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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絮不是兽医,也不懂马的穴位大致都在何处,仅知兽与人不同。而她这几针也未想着是要把那马刺的干脆就昏睡过去。
而就是要让它受些刺激。它一发狂,,口中无意识的再一松懈便把萧黎落人给丢在了屋子里。这回它知道了苏絮的厉害,只得独自跑了。
而苏絮刚刚救下萧黎落,把她身子从冷冰冰的地板上扶了起来,却听见耳边有人小声呢喃。
“沅郎…沅郎…”苏絮讶然。
这不是萧黎落自己在开口讲话吗?尤其她此刻眼睛还一眨一眨的,苏絮以为这病是要好,赶紧点了灯来仔细瞧着。
发现这病人刚才被马那么一折腾,非但没再出些什么毛病,反而被这磕磕碰碰给刺激了一下,又有了好转。这身上能稍稍动了。
还能梦呓…
但不管此时苏絮问她什么,萧黎落都一直叫着,沅郎,沅郎…
苏絮上回从其弟萧离升口中得知,张沅并非京城人士,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公子。手托一拂尘,平时是道士打扮,在京中蹭吃蹭喝。
不过人长得年轻俊美,又很会说话,不知是何机缘之下,竟把萧黎落的魂给勾了去。不过这勾魂一说,乃是夸大其词。这世上哪儿有这等秘术。
苏絮原是不信,可后来却觉得,这话里有几分真实。萧黎落自从回到萧府疯了之后,整个人完全像是失魂一般。不过也可以理解为,她与心上人分开,过于思念魂不守舍。
苏絮一时也陷入了沉思,待这昏黄的蜡烛烧尽了,她已不觉,自己竟撑着手臂在桌上睡着了。知道第二天一早,香玉来叫给萧黎落打水洗脸时,才发现苏絮。昨晚事闹的不小。药庄里的众伙计昨夜没能好好休息不说,今日还得早起,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那马后来倒是被人牵了回去。可这回,药庄里所有人都对它极其嫌恶。直接想杀了算了。
还好苏絮及时赶到了制止:“先别忙,这马昨晚是闯了祸,但也帮了我一个大忙。这功过相抵。本郡主就不计较了,还像往日那般善待它。只是不要放跑了。”
那看马的小厮对苏絮连连称是。而后摸着马颈后鬃毛时,手下果然都温柔了许多。
听说它昨晚歪打正着的立了功,马夫还特意给它找了些嫩草喂着。这马还在树下吃了津津有味。此时它倒是没了昨天半夜里撒泼狂奔的那股子猛劲儿,看着还挺温顺的。
马夫又轻轻摸了摸这马的后背,直到它把肚子吃的圆滚滚,鼻子直喷着一股浓郁的青草气息。这才知道它吃的饱了没有再喂。
马夫是会看马的,只见这匹四蹄上都有印花的,便知不是凡品。可说到底,他也没见识过几匹好马,一时难以断定它是何种何类,只是循着苏絮的意思,好好的喂养它。
几日后,正是天降大雪。盛长歌与秦宣瑜在华州,那处也是大雪天气,本来泛滥难治的河水被这寒冷的雪花一降下来便给冻结成冰。
这是被老天就给化解了,都不需盛长歌与秦宣瑜苦心想什么对策。承河表面都被凝住,不再流了。更别提什么涝灾。水源一止住,这淹田淹人的祸害终于没了。两人现在华州只是处理善后之事,把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先安置到一处,再行施粥施药的义举。
很快,便平了华州的水患。正打算启程回京。前夜盛长歌还放了只信鸽给苏絮报这好消息。那张不过两指宽的小信条中,也只写了两行小字:承河结冰,水面已平,无事,勿念,早归。
而苏絮也很快的给他回了信。
内容更是简单,只一个“安”字。
但一字双关,既是平安,也是安定。愿盛长歌人在外平安。愿华州地方安定。
盛长歌得了信,淡然一笑。这才是苏絮。她从不为谁而活,可却愿兼济天下。无论何时何地,经历什么,总如此懂得为他人着想。
盛长歌与秦宣瑜在华州的知州府衙住着,两人常在一处谈论正事,又因本就相熟,秦宣瑜这无声无息的走到他旁边了盛长歌还不知。只是看着苏絮这一个安子,愣了会儿神。
“咳咳…”秦宣瑜在他桌上还敲了两下。盛长歌回头,见是他,也笑:“秦兄为何事来了?”
秦宣瑜面带不快:“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他先是找了把椅子坐下,进而环顾四周,盛长歌的房间一向算是雅致,即使住在外面,他也都会自己再行收拾一番。
把房间收拾的别具一格。让人一看,便知不凡。
而秦宣瑜能正好相反,他这人很少在琐事上操心,对住处吃食倒算不上很讲究。这点在他还没封王时便就是了。盛长歌自是再了解他不过。
两人边关共度三年风雪,在军营中,盛长歌就常见他一手抱着带血的偷窥睡在地上。别人要扶,他还碰不得了。心道,这人真是邋遢。
但秦宣瑜还就这么邋遢了数年。只是不甘与盛长歌同行时被他奚落,可自己整拾到房屋,他又总不满意,觉得不如盛长歌这边的好。
这就破罐破摔,不收拾了。
盛长歌的桌上摆了一只酒壶,不过里面装的,却不是酒,而是清澈的雪水。他兴致来了,便细品一杯,或者往无味的茶中掺兑一些。
秦宣瑜还当是酒,闷闷的喝了一口后感觉滋味不对,随即放下就被,瞪了他一眼,“这是什么?本太子来找你喝酒的!去倒酒。”
盛长歌见他一气之下,扬手就要摔杯,赶紧拦住:“诶别摔,我这儿可就它一个能用的。华州小地方,能提供的好东西不多。其他的酒具我都看不上眼。只要了这一个酒杯。”
秦宣瑜敛眉,嘴角抽了抽,咬牙道:“华州知州府上不知藏着多少好东西,不肯拿出来给你用罢了。区区一只白玉酒杯,找不下一对来?看本王不好好把他吊打一顿,之后怕就是有了。”
盛长歌劝:“秦兄真是嫉恶如仇之人。不过…”
“盛长歌!我说过这个词,不适合我。”秦宣瑜正欲一声怒喝,岂料盛长歌居然先站了起来。他眼中更是隐着一团黑气。
深沉问了句:“并非嫉恶如仇,难道是口是心非?”随即哈哈大笑一声,秦宣瑜被他刚才凝住的气氛,也心弦一紧。
这会儿一看盛长歌居然连他的玩笑都敢开,眉间戾气一聚,手指紧按着方桌,险些用力在上面扣出几道印子来。
“你才口是心非!”
盛长歌继续云淡风轻:“你对絮儿做过什么,我都知道。”
秦宣瑜收了手,负于身后:“知道又如何,来找本太子兴师问罪吗?就凭你!”
盛长歌道:“非也,我知道是你帮了她。但她不知,而且还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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