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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瑞闻言立刻穿上铠甲拿起佩剑,“终于来了!”说完带领一众将领走出营帐,“大概有多少人?”
“不多,五千人的样子。”
“辎重呢?”
“也没有多少。”
景瑞跨上战马,“走,我们去营地外迎接他们。”
一众人行至一里地时终于见到了远道而来的晋军,对方先行停下,一士兵在队伍前喊道:“前面可是驻扎襄?R的越军?”
“正是!”士兵们摇晃着旗帜回应,“依陛下之令前来迎接!”
对方一个将军走出队伍朝景瑞去,景瑞也亲自上前,二人打了照面都行了礼,景瑞见此人面生,便开口问道:“胡将军不像是原驻军将领,我们此前似乎未曾见过。”
那姓胡的将军长得膀大腰圆,续着胡须看起来十分威武,说话声音也犹如洪钟,“久仰景将军大名,在下原是赵羽将军部下,赵将军为国捐躯之后,钟大人将在下提拔至上将军。”
“那将军也是土生土长的晋国人了。”
“正是!”
景瑞向后方的晋军看了一眼,“钟大人何在?”
“哦,还在弋阳,尚未出城,弋阳内的卫军盘查得好严,说什么也不肯放我们五万大军一起出来!钟大人也无可奈何,命在下先知会景将军一声,后面的还要好些时辰才能到。”
景瑞笑道:“无妨,都是例行公事,我们就在此等候。”
“景将军说笑了,这要等到什么时辰,钟大人命我先行进城保护皇上,还请景将军带路吧。”
景瑞想了想道:“站在这儿等的确是浪费时间,不过本将军奉旨在此迎候钟大人,没有见到钟大人,实在不能领胡将军进城。”
“这……”胡将军脸色不大好看,“景将军还怀疑我们不成。”
“言重了,谁想在这大冷天傻站着,但是皇命不可违啊,我等还是少安毋躁。”
“可皇上还在等着,延误了战机更不好吧!”
“已经等了那么久,也不急于这一两个时辰了。”
胡将军面露不悦,猛然间发现远处有狼烟升起,胡将军大喊道:“那可是敌军来袭?”
景瑞回头看了一眼,沉着道:“这儿离战场不远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恕在下直言,我等长途跋涉就是为了保卫我大回江山,如今敌寇近在眼前,怎能在这儿干等着!景将军若不想去退敌还请让一让,我们晋国的好男儿要去和那些贼人决一死战!”此话一出,他身后的大军齐声高喊,“决一死战!”喊声震天。
景瑞眼神突然之间锐利起来,“本将军也想立刻上阵杀敌,怎奈任务在身,服从军令乃军人的天命,胡将军不会不懂吧。”
“景将军此言差矣,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胡将军指着天边的烽烟,“眼下情况不容半点延怠,景将军还是同在下一起先去解决燃眉之急是为上策,若陛下怪罪下来,胡某愿一力承担!”
景瑞抬高了嗓音,“恐怕这后果不是胡将军能承担得起的!再说,胡将军没有虎符又如何能指挥军队,若是以虎符为担保还有得商量。”
“虎符在钟大人身上。”
“那就请将军在此等钟大人前来吧。”
胡将军闻言咬了咬牙似乎在强忍怒意,“早闻景将军不拘小节,今日一见却如此墨守成规,莫不是瞧不起在下,有意阻拦吧。”
“胡将军多心了,本将军再不拘小节,也不敢拿军令开玩笑。”
“哼!”胡将军语气蛮横,“那就是故意不让我们去救皇上了!”
景瑞皱起眉头,“胡将军,话可不能乱说!”
“我说错什么了!你们外戚把持朝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越军仗着势大欺压诸侯国,谁人不知景氏凌驾于焱氏之上!如今皇上蒙难,我等忠心御敌,你却在这儿当拦路虎,究竟是何居心!”
景瑞冷冷地注视着胡将军,“此话应该本将军来问你,就是你们钟大人站在这儿也不敢说这样的话!来人!”
“是!”一名卫兵跑上前。
“去看看钟大人怎么还没到。”
“是!”
“站住!”胡将军拦住要往弋阳去的马匹。寒风像刀子一般割在每个人的脸上,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针落有声。景瑞身后的几个副将见情况不对,纷纷暗中打手势,几人从后方迅速骑马往营地跑。
胡将军上前一步逼近景瑞,趾高气昂地开口道:“你通风报信也无用,我现在就要进襄?R护驾,你若再拦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襄?R是我越国的土地,我说不让进,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景瑞按剑道,气势凛然,凌厉的眼神叫人战栗。
胡将军从背后抽出双刀,“看来今日有幸能与威名赫赫的景将军一较高下了!”
景瑞稍稍侧身反手提剑出鞘,与此同时那个胡将军已经手起刀落,一手横劈一手斜拉,景瑞轻巧躲过迎头一击,抬剑挡住左侧一刀,“呲——”的一阵响,刀刃沿着剑刃自下而上剐蹭过去,火星四溅。那人力道极大,景瑞双腿微曲使出全力抵挡,二人几个回合的较量难分上下,景瑞欲速战速决,遂提气运功,再不给他留半分余地。那胡将军虽然块头大,但也不失灵活,尤其是那双剑,左右开弓,配合得天衣无缝,但景瑞武功更甚一筹,转眼间就让他的膝头、腰背、下腹都吃了几脚,疼得直往后退。
“景将军好身手!”胡将军目露凶光,使出杀手锏,只见他架起两把刀交叉在身前,双臂灵活转动,那两把刀就好像会动的大剪刀一样朝景瑞绞杀过去,速度快得像蜜蜂扇动的翅膀。景瑞见状立刻向后翻身,跃出其攻击的范围外,此时弋阳城的方向传来三声鸣镝,景瑞握紧宝剑高高举起,目似剑光,“大瑶贼寇!好大的胆子!今日芜坪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呸!血口喷人!诛景氏,清君侧!”胡将军一声令下,五千晋兵潮水般涌向景瑞。
驻扎在营地的所有越军将士都已赶到,严阵以待。“列阵!”景瑞一声令下,一排弓箭手射出利箭挡住来势汹汹的攻势,后方两千士兵很快排好阵法。面对敌人的五千精兵没有任何胆怯之色。
“冲啊!”
“杀!”
……
襄?R城。
“哎!也不知道打得怎么样了……”莲生在焱华书房里唉声叹气。
焱华放下奏章无奈地瞥了莲生一眼,“我也想知道。”
“咱们偷偷溜出去瞧瞧吧!”
焱华断然摇头,“不行,这可不是在三清山上逃个课缺个席,我已经答应了舅父和真人看好你,君无戏言!”
莲生翻了个大白眼,“英雄无用武之地啊无用武之地!”她想和小师叔并肩作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好歹还生擒了方悦,比之于我应该偷着乐了!”
莲生沉默地低着头,脸上露出痛心的表情来,“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的手会沾上同门的鲜血……”
“她在背叛师门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我们的同门了。”
“如果皇上遇到这种情况能亲手了结对方的性命吗?”
焱华批阅奏章的手顿了顿,随后坚定道:“杀无赦!”
……
“皇上!皇上!不好啦!”一个太监闯了进来。
“大胆!”焱华拍案而起。
“皇上恕罪!哎哟!”太监跑得急被门槛绊了个狗啃泥,正巧扑倒在莲生脚下,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大事不妙啊!皇上!”
莲生手掌稍稍一转,那太监就被一股气流给“托”了起来,“你快说,到底怎么了?”
“可是有人战死了?”焱华紧张道。
“不是,是景将军……景将军那边……”
“景将军怎么了!”莲生抓住太监的衣领,恨不得把他肚子里的话都倒出来。
“景将军在芜坪和敌军打起来了!弋阳城也战火连天呐!”太监说着双手不住地颤抖。
莲生和焱华看向对方,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
“驾!”
“驾!”
二人稍作安排后就带着所有大内高手往芜坪奔,莲生御剑在天上飞,焱华和护卫骑马的速度飞快,几乎和莲生不相上下。到达芜坪时只有十来个十四五岁的童子军,一个军医和两个炊事兵在营地。
“前方战况如何?”焱华站在沙盘前凝眉道。
莲生开口道:“我刚才在天上看了一会儿,对方并没有五万大军,但是也比咱们多了一倍有余。”
“皇上,他们打的是晋的旗号。”一名士兵道,“对方将领姓胡,据说是钟大人亲自提拔的。”
焱华猛地一拳落在木椅的椅背上,那椅子顷刻碎了一地,“可恶!”
“皇上息怒!”营帐中跪倒了一片。
“有人知道现在弋阳是什么情况吗?”莲生问向身旁的人。
一个军医上前道,“还没有消息传来,但应该在和晋军主力作战。”
“他们不到一万人,怎么和晋国五万大军作战!”莲生在帐中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几人说话的当口,有许多伤兵源源不断地送进了营地,不少人都简单包扎了一下就又回战场去了。这一幕幕看得莲生心惊肉跳,生怕被担架抬回来的会是景瑞。
“怎么打起来了?他们不是晋国援军吗?”莲生见一人伤势较轻,趁着军医清创的间隙问道。
“原来是说……是说来护驾的,可是……可是他们拿不出虎符还要硬闯,后来……后来弋阳那边发了信号,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信号,只知道将军说他们是大瑶贼寇,然后……然后就打起来了!”
“其他人呢?除了那个姓胡的将领,有没有见到钟大人或者大瑶的世子卫恒?”
“没有……景将军要见钟大人,可那姓胡的硬说他在弋阳城接受盘查,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他们又不愿意等,襄?R那边有烽烟燃起,那姓胡的就急了,还抹黑我们将军!”
“你们将军怎么样?”莲生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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