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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敲击着人的心,那样无声的叩问着……
青衫男子有些无力的看着水榭外的模糊世界,这一刻他的世界也是模糊的。
“真是悲悯世人的三哥,”少年浅淡的笑着,那一丝浅淡的嘲讽却是那样的明显,他凉凉的说着,“只是你们为我设置的局,到了最后却要我去为你们收场……我说三哥,你不觉得这样子太过于好笑了些吗?”他的眼底浮现了一丝笑意,只是那样平静的笑意却比任何尖锐的嘲弄讽刺的话语更加的刺耳和讽刺嘲笑……
男子的面色僵了一下,他有着愧色,很诚恳的说着:“请把‘忆洛’重新开起来吧,五弟。”
君天漠笑了,从浅笑到微笑,从微笑到大笑,他的脸色却冷了下来,真是不知所谓,眼前的这个男人难道以为他们只是在过家家吗?反悔了就可以重来,还真是天真又可爱……不过,就算是“忆洛”再次启动,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因为为时已晚……最佳的挽救时间已过,何况西夏的“忆洛”确实让夏渊打击了不少,虽然伤及不到“忆洛”的根本,却足以让它面对这场只会越来越庞大和严重的灾难来显得力不从心……
既然因果已定,那么他还真的没有必要去费些没有必要的心思和心血,君天漠淡漠的想着,他淡淡的开口说着:“三哥,你觉得我像是那样悲悯的人吗?”
“小漠,请你重新开业吧,”君天问隽雅清秀的脸上有着悲悯之色,他像雪山之上最圣洁和神圣的雪莲一样那般的圣洁和神圣的悲悯仁慈着,他很郑重的跪在了他的五弟君天漠的面前,神色很认真和严肃,这个连帝王的父亲也只不过只屈膝弯腰不行跪礼的骄傲离世的皇子就那么心甘情愿的给自己的幼弟跪了下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操……他这样诚恳的说着,“只要开业就好,不奢求你施衣赠药派发米粮油盐,只要开业就好,让市面上有这些流通就好……”
多么卑微的要求,何其高贵的人格……
只是……
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有算计,有预谋,更有巧合……
但是,这样的结果,这样的状况,人为的因素少了吗?
所以……
这高尚是真的高尚,还是只是不忍,只是希望可以赎罪,只是为了寻求心理安慰?
谁又知道呢?
只怕君天问自己也说不清楚。
也许,这些都有吧……
“所有的一切价格也都可以按现在的市价给……”君天问很小意的说着。
冷着脸的君天漠又笑了,他有些莫名的笑了。
“三哥,”他说着,“你是太过于理想者还是太过于奸诈了?”君天漠看着他感到了一股子的荒缪,印象中最悲悯世人的人,怎么就这样的看不懂了呢?这到底是大奸大恶还是大圣大贤?“按市价给?”他嗤笑着,不屑的说着,“如果真的要重新开张的话,我君天漠会缺这几个钱?”
这样的话语,何其的嚣张?
但是对于君天漠来说,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他是财神,凉越的财神,天涯大陆公认的财神……
至于财富,他大抵会是那个最无所谓的。
“只是凭什么我要为了挽救西夏帝国而开业,而折损自己的势力?”君天漠冷然的开口,满眼的嘲弄,“而且还是如今这样飞涨后的市价?暴露西夏国境之内几乎,不,就是所有的势力,这样的风险,却还要担个‘哄抬物价’‘趁火打劫’一系列的罪名,毁了‘忆洛’一直以来的良好信誉和名声,而好名和利益都是由您或者是夏渊来担……您的算盘是不是太精了些?还是说,我的尊贵的三哥,在您眼中我就是这样的愚蠢和幼稚?”
君天漠也不扶他,而是就那样的坐在了君天问的面前,坐在了地上,一脸笑意,很冷很凉的笑意,没有嘲讽,有的只是漠然:“在这样大好于我的情势里,您居然这样理直气壮的让我,用我最不缺的钱财去换取一个巨大的危机?您不觉得太过于好笑了吗?”这样淡然平静的言语,没有怒气没有嘲弄没有讽刺,什么也没有了,“您这是让我等着西夏缓过劲来,然后让夏渊一目了然的知道我的势力所在,然后毫不费力来打击我的‘忆洛’?还是要让凉越的那位尊贵帝王父亲对我的怀疑和杀机更重?”
“在西夏这种状况的时候,我不踩几脚却是帮夏渊渡过难关……传回了凉越,那我还用不用活了,叛国……这是多大的罪名?三哥,您是真傻还是假傻?”
“皇帝陛下对我虽然宠爱有加,但毕竟是杀机早存……虽说如今是淡了,可是并不是没有,我小心的活了那么多年,暗中打理了那么多年,让我一下子暴露出所有的势力底牌……三哥,您真是嫌我死得不够快……”这个冷漠少语的少年,大概是第一次说了这样多的话语,这样毫无顾忌的诉说着他和帝王父亲之间的关系,因为他刚确定了一件事业正打算以及试探一件事,所以他这样的没有避讳的讲述着,因为他知道那个人一直在他的身边,从来都不曾远走过。
“也许您要说,我的身后有着云叔,我不会有事,至少性命无忧。”君天漠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无奈而苦涩,“只是,您难道不知道,皇帝陛下对于我的杀机来自于何处?是云叔呀……”他有些惨然的笑着,“那……确实在很多时候是护身符,但有时却更是催命符……”
“所以,一旦失去了势力的我,没有半点的自保能力,三哥呀……”他有些幽幽的说着,“就算有云叔护着,但也就离死不远了……那个时候就不仅父皇陛下要取这条命,天涯大陆上只怕很少有势力不想要取它的……”
君天漠淡淡的笑着,淡漠而平静:“因为只要我死了,云叔就会离开……云叔的性格是不会替我报仇的,而没有了云叔的世俗界,会显得很美好,那种无形的压力就会消散,就算明知那个存在不会干涉,但是这样凌驾超越的存在总是会让人很不舒服的……所以,”他那样平静淡漠的说着,“想要我死的人只会是络绎不绝的层出不穷……甚至是我的死亡将会被排在诸帝国一统天下的大业之前……”
“三哥,你是不是认为,这样的我着实是太过于荣幸了,个人生死竟然甚至超过了帝国利益……”君天漠虽然说着“荣幸”只是神情依旧淡漠着,冷然着,没有嘲弄讽刺有的只是平静黯然。
越听君天问的眼睛睁得越大,眼睛里透着一种叫做不可思议的光……
在这一跪的时候,他真的没有想那么多,他只不过是想要为了这西夏的百姓做些什么,他悲悯于这样的民众,他也是希望可以减少些因为他的任性自以为是而造成的对于这些西夏百姓的伤害……
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会给予五弟君天漠那样大的威胁和伤害,只是……君天问有些困惑的想着,这明明是没有回头路的事,而且明显的是一条死路,那么从一开始,五弟为什么要关闭“忆洛”名下所有的商铺产业?
如果没有这场雨,他不是一样要饱受西夏帝王的打击,要受着来自凉越的父皇的打量和怀疑?
不是一样的危机重重?
那又是为什么要这样的做?
除非……他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念头,他看着君天漠的眼光变了。
变得陌生而复杂,有着警惕和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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