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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意也不是要与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是好奇，玉娘子这里的布料生意都是自己亲自去谈的吗？”云宸有些心虚地错开眼神，打量着锦绣楼的大门问道。
“自然都是自己去谈回来的生意，这世上可没有生意会来找你。”玉玲珑冷笑一声，看着云宸问了一句，“难不成你们云家的生意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云宸干笑：“玉娘子对我敌意太深了些。”
“哦？”玉娘子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想多了，我跟你不熟。”
“这倒是，若不是因为我们不熟，我和宋回也不至于要顾小满帮着从中搭钱过来寻你。”云宸舔着脸笑了笑。
顾小满挑眉：“我和你们似乎也不熟啊。”
“你是胡言的表妹，那就是我们的表妹，怎么能不熟呢？”云宸倒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说正事。”宋回瞧着外头青青已经领着梦姑过来了，上前打断了云宸的话。
云宸笑着点头：“我这不本身就是打算说正事的嘛，这不是小满表妹闻起来了，我总得先回答一下不是？”
宋回皱眉。
“好好好，说正事，那个王婆子和那个什么李婆子的，如今都送到了宋家的宅子里去，由我的人看着。如今宋宅只是一座空宅，清泉镇的人大抵都是清楚的。我们两个的意思是，今晚咱们都辛苦一些，等着人送上门来。”
“你们怎么能确定会有人送上门来呢？”顾小满皱眉。
宋回看向玉玲珑：“这个事情只能玉娘子来判断。”
玉玲珑有些凝重地皱起了眉头：“如果当真是罗芸，我倒是觉得她直接来找我的可能性大……不，既然他们已经对欢宝下手，搞不好会直接去找师妹。王婆子和李平家的那个婆子身上并没有什么旁的东西，有什么值得她去以身犯险呢？”
“那日咱们将罗芸给丢了出去，会不会让她心怀怨愤，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一档子事儿？”梦姑问。
玉玲珑摇头：“我们之间积怨已久，不至于因为这一件事情就起了冲突。只怕她心里……”
“张楚楚。”顾小满猛然之间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一日罗芸问过张楚楚，先前说过的事情还作不作数。如今想来，该不会就跟欢宝这事儿有关系吧？”
玉玲珑沉默。
宋回深吸一口气：“等等看。”
“是啊，反正现在已经天晚了，如果他们真的要做什么，也不会抻上太久了。”云宸点点头，自顾自地伸手倒了一杯凉茶，“说起来，这清泉镇好多年没出过什么大事儿了呢。”
顾小满和玉玲珑顿时不悦地看向他：“你这意思怎么像是盼着出事儿似的？”
“若是清泉镇当真出了事儿，只怕很多人都会坐不住了。”云宸咧了咧嘴，眼中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
宋回讳莫如深地看了他一眼，沉默地走到了门口，靠在门边一声不吭。
月上柳梢头，东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整个清泉镇都陷入了一片静逸中，一直静默的宋回突然开口：“太静了。”
梦姑有些迷糊地打桌子上抬起头来，不解地问了一句：“这大半夜的，安静不才正常吗？”
“清泉镇本就与村舍相连，怎么连一丝犬吠声都没有？”宋回皱着眉头，往外走了两步，便看着她们屋子里的人问了一句，“张府在哪个方向？”
顾小满出门指了指张府的方向，宋回便去看云宸：“你不知道我家和张府相邻？”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你家。我来清泉镇的这几次机会可都是冲着齐伯母的酱肘子来的。若不是这次胡言给咱们引路，我怕是连齐伯母新家都找不到的。”云宸伸了个懒腰，看向那隐约灯火处，“既然都等到这个时候了，我们就过去看看嘛，说不定就有什么收获呢。”
云宸此人仿若天选之子，他不过这么随口一说，竟当真让他们在宋府门口碰上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
抓住一审问，那些人便交代了是来灭口的。
可无论是谁都想不通，李平家的不过是没有成功将那个沾满了花粉的金锁挂在欢宝的脖子上，这么就引得对方非要杀人灭口不可。
然而不管他们如何软硬兼施，来的人都说不出旁的。
就在这个时候，西城走水。
“他们只怕打一开始就是冲着胡家去的。”梦姑跺脚，抢了院子里的一只水桶便往西城跑。
顾小满和玉玲珑则转身去踹响了张府的大门。
宋回和云宸一商量，只留下了两个看守那两个婆子的小厮，剩下的一部分去救火，一部分则跟着顾小满她们去了隔壁。
不多时，张府的管家便有些慌张地开了门，他还没看清楚外头站着的人，脸上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头。
玉玲珑黑着一张脸：“让张楚楚和罗芸滚出来见我。”
“哟，我当是谁这么大口气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什么脸面站到我们张家的院子里来。”张楚楚穿戴整齐，像是特地等着她们似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西城的火光，微微一笑看向了顾小满：“顾娘子，你猜猜这火若是烧到了满记，会是什么后果？”
顾小满脸色一变，啧啧叹息：“你倒是打得好算盘，可惜我酿的酒度数低，炸不了。”
“你这个恶毒的婆娘，居然有这样的打算？”云宸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知不知道，如果一个酒肆爆炸，会伤到周围邻居的。”
“西城没有几户人家，你们还真以为那是什么好地方呢？”张楚楚冷笑，“自打满记酒铺开张以来，西城那边的房舍什么时候多了人去住了？这两年唯一卖出去的一处屋子还是你们自己买下来的。要我说，就是你们这些人的出现，破坏了我们清泉镇这么多年来的正常生意往来。”
“可我要是没有记错，西城一直都是商户购买居多，有钱的富贵人家大多都在东城和南城，顾小满一家什么时候破坏了规矩了？”玉玲珑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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