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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木这才想起来那次的乌龙。
“啊那天……我本来是打算回你的，但是手机关机了，我也找不到地方所以就回家了。”
钟楚看到她眼底的一丝躲闪。
躲闪什么？
秦闵。
这个答案一出来，他心猛然颤了颤。
“那……”钟楚为难的顿了顿，“过两天还有，你还去吗？”
林木木打着哈哈：“我看看吧。”
在二人分别的时候，钟楚叫住她：“对了，你卷子最下面两张纸，那是我写给你的话，你别稀里糊涂给老师了。”
林木木点头：“放心。”
她走一路都在想着钟楚的眼睛，少年的眼睛满满的是明媚春风，仿佛怎么看都看不腻。
再加上他本就长的好看。
刚才的那个回眸，如果她会画画或者偷拍下来了，估计也真不负这校草的名。
她正傻笑，突然听到梅超风怒气冲天的低吼：“林木木！”
林木木魂飞天外，登时站起来：“到！”
“跟我解释一下这两张纸是怎么回事？”
林木木走上前。
那两张纸明显不是复印的卷子。
第一张纸写着：我一直很喜欢你。
第二张纸写着：我以后还能喜欢你吗？
她突然想到钟楚的话。
到最后，还是她好说歹说的解释了一遍这上一个用打印机的是表演话剧的社团打印台词才蒙混过关。
但最后梅超风也是半信半疑。
下了课，三同志凑过来。
明爽一脸“你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的神情：“老实招来，到底怎么回事？”
林木木心乱如麻。
现下心情平复了一些自是咬牙不认：“跟你说了是社团在表演话剧。这两张应该是他们的开头词，我拿的时候意外拿到了。”
苏明秀将信将疑：“真的？”
明爽嗤笑：“假的！我刚在窗户边还看到你和钟楚一起的，这说不定就是钟楚对你的变相告白！”
杨莘没说话。
林木木抱头大嚎：“真的是台词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钟楚话里的意思，于是晚上又换上了衣服去夜跑。
于是也不知有意无意，她又遇到了钟楚。
二人面面相觑了一会都觉得尴尬。
最后还是钟楚先开了口：“我给你的纸，你看了吗？”
“看了。”
“真的？”
林木木心情复杂的点头。
不止真的看了，还连带着梅超风一起看了，搞得下课后梅超风看她的眼神都微妙了起来，像是生怕她谈恋爱一样。
夜风凉凉。
有行人和小情侣嬉笑着走过。
二人都没有说话。
僵持间，林木木感觉自己的小腿有些痒，借着微弱路灯的光，她看到一只花蚊子。
啧。
她直接抬手重重一拍，就把那蚊子给拍死了，也溅的手和腿都是血。
钟楚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出纸巾递给她。
待林木木整理好了，她突然想起来个段子。
随手带纸巾的男生，不是娘就是gay。
林木木突然有些恶寒，就回头问：“你干嘛带纸巾？”
钟楚愣了愣：“感冒了。”
看，段子就是段子，哪儿能当真。
不过这里的蚊子真多，最后还是钟楚拉着她去了最近的一家咖啡店，才避免了她继续喂蚊子的命。
这家店里还挺便宜。
人少幽静，就是咖啡不怎么正宗。
钟楚忸怩不安，他一直偷偷打量着林木木，可对上林木木的视线又立刻低下头。
也不说话。
到了十点，老板娘带笑抱歉的说要打烊，钟楚才和林木木站起来走了。
即将分别的时候，钟楚终是鼓起勇气来叫她。
“林木木，我……还能喜欢你吗？”
林木木没敢回头，心里五味杂陈：“我结婚了。”
“所以我在问你。”
林木木心乱如麻。
这种感觉新奇而又刺激，像是裹着剧毒的糖果。
虽然知道带毒，可是还总是想着尝试。
问她吗？
她的人生，还有改变的可能吗？
“我困了我去睡觉了，明天再说吧！”
林木木洗了个凉水澡依旧没把心底的悸动浇灭，她崩溃的躺在大床上，瞪大了眼看着天蓝色的天花板。
片刻，她匆匆起身跑到窗户边，果然看到正站在自己楼下路灯旁边的少年。
他招手跟她比了个晚安。
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钟母还披着外套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困的点头，听到钥匙插进孔中的声音她终于是清醒了。
“回来了？”
钟楚蹑手蹑脚走过去责怪道：“妈，怎么还不睡？”
“你没回来我不放心。”
钟楚坐在他身边，笑容和蔼可亲，那是他生命中最好的温暖光亮。
“妈……”他吞吞吐吐，“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是木木吧？”
钟楚诧异抬头：“您怎么知道？”
“看得出来。”钟母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喜欢她是你的事，我不干涉。”
“可她……结婚了。”
钟母又笑：“那你还喜欢她吗？”
“……喜欢。”
“这就够了。”
回到家里，秦闵意料之中的没睡，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报。
年纪轻轻的就像个老干部。
林木木嗤之以鼻。
换了拖鞋刚要上楼就被秦闵给叫住：“干什么去？”
“睡觉。”
“先吃饭。”
林木木不理他：“我吃过了。”
秦闵微不可见的皱眉：“再吃一点。”
若是以前林木木会直接理也不理他的上楼，可今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乖乖听话坐了下来。
虽然坐下来了但还是吃不下去。
林木木拿着筷子戳碗里的粥，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秦闵抬头看她，吃相依旧儒雅斯文：“怎么不吃？”
“不是很饿。”
话音刚落，碗里就多了一些凉菜。
“天热，吃点开胃的。”
林木木总算吃了两口，但是那脸上明显写着对这兴致不高，秦闵终察觉到了哪里不对。
“有心事？”他问。
林木木摇头。
“有心事就说。”他重复道，“我不生气。”
林木木又戳了半晌，终是视死如归的问：“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嗯？”
林木木放下筷子一本正经：“我说我毕业了以后，那时候我就长大了，该有自己的人生和未来……”
秦闵终是察觉哪里不对。
他放下碗，敛眉看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算了，死就死这一回。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娶我的，日后我也肯定有被你扫地出门的一天。我现在在想，等我们离婚了以后……”
“砰——”的一声，秦闵拍桌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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