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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要忘情粉的解药,是给这个男人的?
他面无表情的把手收了回来,“原来是南诏太子和太子妃,二位不请自来,恕姬某不便接待了。”
话落,便径直转身走了。
宁筝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男人身旁的男人一把搂住了腰肢,拎出了国师府。
…………
还好回到驿站,萧南巡和季流风有事要谈,宁筝这才得了空,去找人打听另一件事。
那位北齐国师想要师父的下落,她当然不可能真的给他,可是她自己也想找到师父。
大多数时候师父都在云游四方,行踪不定,所以从来只有师父找她的份儿,她却是找不到师父的。
可是自打两年前,师父就再也没找过她。
只不过因为师父以往也不是没有消失过一年半载的时候,所以今日之前她倒是没放在心上,可是现在既然跟北齐皇室扯上关系,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师父不是一个会为皇室卖命的人,那么师父的三棱镜,怎么会成为北齐阵法中的要素呢?
难道……是被胁迫的?!
想到这里,宁筝蓦然一惊。
…………
屋内。
季流风看着男人阴沉沉的脸色,轻咳道:“殿下,北齐国师已经快四十岁了,所以……就算太子妃与他说了几句话,定也是为了正事,您不必放在心上的。”
男人目光一顿,冷冷扫了他一眼,“谁说本宫放在心上了?”
季流风嘴角抽搐,“是,您没放在心上。”所以从早晨开始就心不在焉的,一听到太子妃的消息就立刻跑去国师府,回来之后就一直沉着脸,活像别人欠了您几万两似的。
萧南巡不想跟他谈论那个女人的话题——倒显得自己很在意似的!
他冷漠的扯开话题,“让你盯着上官宇,有什么发现?”
“回殿下,昨日宴席结束以后,上官宇在宫里逗留了半个时辰左右。属下回到驿馆之后又趁着众人不备暗自出去,却见他从王府出来去了郊外。只是走到一处树林时,他却忽然停下了——属下可以确定他没有发现跟踪,应该只是警惕起见,他又重新回了王府。”
“郊外?”
萧南巡皱了皱眉,他基本可以确定,上官宇是去找人的。
因为昨日,上官宇对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城门口迎接南诏使臣的时候,上官宇的表现格外热情,甚至与他有了肢体接触,碰了他的手。
事出反常必有妖,若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也就罢了,可他跟上官宇——当初南诏一别,他们可以说是不欢而散,实在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
所以当时他就意识到了不对,本可以拒绝,可是……
抵御攻击的进程太慢了,他并不想在北齐停留太长时间,而主动出击也不适合他们如今在北齐的处境,所以只有以静制动、诱敌出手才是最好的方式。
于是他没有拒绝对方的碰触,因为他也很清楚,元丰帝和上官宇在这之后定会有所动作——反正于他而言至多不过是中毒,只要是毒就一定有解药,他以身试法也无所畏惧。
何况昨日大夫把脉的结果,他并无中毒。
现在最重要的是,藏在郊外的人到底是谁?
他微微的眯起眼睛,“季流风,你让人去禀报元丰帝——明日,南诏使臣就启程回国。”
季流风一惊,“这么快?”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一把推开了,门口的女人震惊的看着他,“你要回南诏?”
萧南巡倏地拧眉,不悦的道:“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偷听本宫说话?”
宁筝只是走到门口刚好听到这么一句,可她现在也顾不得解释,“不行,你不能走!”
男人沉下脸,“怎么,舍不得那个国师?”
季流风,“……”
人家可以当太子妃的爹了啊殿下,您不要逮着个公蚊子都觉得太子妃跟人家有染好不好?
宁筝疾步走到他面前,急切道:“萧南巡,你可能中了忘情散,没有拿到解药之前你不能走!”
萧南巡眉心微蹙。
季流风蓦然一惊,“那是何物?”
宁筝极快的把忘情散的药效解释了一遍,然后恳切的道:“你现在只是不喜欢我了而已——或许你觉得这不重要,可我也不知道这药有没有其他危害,总之你现在还不能走!”
萧南巡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转瞬即逝,然后淡淡的道:“季流风,立刻去办。”
“萧南巡!”宁筝脸色大变。
就连季流风也忍不住劝道:“殿下,不如还是听……”
男人冷冷打断了他,“别让本宫重复第三遍。”
季流风呼吸一滞,只好点头出去了。
宁筝看着他消失在视线的背影,呼吸猛地一滞,下意识的就要去追。
可是手腕却一下子被男人扣住了,止住了她的脚步。
她心头陡然一把火窜了起来,“萧南巡你干什么!”她想也不想的回头冲着他吼道:“就算你不愿意再喜欢我,可你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了吗?”
她分明是大怒,可是眼眶却一下子红了。
萧南巡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脑海中似乎有根弦倏地绷紧了拉扯着他,他沉声低喝道:“你哭什么?”
“我哭不哭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恶狠狠的瞪着他,“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哭死不是正合你意?”
“……”
她看起来凶的要命,可又无端让人觉得可怜的要命。
男人薄唇倏地抿成一条直线,冷冷的道:“孕妇不能随便哭,小心生出来的孩子天天哭个不停!”
宁筝的眼睛顿时更红了,幽幽的冷笑道:“真是难为你还记得我怀着你的孩子啊。”
萧南巡,“……”
他阴恻恻的盯了她半晌,试图用警告的眼神威胁她不准哭,可这女人却像是故意跟他唱反调似的,眼泪啪嗒怕的开始往下掉。
萧南巡的眉骨狠狠跳了两下,“宁筝!”他忍无可忍的喝道,“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我只让他去跟元丰帝说我们要走,又未必是真的要走,你有什么好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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