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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又开口说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又是,李一日的,《月下独酌》。”文珏这次对来人,翻了一个白眼……
“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持想见读三折肱家但有四立壁,治病不蕲。书头已白,隔溪猿哭瘴溪藤。”
“这不是,描写月的诗了吧。”文珏淡淡的说到。
“又没有说,一定要是,关于月亮的。”来人很淡定的说道。
“你——”文珏有些恼怒了……
“乖!和我比还是嫩了一点儿。”黎琛和得意的笑了笑,在文珏看来黎琛的笑容,是对自己嘲笑!所以,俗话说得好:“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是吧,所以,文珏觉得这一口气是必需要争的,所以,文珏就说道:“《寄黄几复》黄亭坚的。”
“哦(第二声),看来我的小文珏,不是很服气啊!”黎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文珏一脸趾高气昂的看着黎琛,文珏的小眼神中,满是,对于,黎琛的挑衅……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是,出自谁的,哪里的?”黎琛淡淡的背出了诗句,虽然,很平淡的语气,但是,也可以听出黎琛如同是诗人般,豪放的情感。
“哼——又是,李一日的,《将进酒》,一点难度都没有。”文珏一脸傲娇的说道。
……可以说,这上面,就是,莫萧寒为什么不想和文珏、黎琛,住的近的原因了。莫萧寒也不知道从那天起的,只要,文珏和黎琛在没有重大的事情的时候,一见面,不是,文珏出古诗,黎琛猜作者和名字,就是,黎琛出题目,文珏来猜作者和名字,有时候,这两个人谁都不认输,那么,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出题,一个回答,可能到天亮都不会停止……
可以说,莫萧寒是深受其害过的……
***
那可以说是,很久很久的以前的事情了,也是,莫萧寒、文珏认识黎琛不久之后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发生在莫萧寒闭关的期间,其实,莫萧寒的闭关,分成了两次,因为,在莫萧寒闭关期间,有人找莫萧寒商量很重大的事情,然后,莫萧寒被逼无奈的出关了。
莫萧寒最开始的出关的时候,见到的场景,也是非常诡异的,——和两人一见面就开始,背古诗,更加的诡异。
那个时候,文珏还是一副软软糯糯的样子,黎琛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样子。莫萧寒出关的时候,看到的场景是,这个样子的——
一个断手断脚的小孩子,正跟在一个没有年长自己几岁的小孩子的后面,然后,一口一个“黎琛哥哥。”
那一声声的“黎琛哥哥”别说叫得有多亲切了,而且,小孩子的声音本来就是,有些软软糯糯的,所以说,那一声声的“黎琛哥哥”叫起来,听在别人的耳朵里,也特别的好听。
因为,小孩子撒撒娇什么的,大人们,大一点的孩子们,也是,有些受用的……
所以,莫萧寒觉得这个场景,也算是,蛮和谐的……画面……
之后,莫萧寒处理完了事情,就,又回去闭关去了……
当莫萧寒再一次出关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和上一次——小小的文珏,跟在一个没有年长自己几岁的小黎琛的后面,一口一个“黎琛哥哥——”,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小小的、软软糯糯的文珏,也长大了不少了,那个时候,文珏正在学古诗的时候,所以,和黎琛在一起,和黎琛一碰面,就开始背古诗,看看谁知道的古诗多。
后来,就满满的演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见面,不是,文珏出古诗,黎琛猜作者和名字,就是,黎琛出题目,文珏来猜作者和名字。
莫萧寒出关的时候,感觉身心俱疲,但是,两个人,文珏和黎琛,有恰巧都来看望出关了的莫萧寒,好巧不巧的事情发生了,对,就是,那么的狗血,——两个在莫萧寒的家门口,给碰上了。好了,两人一上来,就开始出题目,然后,回答。
文珏和黎琛这个两只,可是,从酉时整整说了两个时辰多。身心俱疲的莫萧寒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要睡觉,但是,莫萧寒的听力不错,所以,莫萧寒根本就无法入眠。
原本,莫萧寒天真的以为,两个小孩子,也知道不了多少的古诗,但是,这两个小朋友,差点把唐诗三百首全部给说完,最后,莫萧寒终于忍无可忍了……
然后,莫萧寒自己亲自动手,“清理”了文珏和黎琛,然后的然后,世界终于回归了平静之中……
***
所以,经过这个事情,莫萧寒也可以说知道了一道理:如果,把文珏和黎琛放在一起,那么,就请远离,这两个人……
当然,莫萧寒也很彻底的,灌输了这一个道理,这一点,从给文珏选的院落,就,可以看出来了。
***
一声,又,一声,一声更比前一声高的,鸟的,凄惨叫声,回荡在这一个广阔的森林中……
原本,毛发光亮的老鹰,现在,一看,应经要变成一只——秃鹫了。不过,和秃鹫不太相同的地方是,——秃鹫是,头裸出,后颈完全裸出无羽,然而,那一只老鹰则是,全身就没有剩下几根羽毛了……
老鹰原本的羽毛,已经被白慕给拔光了……
白慕还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老鹰,而且,来一脸开心的说道:“你要感谢我的!”
“……”老鹰表示,自己并不想说话!
见到,老鹰没有任何的表示性行为,白慕有些不悦的说道:“你们老鹰不是40岁的时候,要经历过蜕变的吗?你们老鹰到了40岁的时候,不是,爪子开始老化,喙又长又弯,羽毛又浓又厚,飞翔十分吃力吗?”
老鹰点了点头,“那个你,把我的羽毛有什么关系吗?”
“你们不是要飞到山顶,在悬崖上筑巢,然后,用自己的喙击打岩石,直到完全脱落,然后,静静地等待新喙长出。当,新喙长出,你们不是会用,新喙将脚趾甲一片一片拔出。当新趾甲长出,它把老羽毛一片一片拔掉。在经历了失血、感染、饥饿、甚至死亡的危险的5个月后,你新的羽毛长出,蜕变重生了,不是吗?”白慕没有回答老鹰的问题,然后,继续向老鹰提问。
老鹰很疑惑的看着白慕,“这和,你把我羽毛有关吗?”
“当然有啊!”白慕说道,“你想想看,我帮你帮了羽毛,你就,不用自己拔毛了,不是吗?我可是,活活帮你加了三十年的寿命!”白慕一脸自豪的说道。
老鹰感觉自己已经无言以对了……
“不用谢我,梦雨说,就算你,坦白了,也要把你活活气死的。”白慕天真的笑容,突然,涌现出了一丝的阴狠,“那么……再见了!”
说完,光秃秃的老鹰的周围,就燃烧起来,火焰……
不到一会儿,地面上,还是,如之前般,一个样子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改变,不过,地面上,没有了光秃秃的老鹰,也没有满地的老鹰的羽毛……
更没有了,如貌美女子一般的美男子……
刚刚的一切,就好像,什么事请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东西,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在香炉中,有丝丝的白眼,飘散入空中来……
张梦雨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静静的喝着茶,张梦雨感觉到茶,苦涩的味道在自己的舌尖散开,但是,其实,也并不觉得这样的茶,有多少的苦味……
“回来了?”张梦雨把茶杯放在了,紫檀木椅子边上的茶几,然后,淡淡的说道,语气中这次真的一点儿的感情,都听不出来了。仿佛,就是,一个无心无情之人,在说道……
白慕走进了大门,来到了张梦雨的身边,此时的白慕,已经变成了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白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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