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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早早的就分发完了,看诊的人却是寥寥可数。这个世界的人似乎没有健康检查这个意识,吃完饭,发现没有别便宜可以占了,就都作鸟兽散,像是怕被留下来给钱一样。只剩下空荡荡的桌子,和被风卷云残一空的碗。
八个漂亮的丫鬟条理清晰的在收拾碗筷,擦拭桌椅,韩苏吃了饭,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个状况,见此,不由得摇头叹息。感觉楚素给他画了一个美好的星空,然后风一吹,乌云就遮挡了所有星空,在一睁眼,嗯,那里还有什么灿烂星空呀,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所有人忙忙碌碌,没有任何人因此驻足。
所有人按部就班的做事,长条桌铺上了绸布,小斯搬来了几个软座,放在相对应的位子,并且在每个位子的旁边撑起了一把大伞,八个特意聘请的坐诊大夫入座后,还留有一个空位,陈斌对韩苏做了个请的手势,韩苏这才知道,那个位子是给他留的。
韩苏摇头叹息一声,看了一看东边升起的太阳,发现阳光已经有些晃眼,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但之前吃过免费早饭的都跑干净了,剩下的都是看热闹的,他和一众大夫坐在哪里,就像是耍猴的,引人围观,却没有一个上前来问诊的。
韩苏作为一个大名人,虽然被人围观也不是一次两次,但这种明目张胆,指指点点的围观,还是让他有些受不了,春日的阳光本该是暖洋洋的,韩苏却觉得这阳光如同围观路人的视线,炽热得可怕,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分每一秒都相当于煎熬,几个大夫都不是无名之辈,平日里坐诊的时候,都是被高高捧起的存在,如今却当街干坐着,没有一个病人。
漂亮的丫头给每位大夫都上了茶,时不时的添一添,这些丫头走过桌前,都比几个大夫更加惹人青眼。
就在大夫门如着针毡,快要坐不住的时候,一个抱孩子的女人冲破了围观的人群,颤巍巍的走到就诊台前。
“真的看病不要钱吗?”
“是这样的夫人。”漂亮的丫头把妇人搀扶到近前,安排她坐下,妇人却依旧有些颤巍巍的,屁股根本没有落座到长条凳上,仿佛下一刻就要拔腿跑走。
“可是孩子病了?”医者父母心,坐诊大夫温和的问道。妇人一身破烂的旧衣裳,乱糟糟的头发简单的那破布条子绑起,面容憔悴,明显是真的没钱看病,怀里抱的孩子瘦的斗殴成皮包骨了,偏偏小脸通红。一看就是真穷,完全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的,而且妇人的防备心很重,就怕看诊完了,大夫问她要钱。
大夫好言相劝,一旁的丫做辅助,这才让妇人放下了戒心,把怀中的孩子交给大夫。
孩子是得了风寒,引发了高烧,确诊之后,大夫赶紧开了药,丫鬟去取药煎药,一气呵成。妇人唯唯诺诺的等着,几次三番想说不用开药,她会自己去给孩子找药吃,这时候孝城的知名纨绔何信走了出来,对妇人保证道,不受她的要钱,妇人顿时感天谢地,跪拜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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