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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伊万也注意到了,但也并没有特意回头看她,只是非常自然地站起来,问早就放下刀叉的客人道:“那我送两位到房间里去吧,这之前,要逛一下吗?”
小葵不好意思地举手道:“我看,能不能明儿再逛呢!”
“也好。”大家应该都累了,“那就先送小葵”。雨棠告辞,一个老仆人过来收了满桌子的盘碟,白驹人皱了一下眉头。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表示抱歉,金发的少女看上去有一些哀怨,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小葵,两人对视,小葵不自觉地觉得冷,瑟缩了一下。
这个城堡,似乎有什么秘密隐藏着。
走上了二楼,这才发现这里房间非常多,而且因为是依靠壁灯的,所以更加有种昏暗的感觉,简直给人以这个城堡是故意制造这样黑暗场景的感觉。
小葵假装打了个呵欠,实则顶了一下白驹人小声用市方言道:“喂,这里给人的感觉好差劲啊,故弄玄虚。”
白驹人哼了一声:“说要来的也是你,说故弄玄虚的也是你,女人还真是……”
小葵愣了一下,他很少在人前说这样过分的话的,或许是他觉得伊万已经跟他们很熟了吧,还挺让人意外的嘛。老老实实闭了嘴,她可不想给人以“就她一个人对什么都不满”的感觉。
由这个被伊万叫vivi的少女领着,小葵到了自己的房间面,挥手道别,少女领着她进入了客房。
带白驹人到他的房间门口时,伊万眼中依旧有愁云,但好像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很在意一个方向,不停地往哪里看,礼貌道了一声“晚安”之后,两人约好了明天早上用过早餐之后就去找妹妹,但白驹人见他此刻没有隐藏这份“在意”,而他也算是来访者,也就好意顺势问道:“你从刚才开始就在意的地方,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妹妹。”
伊万点点头,眼中流出忧郁。
尽管白驹人的身体一直告诉他“要休息一定要休息了”,毕竟基本上连续30多个小时没有睡觉了,思考和沟通的能力肯定会下降,情绪也会不稳定,这对咨询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但是刚才他喝了一些红酒,尽管没人发现,可实则这导致了他此刻的情绪十分高昂。
一喝酒就会情绪莫名高昂——他自己其实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于是结果就是,伊万带着莫名其妙充满热情的白驹人,夜访他珍爱的妹妹爱莎。
“不带着小葵可以吗?”
“不用不用,至少现在是不用,你不是有其他的目的,才会带她一起来的吗,你的目标,难道不是我吗?”他笑着道。
伊万的神色稍稍有些尴尬,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直接的话来:“您说话真是意外的直接。”
他只是笑着,没有回应。
在门前站定下来,伊万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就是这里了。”
精雕细琢的门,背后就是今夜的主人翁,他不由得打起了精神,感觉到里面透出来的,似乎是比走廊上更为寒冷的风。
没想到vivi在介绍物品摆放和提示的时候是说英语的,怪不得伊万放心得把自己交给她来带。小葵也就用自己蹩脚地英语问:“我想洗个澡可以吗?”
虽然看出她不太情愿呆在这里,想必她的心是在伊万那儿的吧。可是说回来,这个房间还真的是大啊,而且里面配备了壁炉,盥洗室等,甚至还摆放了一些书,只可惜大部分是俄文的,她完全看不懂,少数是英语,但学渣哪能看得懂原版书呢,只能作罢。但在没有wifi和信号的城堡里,这无外乎就是给客人最大的安慰吧。
刚才她想给爸爸发个短信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里没有信号和网络,这里像是与世隔绝了。
在等待水的时间里,她撑着自己坐在靠着壁炉的地毯上,趁着这份暖意打了个盹儿,醒来是因为vivi的到来,热水已经准备好,只要打开水阀把水压上来就可以的,这是当时俄罗斯公国的技术,数十年没有改变。其实刚才经过客厅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里看上去值钱的装饰少得可怜,无论是仆人还是主人穿着,都是看上去穿了很多年的衣服,破损和陈旧感无法掩饰,让人禁不住想,是这家主人念旧,还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呢。
但无论怎样,她现在全身酸痛,只想要好好泡个澡,玫瑰花瓣和沐浴乳已经准备好了,她请vivi去休息,表示剩下的全有自己完成。Vivi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留的意思,得了允许立刻鞠了一躬要走,而离开之前,她回过身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问道:“伊万少爷,为你而着迷吗?”
小葵愣神的时候她脸一红就甩门离开了,完全不给她说“不”的时间。放下自己尴尬的“尔康手”,她只觉得这个几份无奈,情绪低落下来不少,不知道接下来的诊断时间里可怎么办。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像是有灰尘的气味飘出来,并不是说是真的很多灰尘,主要是因为这里有种被封尘的味道。打开灯的一瞬间,白驹人感到了一瞬间的毛骨悚然。
就在他的面前,坐着一个穿得像洋娃娃一般的少女,正在散乱的类似七巧板的玩具面前呆呆坐着,没有壁炉的温暖,这里几乎像一个冰窖。见有人进来,她并没有太在意,还是一动不动,像是死去了一般。
看着这个皮肤雪白,而眉眼之间和伊万十分相像的,12.3岁的少女,伊万温柔道:“这就是我的妹妹,爱莎。”
白驹人倒吸了一口气,果然,她已经成了鬼。
接下俩三人都没有说一句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仿佛三个人都被按了暂停键。良久白驹人看向伊万,后者只是忧伤地看着爱莎,看着这个已经变成了鬼魂的妹妹,久久没有开口的意思,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毕竟伊万准备给他的并不只是这间屋里的妹妹。
很快,不知道是因为腿麻了还是什么,白驹人似乎感觉到了一丝震动,接着震动很快变得十分夸张,周围不多的器具和装饰都开始疯狂地摇晃起来,让白驹人都觉得是站不稳。
看着伊万那份无奈中的镇定,他差点儿以为这不稳是来自自己的喝酒之后的幻觉,却不想伊万很快打破他猜想证实了他的不安:“这就是我请你们来的第二件原因:这座城堡被诅咒了。”
此时正好是晚上10点正,谢尔盖看了一下怀表,真是分秒不差的“恶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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