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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兔崽子所谓的给我面子,就是比坑旁人手软那么一哆嗦,你当我傻啊!……当老子面,你都敢明抢我闺女脂粉,真是皮痒痒了……过来!别躲!我老人家正好拿你活动活动筋骨……”
眼瞅着傲娇毒舌奚堡主沦落为左躲右闪、伏低做小的丧家犬,再听听表情甚是恳切下冒出来的那些软话,云清扬忐忑的心终于放了回去。
看来,人妖这厮真的得到了消息,并且,根本没有将皇后可能的开罪,放在眼里。
呵呵,要是在乎,哪里还会有心思搜罗脂粉?
有了这颗定心丸,须臾之间,她也没了谨小慎微的憋屈模样。
小脸堆笑、扭着小蛮腰,闪身过去就把老头死死拉住。
“爹,您就别难为奚堡主了。相府那些破嫁妆简直不忍直视,要不是看您面子,哪里会给八千两之多?过来路上我还想,怎么谢谢奚堡主,正好,他看上了鬼医岛的脂粉,倒不用我想破头都想不到了。”
“……”无影散人努力在闺女脸上寻找言不由衷的蛛丝马迹,可惜,失败了,之后,又改为怒视奚博尧方向,“要不是我闺女替你求请,我老人家饶不了你!”
没好气是真,丢出一句后,终于是消停了。
奚博尧也得以逃出生天,邪魅的眸光投到示好的某人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悠悠凉薄道。
“奚家堡名下当铺甚多,一贯遵循‘来路正当,童叟无欺’,你报出雳王妃的名号,照收不误。至于脂粉?我奚家堡付得起银子。”
痴心妄想攀附上他?白日做梦!
看够了他被散人欺压,假惺惺来个力挽狂澜的援手,这点小心思?他眼里可不揉沙子。
“……”云清扬脸上的笑就僵了僵,弹指间,忙从善如流的竖起大拇指,“以前就听说奚家堡做事硬气,果然名不虚传!”
她不傻,人妖的话外音,还听得懂,要不是人妖铁定不会相信她的申辩,她真想吼一句“老娘没那么多弯弯绕!”
妄图对毒舌不讲理如人妖的货色起攀附的心思?得蠢成什么样的人才能有这种注定失败的想法?!
反正,她没魔障,没那种自寻死路的非分之想。
“出个价吧。”拍马屁,就是还不死心喽,奚博尧嘴角就多了一抹冷笑。
邪魅的眸微微眯起,端的就是不近人情。
云清扬再次被钉在‘居心不良’的柱子上,倒是因祸得福,电光火石之间,她的心就动了……
身旁,无影散人怂恿着她狠狠宰人妖一笔,云清扬先是佯装肉疼的皱眉咬手指,之后,扯出一副大义凛然。
“鬼医岛重建要紧,我的确很缺银钱,就跟奚堡主不客气了。实不相瞒,除了上好的脂粉,鬼医岛还有一些很适合堡主你的宝贝。我敢保证,你要是用了那些宝贝洗脸、洗头、沐浴,绝对会感叹物超所值。”
脂粉好,其它东西即便不得见,奚博尧也是期待满满,“一并拿来,看货论价。切忌,在钱财上,本堡主最厌恶旁人不纯粹。”
预料之中的豪气啊,想象着金元宝汹涌而来,云清扬打心底里庆幸起人妖的娘气冲天。
不过,对意外财路的狂喜只是一瞬间,赞同两句之后,以去一品阁吃饭为由,拉着老头遁走。
吃饭是小,挣经验值是大,不到处流窜碰运气,病人哪会从天而降?
急,她真是急,不过,也不能直奔主题过于明显……
正当她们一行人在一品阁谈笑风生的大快朵颐之时,相府里,云相夫妻却是愁容满面。
尤其是云睿渊,他用手指捏着能夹死苍蝇的额头,感觉头都要炸了,“孽障,真是孽障!早知如此,她小时候,我就不该心软……”
“老爷,喝杯茶消消火,你可不能气坏了身子啊。”钱氏拿帕子擦着泪,紧张的关切连连,保养得意的脸孔愁的化不开。
“咱们心善,谁成想,她为了讨好雳王,一点不顾及娘家脸面。哎,大张旗鼓的当了嫁妆不说,还要把当票贴出去,更可气的,还没脸没皮的吆喝,那些贴身物件是妾身们的。外头那些登徒子传的,竟然……哎,说是得了相府小姐的中衣……”
云睿渊的火气更旺,不大的眼睛里仿佛要冒出火来,往日里最受用钱氏的温柔体贴,今日却怎么看怎么碍眼。
从椅子里跳起来,扬手就是一个大巴掌,手指指点着,爆发。
“要不是你胡乱应付,那孽障怎可能有机会做出这么一桩事?!我说过,她嫁的毕竟是皇子,皇家聘礼中规中矩送来,嫁妆也不能惹人口舌!你倒好!真好!”
“呜呜……”第一次见识丈夫的凶相,钱氏被打的发蒙,呜咽好一会儿才委曲求全的瘫跪在地,扯着云相衣摆告饶,“老爷,妾身错了,妾身没想到那孽障会如此狠毒啊。六万两黄金,给她之后,府里真是亏空的很呐……”
钱氏哭哭啼啼的辩解,不但没能勾起云睿渊对孽女的恨,反倒越加想把钱氏给生吞活剥了,一个用力,就把抱住他小腿的钱氏踹到一边。
“出了那样的事,婉清要是懂事的,就该一死百了!雳王府接亲那天,你要是听我的话,先一步跟那孽障当众闹翻,恐怕,就没有之后的那些烂事了!头发长见识短,本相迟早要被你们母女害死……”
自家老爷又不是没跟那贱蹄子当众叫板,后果怎么样?
还不是被贱蹄子安一顶‘一心投靠雳王’的大帽子,最后要用晕倒过去,才勉强脱身。
心里憋屈的很,可,钱氏理智还在,自然不敢顶风争辩,眼珠一转,倒是勉强想出个将功赎罪的辙来。
“都是妾身糊涂,老爷,您消消气……凭您的英明睿智,她、她迟早落您手里……其实她这么做,倒是帮了咱们,您只要放出消息,那孽障所做的事都是雳王主使的,那之前您投靠雳王的那些流言……”
云睿渊拍拍脑门,急急投入制造流言的忙碌中,可让他没想到的是……
负责释放流言的十几个仆人专门往京城中人多的地方钻,云清扬这个全面撒网找病人的,亦是。
志不同道合的两拨人,因为一个跪在路边、自卖自身救病重弟弟的可怜姑娘,相遇了。
云清扬给小男孩看病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看热闹的那堆人做贼似是的议论纷纷,她起先没在意,直到钱许多和许多钱跳出来对人家横眉冷眼。
随便听几句,她就了然了,自然,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坑相府的机会。
立刻亲自下场,毫不留情的手撕。
“我就是雳王妃,到底怎么回事,我最有发言权。可不是雳王殿下让我去当嫁妆的,是我自己,我要是说谎,就让我不得好死。对了,据我所知,云相,也就是我爹,真的一心投靠雳王殿下。至于我为什么要当嫁妆?爹是亲的,娘是后的啊,我就是要让大家伙看看,后娘多么狠毒,我就是要揭下相府夫人的伪善面皮……”
真是……
又一次见识了自家王妃往死里坑娘家的威武霸气,钱许多和许多钱禁不住乐了。
打心底,对这位爱憎分明的王妃,好感暴增。
各为其主,隐藏在人群中的相府小厮可是要哭了,又不能窜出来争辩,只得灰溜溜滚回去禀报。
哎,有这样的闺女,也是三生不幸,相爷一定要挺住啊。
……
暮色四合之际,雳王府正院大门,终于出现在眼前。
“闺女,你乖乖的回屋歇着,爹去离落那边坐坐,入夜就回来。”无影散人交待一句,药箱子塞过去,之后,一溜烟没影了。
随着云清扬踏近院子,钱许多和许多钱,俩吉祥物也步调一致的离她而去,陡然间,她就成了孤家寡人。
当了嫁妆、和人妖约了买卖、各种捡病人挣了三十多经验值……
太过顺遂的一个下午,给了她无比的好心情,好到,她实在想沉溺其中。
遂,脚下生风的径直往耳房去,以避免被某些视她为眼中钉的小鬼们,难为到。
但是,事实是,有些人不是她想躲就能躲的开的……
“姓云的,院子中间那些东西是你的,马上拿走!”
听声音,是蔺嬷嬷,美男的奶娘,若是正院里弄个厌恶她程度的排行榜,此人应该排在榜首。
被这货缠上,云清扬心里就咯噔一下,再偏头瞅一眼那货恨不得把她即刻千刀万剐的怨毒老脸,不禁,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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