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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背后响起的声音吓了芽心一大跳,她急忙转身站了起来。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她摸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玉隐上下的打量眼前的丫鬟一番,发现这丫头神情上有点古怪就问:“你是谁?”
“你是是玉隐县主,府上的小姐吗?”芽心反问道。
玉隐笑了笑,便坐在旁边道:“我是。你是新来的丫鬟吧,我没见过你。”
“我叫芽心,是新来的丫鬟,夜里睡不着出来散散步。”
芽心偷听到玉隐和云隐之间的谈话,自认为有了主人的把柄,讲话时一点都不畏惧她。
“你不像个丫鬟。”
“我娘说我长得好看,穿什么都不像个丫鬟。我要是有套好衣服,也像个富贵小姐。”
芽心说话的语气不像一个下人,这让玉隐觉得她目无尊卑。不过玉隐没有怪罪她,心想她进府时间短,缺乏调教。不过接下来的话,玉隐就不会再这样认为了。
“小姐,我看你有许多好衣服,平时也穿不了,可以给我几件吗?”芽心厚颜无耻的说。
“当然可以,不过对我说话应该自称奴婢才对。”玉隐已经生气了,只是对方没看出来。
“奴婢谢谢小姐赏赐。”
芽心得了衣服就想要首饰,于是她又说:“好衣服有了,可是没有首饰怎么行?”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给你首饰对吗?”
“奴婢不敢,只不过小姐的首饰那么多,给奴婢几个不成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你说你需要什么首饰?”
“像步摇簪子、流苏金钗、珍珠耳环、宝石项链、翡翠镯子、金制的手链……”
玉隐瞪大了眼睛,怀疑这个丫鬟脑子有毛病,可见她报首饰的情景,又是那么兴奋和认真,她怀疑是不是自己操劳过度产生幻觉。
芽心终于停下来了,玉隐没好气的说:“你一个丫鬟罢了,你敢要这些东西?”
“小姐不是说我不像丫鬟吗?”
“是也不能这样做,我看你愚蠢至极。”
“小姐我可不蠢。”
“别在我身边称我,你是卖身的奴婢。”
“很快就不是了,我马上就是一个自由人了。小姐实话和你说吧,今下午我在小竹院,听见你和郡主的谈话了。”
玉隐顿时花容失色,惶恐不安。几秒过后,她平复心情,很快镇定下来。
“小竹院里从不擅自给人进去,你说你是如何进去的?守门的人死了吗?”
“下午我路过小竹院看见一个守门人在睡觉,一个守门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就偷偷的溜进去了。当时院里没人,一路畅通无阻。我进了屋子,待没多久你和郡主就来了,于是我躲在了床底下,你们说了什么,全部一清二楚的听见了。小姐你说我要这些东西不过分吧,不然如何让我封口呢?”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你要的这些首饰我都给你。”一丝狠毒又阴险的目光从玉隐的眼中一闪而过。
“这点首饰对小姐来说就是毛毛雨,自然不过分了。不过这种天大的秘密,怎么能就一点东西打发了我呢?”
“你说你还想要什么,一次性说完比较后。不过你要自称奴婢,不然别人会怀疑你。”
芽心听到玉隐说给她一切想要的东西,简直高兴坏了,那里知道玉隐已经起了杀心了。
芽心笑着说:“小姐这般爽快,奴婢太喜欢你了。奴婢十四了,这年纪找婆家也正常,可是奴婢家穷,寻不上好的富贵人家。
小姐是县主,帮奴婢找个有钱公子应该不难。如果对方是做官的,那就最好了。另外小姐在给奴婢几百两银子做嫁妆。”
“给钱给珠宝不难,就是这有钱公子要不好找,可我答应你,你等着就是。”
“那奴婢等小姐的好消息。”
“你会等到好消息的。我困了要回去睡了,你想在这儿就在这儿吧,你府里你那里都能去,不过不能告诉别人是我同意的,不然他们都想那样。”
“是,奴婢明白。”
到了小竹院门口,玉隐停下脚步,看了看两个守门人就问:“下午谁看门?”
两个守门人都说:“是小张和小吴。”
玉隐点点头,然后就进去了。
到了阁楼上,玉隐琢磨着如何除了芽心,又不惹人怀疑?
净荷端了一盅燕窝进院,遇上竹兰就道:“小姐在屋里吗?”
“我刚看见小姐在阁楼上面发呆,便想着去烧水房里拿些热水给小姐洗脸烫脚。”
“那你去吧。”
净荷走到阁楼下,朝上面喊道:“小姐吃燕窝了。”
玉隐听了便下了阁楼,和净荷一块回了屋里。
“竹兰睡了吗?”
净荷一边点灯,一边回答:“去烧水房拿水了。”
“你认识那个芽心吗?”
“她是个新来丫鬟,小姐说她干嘛?”
“她下午偷进院子了,躲在床底下把我和云儿的话偷听了去,刚在亭子那边威胁我,让我给她金银珠宝和绸缎衣裳,还有给配一门富贵亲事。”
“这可如何是好?说她手脚不干净,卖到远远的地方去。”
“去到那里她都有嘴巴,毒哑她也不保险,灭口是最好的办法。”
“?胆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小姐也是她可以威胁的吗?”
“我已经想好办法了。”
两天后的上午,净荷喊了几个丫鬟跟她走,其中包括了芽心。
净荷对几个丫鬟道:“今天的太阳好,小姐屋里的被子和衣服需要晒一晒,一些东西擦一擦,你们听我的吩咐做就是。”
净荷说衣柜顶上有灰尘,便指着芽心说:“你去找个梯子来。”
没多久,芽心搬来了梯子。擦好后,净荷说:“梯子就留在这里了,省得以后要用时不用找。”
众人忙着擦东西和搬东西时,竹兰悄悄的对芽心说:“等天黑了,众人吃晚饭那会子,你去杂间取一个梯子,从院墙外登梯子进来,小姐有东西给你。出去也不难,这里也好梯子供你出去。记住不能让人知道你拿了东西,放在你屋里的自己的柜子收好。”
“我明白。”芽心小声的笑道。
冬季里,昼短夜长。到了晚饭时间,芽心对屋里的人说:“我托人在外面买了点心吃,吃多了,晚饭吃不下了,你们去吧,不用理我。”
众人走后,芽心去了杂间,取了一个梯子,悄悄的来到小竹院的墙外,爬梯子到了院内。
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玉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冷的微笑。
没开了,芽心走了进来,喊了一声:“小姐,奴婢来了。”
玉隐将个小包裹往前一推,口里笑道:“先给你一些首饰,到时候再给你一笔丰厚的嫁妆。”
芽心走近桌边,打开包裹一看,只见里面有金钗银簪、珍珠玛瑙等昂贵的首饰,顿时心花怒放,满面红光。芽心收了东西,抱在怀里,嘴里说着感谢的话。
“本来想多给你一些,可是你拿那么多不方便,等给你配了亲,再拿些红宝石绿祖母什么的好宝石给你做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嫁到夫家。”
芽心听了信以为真,满口谢谢的说个不停。
“趁着现在大家伙在吃饭,你赶紧拿了出去。梯子就在你进来的地方,出去时小心一点,万一在路上被人看见了,聪明一点,千万不能说来见我了。”
“奴婢明白,一定小心。”
芽心一走,净荷出现在屋里道:“小姐,好了吗?”
“嗯,走吧。”
就这样,净荷跟着玉隐去了密室,又从密室到了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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