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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了怕他恼，近了他又说她勾引，辜负真心。
最关键的问题，她要是下个月还是没怀上，免不得又得费心爬他的床，这该死的男女关系，她完全不会解了。
想来，他还是一贯喜怒无常，不冷不热好一点，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柔。
她又该怎么回复？
“君上？”
“恩。”
澜舟浅浅应了声，替她梳理青丝的动作，并没有一分迟缓，好像已经做过千万次，熟稔非常。
“我、自己来吧。”
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她试图伸手从他地方抢回自己的头发，却被他捏住了手腕。
力道不轻不重，可在他的掌心，她动弹不得。
下一刻，一份力道牵引，她被迫转身——
后腰抵在灶台沿儿，鼻息下全是男人身上的味道，耳边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永远待在本君身边，别想着走……从前的事，你心里的人，本君可以不再计较。”
这一句话，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几乎是卑微至极的挽留了。
属于他澜舟的女人，无论身心，都得属于他一个人，不容半分含糊。
可这个女人不仅有丈夫，心中还有其他人，偏是这样，他依旧舍不得杀她，甚至还想跟她在一起，青丝暮雪，岁岁年年。
现在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她待在身边就好。
他会让她爱上自己的。
“本君知道，你选择留下，全然是为了怀睿，也猜到了，等怀睿的病治好，你会想尽一切办法带他离开魔界，因为你的心里，从来不认为本君是怀睿的父亲……即便他的生身父亲，只是本君的一缕念魂而已。”
顾东篱的小心思，在澜舟面前就像一个笑话。
虽然她很感激澜舟为小凤凰做得一切，可她内心深处，怀睿的父亲只有一个。
但那只是她所想，在怀睿心里，谁也越不过澜舟去。
甚是是她自己，还没有亲耳听见怀睿唤一声娘亲，挣回母亲的名分呢。
澜舟见她沉默着不说话，虚搂在她腰际的手，骤然收紧，几乎是将人扯进怀中的。
他低头，鼻息喷在她的额头上，是不容拒绝的霸道：
“他已经死了，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名分对你重要，对怀睿并不重要。本君永远是他的父君，他并不愿意离开我，如果你想给他父母双全的安澜生活，你眼前只有一条路——你走不走？”
“什、什么路？”
顾东篱一仰头，便是他好看诱人的薄唇。
从这里说出来的话，气势凌人，可却一字一字动荡着她的心。
“嫁给本君，成为我的妻子。”
顾东篱愣住了。
她不是已经是他的妃子了么？他不是一直宣布，她是他的女人么？
澜舟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不是妃子，更不是炉鼎，是妻子，伴我一生之人。”
他穷尽万年都在找这一个人，轻蔑女仙为炉鼎，不过也是为了这一个人。
当她出现时，其它人都成了浮云，他只想与她携手这看似无穷的生命，直到最后一日。
顾东篱的心悸动不已。
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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