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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玉笑，笑意温柔缱绻，却又让简易生羞涩的几乎是无地自容。
是的，那个答案几乎是要呼啸着从心底溢出来。
可是他不能说出来。
这是禁忌。
说出来不仅会烫伤了自己的喉咙唇舌，还会烫伤眼前的人和屋子里的两个人。
所以他只能生生的吞咽下去。
带着一些的不舒服，带着永远的愧疚之心，把这一切都咽下去。
郑玉神色透着几分的黯然。
片刻后恍然的道：“其实，我不傻也不是疯子，你对木木之间的关心疼爱……远远不止是她起你哥哥的女人这么简单，也不止是自己的妹妹简单。她应该是你喜欢的人吧。”
郑玉声音温软，没有憎恨，没有嫉恶如仇。
像是江南温柔的风。
像是塞北凄清的月。
他像是一个长途跋涉的路人，在一片沙漠里的绿洲里渴望绿洲。
终于明白自己是错的有多彻底。
简易生低头，轻轻的抱住了自己眼前的人，唇轻轻的印在她额头。
声音很轻很轻。
“你所说的那种感情，我应该是有过的，但是现在绝对没了，现在她有秦闵，我有你，再有这种感情，实在是……”
他深思熟虑了半晌没想到形容词。
最后像是带了些许的怅然和无奈的，他道：“实在是不伦不类。”
钟楚是很快就知道秦闵生病的人。
他们公司的高层有一个群，秦闵是群主，简易生和陈慕华是管理员。
当天他正自己拿着食谱尝试着满足自己的口舌之欲的时候，莲藕排骨都已经准确好了要下锅，忽然听到手机响了响。
钟楚拿过手机看了看。
是秦闵生病住院的消息，也说了之后秦闵生病将会有三天不在公司。
钟楚对着不感兴趣，自己好容易按照记忆里钟母的办法把莲藕排骨做出来了，他尝了尝发觉味道还可以，虽然和自己记忆里的美味还隔着十万八千里，但好歹也是差不多的。
嗯，起码比陈慕华做得好。
他转手去摸手机想着给陈慕华打电话，发了两个陈慕华才接通了，她那边气喘吁吁的，又有翻箱倒柜的声音，像是在忙着找什么东西。
“有话快说。”
钟楚听到她那边的声音，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唇角溢出来的笑。
“喂，你今天有时间吗？”
“没有。”
回答的这么干脆利索，倒是让钟楚不得不怀疑了。
“不会吧，你没时间的啊？”
陈慕华啧了声，声音已然带了非常多的不悦之色：“我当然没时间了，小屁孩，你在群里的吧，没看到简易生发的消息吗？”
那个消息？
“你说的是那个秦闵生病的消息？”
“嗯。”
钟楚唇角的笑颇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啊，你说那个啊，我想起来了。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他死了对我来说倒是好事。”
陈慕华冷笑：“对你来说是好事，可对我来说就未必了。”
钟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
便有些恍惚的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秦闵就是我的一切，他就是我的天，我的地，他生病了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好像这话也是挺有道理的。
不过……
钟楚又有些嫌恶的皱起眉来：“不过虽然这么说，你这一厢情愿的又能怎么样？简易生只说了他住院了，住在哪里，因为什么而住院，你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你难道是想着一家一家医院的去找，一个一个病房的去寻吗？”
“我怎么不能去找？”
陈慕华的话音里带着些许发狠的咬牙切齿，倒是让钟楚第一时间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有些亏欠于她似的。
可自己并不曾亏欠她。
她也清楚。
所以她的叹息声又带着点无奈和怅然若失。
“我要去找秦闵，小屁孩，你给我打电话是为了什么？”
钟楚看着自己面前还冒着热气香气四溢的莲藕排骨，沉默了一会，轻声道：“刚才是有点事的，现在没了。我做了莲藕排骨，想让你过来尝尝什么才是正宗的莲藕排骨，不过现在看来你应该也没心情吧？”
陈慕华没有说话。
钟楚便很快也挂了电话。
他拿出保温瓶来，开始把莲藕排骨都盛放在里面，好好的盖上盖子，这边又拿了餐盒把里面的莲藕排骨盛放在里面。
起身出门。
车子一路疾行，很快就隐在了天色中。
今天天晴了。
是个很好的天气。
他端着餐盒开始爬台阶，一级一级冗长的很，他觉得无趣，干脆就一蹦一跳的数着台阶数去爬，突然恍然觉得这爬楼梯的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
仔细想是在哪里见过的的？
记不清了。
但是脑袋里却是很清楚明了的。
应该是第一次在学校里碰到林木木的时候，然后邀请她去自己家里用晚餐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不知道林木木已经嫁给了秦闵，而自己也是全心全意满心满眼的都是她的。他记得好像当天的餐桌上……就有莲藕排骨。
后来……
他仔细去想的时候也觉得可笑了。
因为在考这个学校的时候，钟母那个有点小迷信的性子起来了，便硬是朝着他去算了一卦。
那吊儿郎当的半吊子大仙说他不适合继续上学，又说什么去别的学校吧什么诸如此类的话。
可不去这里又去哪里？
钟母身体不好，又需要他做一些零工来贴补家用，如果他离家很远的话，又哪里有时间经常在家里照顾钟母了？
他毅然决然甚至和钟母吵了一架还是去了那学校。
结果遇到了林木木。
走到如今。
钟楚把饭盒打开，莲藕排骨的香味扑面而来，他就把面前的这饭盒往前推了一把。
神情皆敛于眼底。
“妈，我带了你最爱吃的莲藕排骨，你尝尝吧。”
秦闵很快便醒来，他的偏头痛是很早之前得了，年纪轻轻的就缠上了这种病痛的确是让人感慨。
他正倚在床上看着电脑。
神情淡漠。
简易生给他剥着柚子，时不时的抬眼问他一句，他也回答的波澜不惊。
简易生长叹了一口气。
突然道：“其实大小姐应该也是喜欢着秦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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