模一样的心思，现如今依然如此，自家大人肯定不会放过的，即算有些严重的影响，也是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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