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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素的视线定格在一片飘落的银杏叶上，那片倔强的叶子左拐右拐就是不落下来，楚素就这样看着，看它什么时候落地。
“夫人！”王曦见楚素一直不上马车，不由得有些急，虽说秦淮楼的后门挺隐蔽，可让人瞧见了，还是一百张嘴都说清的。
“走吧。”楚素见那片叶子始终不落地，便没在执着，转身上了马车。
低调的马车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出了小巷子。
“灵溪离这挺近的吧？”走到一半，楚素突然问道。
“从东城门出去就是灵溪的秋镇，整个秋镇都种满了银杏树，这个时节最是漂亮。要是往年，有不少慕名而来的达官贵人来看银杏，这也是灵溪比孝城更繁华的原因之一。”王曦老实回答道，他们这会刚好在东城门。
“去看看吧。”楚素透过车窗，看外面发现孝城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运转，甚至比之前还热闹了。
王曦是个直肠子，做事一根筋，如果是其他人，一定会劝楚素这会不要去灵溪，因为太阳一下山，天黑起来就快，到时候回来路不好走。偏偏王曦完全没想那么多，楚素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当马车晃晃悠悠赶到灵溪边缘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因为瘟疫的缘故，灵溪远远没有孝城恢复的快。原本该是最热闹的秋镇，这会显得特萧条，秋风瑟瑟，很是凄凉。
每家每户都还是大门紧闭，一片漆黑中难得见到灯火。
马车又往城中行了一段距离，灯火才逐渐多了起来，街道上也开始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楚素下车，路过一家即将关门的成衣店时，柜台后面的供奉小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在这个世界，一般人都是信佛的。做生意的人家，必然要供奉财神或者其他菩萨，偏偏这个成衣店的供奉是两个真人。
楚素走进店里，掌柜的正在上香，双手合十，神情虔诚。口中念念有词，声音细碎快速，其中还夹杂着经文。楚素只听到安和与大夫两个字。
这个世界还要第二个安和吗？显然没有，而大夫两个字对上那个人偶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王曦也跟了进来，顺着楚素的视线，他也看到了神台上供奉的两个人偶，起初还没在意，但见楚素一直盯着那两个人偶，便多看了两眼，这一细看，立刻看出了问题。因为那两个人偶完全是照着楚素和晋贺的模样做的，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要紧，最重要的那两个人偶还是穿的夜神装。
夜月神是夜月国最崇拜了一对夫妻神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存在的，而如今夜月国的由来，也是因为先帝夺得天下后心虚，故改名夜月，祈求神明保护的同时，也狠狠的博了一会国民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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