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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大官人成全!大官人可真是心善的很啊!”
“好了,你们也不要多说了,赶紧把她送回我们要去的地方,再寻一个郎中给她好生看一看!”
越昭然吩咐完以后,就让两个侍卫把燕云柳放在马上,牵回将军府。而自己则是在这片相对于他来说十分陌生的土地上走了几遭。
如同皇帝说的那样,虽然西北因为之前友邦的进入而平和了不少,可是在一些偏僻的地方依旧有路有冻死骨的情景出现。
他是锦衣绸缎路过那里,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儿的形象。可是最让越昭然感觉到神奇的是,那些贫苦人家坐在路边啃着树皮,看到越昭然的反应竟然是一直在不停地发抖着,甚至有的那年幼的孩童紧紧的意图把自己团成一个团,要把自己埋藏起来似的。
“按理来说,这些人看到富贵人家,不应该一窝蜂地冲上前去,找那些公子哥要点赏钱吗?”
正是内心疑惑着的越昭然继续往前走着,却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这里相对比之前的贫困与潦倒,是多了一分的威武与雄壮。
用泥土搭筑起来的房屋那般的威严而高大,窗口小小的却是丝毫不影响阳光的进入,而又完美地避开了风沙的侵袭。暗朱色的墙面,半圆顶的屋檐,像是一个巨人直直地立在那里,静得怪异而又神秘。
就是这样一栋神秘、高大而又威武的建筑,吸引着越昭然的好奇心。方才,越昭然见到那些贫苦的人群,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悲伤,然而,这栋建筑却带给他亲近熟悉,却又夹杂着凛冽和陌生的情愫,引诱着越昭然去一探究竟。
他遵从了内心的渴望,迈步向前走去。可是这刚刚踏出第一步,就有长戟横在他身前,阻碍了他前进的步伐。
“来者何人!”一声威武霸气的声音传来,是两个身穿甲胄的异族侍卫的打扮。
还没有等越昭然亮出身份,两个异族侍卫先是上下打量了越昭然,他们突然笑道:“又是一位富家公子哥。”
越昭然挑眉,他这副扮相却是很容易让人误会,刚想出声解释,可是那异族侍卫更是快他一步。
“你又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大公子了?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又要挑战我王的权威吗?嗤,我王已经对你们嗤之以鼻了,你们又何必自讨苦吃,李氏公子的下场你们皆是忘记了去吗!”
其中一个异族侍卫说着,言语中满是不耐烦的气息。他叫嚷着,希望越昭然赶紧离去。
“更何况,我王已经懒于在这件事情上与你们多做纠缠了,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去,不要打搅我们的平和就是了。”好似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两个异族侍卫处理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我不是。”越昭然刚想为自己辩驳几句,可是两个异族侍卫好似没有听见一样,一直沉迷于自己的世界之中。他们在那里紧皱眉头,琢磨着,又突然说道。
“哦不对,你应该是来贿赂我王的吧。你们可是把你们所谓的‘中原礼节’给收一收,我王才不会吃这一套!”异族侍卫咬牙切齿,差点就挥舞起那长戟,好似戳到了他的痛楚。
贿赂?越昭然紧皱眉头,看来这问题是最为严重的。本来他想着西北难以治理是因为地方官儿的缘故,没有想到最难以治理的,原来是作恶的“富贵人家”。
“两位小兄弟,恐怕你们也听得懂我们中原话吧。既然听得懂,那就多听一点,我不是你们口中的富贵子弟。”
见着异族侍卫说的越来越离谱,越昭然怕是下一刻就要被赶出去了。他连忙正经了脸色,双眼直勾勾地瞅向异族侍卫,冷漠地说道。
“我乃圣上任命的西北地方官之一,亦是奉了圣上的命令前来探访友邦。先不说你们之前对我百般侮辱,若是现在还不允诺我进去,可是友邦瞧不起我之圣上,瞧不起我中原王朝!”
句句吐露着狠毒,让两个异族侍卫当场愣在了原地。他们已经习惯于富家公子那或嚣张跋扈或宛如狗腿子一般的笑容,哪里会见着如同越昭然这般与他们一对一的刚硬。
越昭然的话音落下,深幽眼眸好似盯紧了自己的猎物,一刻都不肯放过那般。
“如此,可许让在下进去了?”越昭然的话语如同开弓的箭一般,直直地射向异族侍卫,是怎么躲都躲避不了的。
“这,这可怎么办?”其中一个异族侍卫怯生生地询问道。
“还问怎么办,怎么不速速禀告你们的大王,还要我久等吗!”越昭然一脸严肃,他知道对于这种人,若是忍让半分,便会被欺压在其下。
“嗨,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禀告大王!”另外一个异族侍卫实在是受不住,把长戟一收,便挥手离去了。
越昭然打量着这面前的异族侍卫,只看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应该落于何处。原来,他不过是仗着身边有他的同班而狐假虎威罢了。
打定主意的越昭然咳嗽了一声,把那异族侍卫吓得差点就要退离三丈远。他又像是要坚守自己的职责似的,用小碎步的方式缓缓靠近越昭然,又不敢离得太近。
“小兄弟,”越昭然出了声音,又故意无视那位异族侍卫的双肩不自然地抖动着。无论如何,都要给别人留一点面子不是,于是越昭然继续说道,“你们怎么要在这里修饰你们的家园,明明西北有大片的土地,你们全然可以住进城中心啊!”
看到越昭然并没有对自己有其他的想法,异族侍卫也稍微地放下了心。他挠了挠头,又是叹息道:“我们不能,是因为我们的王上说中原皇帝最为多疑,若是住在城中心,或许到最后我们连半分土地都讨不得。
简而言之,我们现在是受别人的恩惠,已经是感恩戴德了,再不能胡乱地作为,只能屈居于这里。”
这王上倒是个聪明的。越昭然在内心赞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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