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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他的重心却并没有放在这里。
他眯了眯眼突然说：“那戚明风和木木没有血缘关系？”
“当然没有。”
唔……没有的话如果戚明风真的和那个小白眼狼纠缠起来的话他也是够麻烦的。
啧。
真让人不悦。
他头疼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半晌，又说：“你怎么愿意和我说这些事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很敌对我才对的吧。”
房间里很安静。
秦闵和周翰林能听到点滴滴水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声。
心跳声急促，和呼吸成正比。
周翰林说：“他们说明爽死了，我不信。”
呵。
秦闵撑着头看他：“明爽的事我也知道一二，你为了她忍辱负重这么久也愿意亲自把她从你身边逼走，如今突然说了这个消息，你想不开也不愿意面对是正常的，我不会怨你也不会怪你。只是周翰林，这场好戏你还得演下去。”
演戏嘛。
怎么的不得有始有终？
周翰林微怔。
他苍白的几乎可以窥探到脆弱的不堪一击的血管的脸上，终于是裂开了一道缝。
秦闵看不懂那情绪的意思。
“戏，在我知道明爽是否安全的情况下我才能去演，否则……肯定会失常。”
也是。
他能为了明爽做了这十恶不赦的坏人，甘愿被林木木被钟楚被他以前认识的所有朋友去戳脊梁骨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殚精竭虑的为她而忍辱负重。
如今，她却生死不明。
也难怪。
秦闵淡定的问：“还结婚吗？”
“不结。”周翰林抬起头看他，神色里带了几分执拗的倔强，他说，“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着，彻底的，把戚家给打压的再也翻不了身。就算要我和他同归于尽我也愿意。”
他看来真的是被逼急了。
只是……
秦闵轻轻挑眉，依旧是不怎么在意这些事的。
他说：“好，我会放出消息说你在医院里养身体，也会去找周老爷子去商讨一下这大致事宜。至于那突然出事了的飞机，想必不是突如其来的出事的，定然是有原因的。”
“我会彻查。”
呼吸停了一瞬。
周翰林有些孤傲的扬起脆弱的脖颈，后脑勺抵着身后冰冷的床头。
他眼底水光潋滟。
却并没有哭。
“好，我相信明爽她不可能会死。”
这世界上有很多人，这么多人也都逃不过一个生老病死的结局。
可也只有这样。
才会有从生到死潮起潮落。
人生就是这么个过程。
生老病死，喜怒哀乐。
林木木拿着面包小心翼翼的咬，听秦闵讲这件看似是意外里的层层关系和阴谋。
她睁大了眼睛。
虽是不可置信却也并没有表示出对秦闵的话有所怀疑。
“周翰林自己这件事里也并不是罪魁祸首，但他一定是始作俑者。所以现在明爽出了意外，他应该是最痛苦最难过的那一个。关键在于，现在警方也并没有打捞出飞机残骸，只是说飞机没有按时到达机场，所以他们怀疑出了事。”
“另外，我早就说过的吧，戚家一直在针对着我们三家。钟家周家和林家，钟家十几年前就已经家破人亡，而那时候有我有父亲在，千钧一发之际力挽狂澜才没有让戚家得逞。我本以为他们会就此收手，谁知道前段时间他又来了。”
秦闵顿了下决定对于这戚家的事还是不要现在明说的好。
能护林木木一天就是一天。
他现在已经是这么想了。
他说：“那个飞机票是周翰林拜托我订的，我担心戚家已经对我监视故而把这个活给了钟楚。另外那些工作和她到了那边之后会有的安排，也都是周翰林安排好了的。这些事我都没有插手，如果非要说我到底做了什么的话，应该就是转达。”
他说：“周翰林这次是真的病了，恐怕还会病一段时间。”
林木木唏嘘不已：“这好好的一对就因为戚家复仇就这么……散了！一死一伤？”
秦闵提醒道：“不一定会死，我甚至在想，这会不会只是戚家放出来的一个烟雾弹。毕竟那个航空公司是在戚家名下的。”
林木木皱起眉。
她咬着面包绞尽脑汁的想，也没在自己的记忆里想起来和戚家有什么过节。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啊。
居然能做到这地步？
“戚家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还有，我怀疑的这些到底和戚老师有没有关系？”
啧。
这小白眼狼。
秦闵不悦的皱眉道：“戚明风是戚家的继承人，如今已经掌握着的是这城市大半的命脉和生意。到底是有多厉害，我给你举例，只要他想，明天让他名下的所有产业关门，这城市不出一周就会全面瘫痪。”
林木木吓得张大了嘴巴，一时竟然合不上了，她愣愣的伸手自己把下巴合上了，还是一幅怎么不肯相信这事情真相的模样，“这么……这么厉害的吗？”
那岂不是比林家还要历害？
不过细想也是。
戚家本来的产业和周家的产业还有十几年前的钟家都给了他一个。
自然一时壕无人性。
混的风生水起也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
林木木撇了撇嘴。
她突然想起来在学校的时候，戚明风那笑容和煦如春风的模样。
如果秦闵说的是真的的话，那是不是在学校里，戚明风就是在有意接近了自己呢。
啊。
头疼。
林木木像条咸鱼似的倚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她说：“不管了。”
云允儿在翻看新闻，这些天飞机出事的新闻几乎爬满了所有新闻的头条，她即便是不想看也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她和戚明风说过的。
戚明风问：“周翰林到底是哪里好？值得你为了他什么都甘愿做，也心甘情愿自降身价的去帮他？”
云允儿思忖了许久，眼底却只现出了一丝的茫然。
她也是似懂非懂。
“不知道，就是感觉他这个人是真的挺好的。”
“哼，我只看到他对明爽是的确不错。”
云允儿翻看到那新闻的最下面的一句——
“暂时还没有发现有任何幸存者。”
她感觉头疼。
可她却拒绝就这样戛然而止，她强迫着自己让自己仰起头去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去想戚明风说了这句话她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呢？
她说：“对啊，所以，哥你看啊，如果没有明爽，我这辈子会有多幸福？”
啊。
她说了吗？
云允儿感觉头疼欲裂，她甚至能察觉到自己的思绪在层层翻涌，带着过去的感触，撕心裂肺。
像是要把她拉入魔障。
她想不明白。
此时，她卧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云允儿没有去理会。这别墅里的佣人可不敢没经过她允许就推门而入，自己的父亲现下也正忙的焦头烂额自然没空在。
那就只有……
她伸手按住额头，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明爽死了吗？”
脚步声停下。
戚明风眉眼处的缠绵悱恻尽数散开，他想了想嘴，却没能出声。沉默了会，他突然冷笑了声，径直的走到了一旁的沙发处坐下。
他冷声道：“我怎么知道？她乘坐的飞机刚好出了事，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也没有能窥探未来的本领，所以你问我她死了没有，我怎么会知道？”
云允儿咬牙切齿：“可航空公司是你的！”
戚明风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是我的我就能稳操胜券？”
“那你怎么能毫不知情？”
戚明风知道她是为了谁才这么问的，一时觉得胸口有些沉闷的疼痛。他伸手按住心口，语气却冷然桀骜，“你的自是是说这是我故意的吗？”
云允儿也越看他越觉得可怕。
戚明风背光而坐。
身后面前都是大片大片的阴影，云允儿看不到他的脸，也查看不到他的神色。
只能知道他的危险。
像是一直蛰伏在黑暗的角落里的怪兽，谁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狂发疯的跳起来。
与谁同归于尽的一般的决绝狠戾。
这不是她印象中笑容如沐春风的戚明风，也不是温柔如水，整个人干脆纯粹的像清风明月的人了。
她越想越觉得陌生，皱眉问：“难道不是？”
戚明风认真的想了想却并没有拒绝。
他撑着头看着她。
半晌，却突然收了所有阴鸷和黑暗面，轻笑起来，眉眼处染了和煦的色，是往常的那般的柔和之色。
他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那到底是我的想法。并且，你觉得我会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吗？因为你一句话就杀了一飞机的人毁了整个飞机？飞机可是贵的很呢，那么多人命也不是闹着玩的，这……啧。我不会拿这么多人命和这么多钱开玩笑的。”
也是。
飞机是一笔不小的钱。
还有那么多人命。
他即便是再阴鸷再狠毒也不该是这么个角色。
只是……
只是为什么呢？
又凭什么？
云允儿不明白：“不会这么巧的。”她说，“从你，回国，这么多事就一直在不停的发生，更迭变换，我不信这些都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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