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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也说了，嫁了人就是旁人家的人了，我从今往后是生是死都跟你们没有关系。我家，不欢迎你们，往后你们也不必再来了。”顾小满一脸冷静地下了逐客令。
齐氏看了顾老大一眼，两人磨蹭了半天，这才一前一后地往外走了出去。
不多时，院子里就恢复了宁静。
徐大夫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道：“小满丫头，先前是我误会了你。”
“您别这么说，若不是亲自感受一番，我也不敢相信我娘会是这样的人。”顾小满深吸一口气，有些犹豫地问道，“您想找到我姨母，是不是也存了一分补偿的意思？徐大夫，恕我直言，我娘所谓有外婆的信件这事儿，兴许根本就是她瞎编的，这两口子为了钱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我知道。”徐大夫点头，“只是，我不想跟你娘闹得太僵。你有一个姨母，我一直觉得对你会有所用处，若是能够联络上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儿。”
顾小满愣住：“自己的亲娘都靠不住，姨母难道还靠得住？”
“你姨母和你娘是完全不一样的性子，不过现在不知人在哪里，说多了也没什么意思。”徐大夫叹了口气。
顾小满点点头，考虑着徐大夫的心情没有继续说下去。
倒是玉玲珑一脸探究地盯着徐大夫看了半晌，蓦地笑了一声：“看不出来，你这个老头还很深情啊。不过是旧情人的女儿，何必这么上心？还有啊，你明知道齐氏是个骗子，还要将十两银子的尾款给她？”
“给。”徐大夫点头，“我害怕，他们手里万一真的有东西呢？”
玉玲珑叹气：“可现在看来……”
“但凡有一线可能，我就绝不会放过。钱财不过是身外物，若是因为心疼银子而错过了什么，我会觉得寝食难安。”徐大夫叹了口气，转身冲着顾小满摆了摆手，“小丫头，我瞧着你气色已经越来越好了，今日我就先回去一趟，明日我再来看你。”
顾小满自然明白徐大夫是要去筹银子。
她实在无法阻拦，只好点头嘱咐了一句：“那您小心些，不要着急，您放心，那两口子见着了甜头，恨不得继续敲诈您，不会就这么毁了手里的证据。”
徐大夫点头，步履蹒跚地往外走了。
“嫂嫂，我去送送徐大夫吧？”周雪梅有些不忍地看向顾小满。
顾小满点头：“你将徐大夫送到清泉镇，再去你哥那儿割点肉回来，咱们留着玉玲珑在家里吃顿饭。”
顾小满一边说着一边给周雪梅拿银子，周雪梅说什么都不肯接，摆着手一路小跑着撵上了徐大夫。
玉玲珑叹了口气：“你这回倒是不怕他们背着你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倒也不是见不得人，我只是不明白，陆谨之究竟出了什么样的事儿，值得他们这么多人联起手来瞒着我。”顾小满吐了一口气，抬手抓住了玉玲珑的胳膊，“你说得对，我们新时代的女性，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就这样放任自己成为一个只会怨天尤人的怨妇。我想好了，从明天开始，我就会开始试验酿造啤酒的法子，你那里可以给我提供什么？”
“银子啊，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实际操作由你来，你可别指望我，我那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呢。”玉玲珑撇撇嘴，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只是，我来的路上也瞧过你们屯子里的粮仓，倒也不像是富裕的样子，你说这麦子能好收吗？”
“能的。”顾小满信心十足的点头，“旁人不说，但就是陆随元他们家里的余粮就够我们家吃几年了。虽说酿酒选用的粮食新粮最好，可陈粮未必就出不来那个味道。左右他们也没喝过啤酒，这品控的把握还不全都在咱们手里？”
玉玲珑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倒是颇有几分奸商的气质。不过我还是怀疑，你真的能行？”
“行不行也不是嘴上说说的，你总得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将酒发酵出来，你亲自品尝过后才知道我行还是不行。”顾小满想了想，忍不住又继续说了下去，“对于我们来说，啤酒已经是最为普遍的东西，可在这儿，却还是一片空白。我想过了，啤酒的酿造工艺并不复杂，这里可以酿出好的白酒，自然也可以酿出啤酒。只是那些原本可以依靠机器达到的精细化标准，如今只能全部靠人工了。一来，为了避免咱们的方子泄露出去，二来，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闲钱可以浪费，从粉碎大麦等原料，到过滤麦汁到后续过滤发酵液，每一项都需要我自己亲自来。我想，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些密度比较好的白布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事儿你尽管交给我。你还需要什么，也一并写下来给我，我回去后就给你准备，尽快凑齐带来。”玉玲珑瞧着她眉头紧皱的模样，轻笑一声说道，“其实忙起来也好，你也就没有功夫去想你男人如何了。小满，我虽然不了解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可我看着你们几个之间的互动，也相信那个男人是有什么苦衷。你们既然真心相爱，又经历了这么多，自该为彼此保重才是。小满，你相信我，咱们过好了自己的人生，一切都会好起来。”
顾小满笑着点头：“多谢。”
“嗨，你这可就跟我见外了。”玉玲珑顿时又变了脸，先前那股子认真模样褪的一干二净，“我能愿意帮你，除了你我来历相同意外，自然还存了赚钱的心思。只要你让我赚得到银子，咱们俩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要不然，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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