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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灵儿这才拉着楚念昔的手：“小昔儿没事吧？”
刚才她一赶过来，就看到夜萱乐正要动手，吓得她差点心悸。
“无事，她还奈何不了我。”楚念昔看到夜灵儿面色似乎比以前好了许多，感到放心不少。
夜灵儿眉眼一弯，向她笑：“此去北疆，小昔儿好像又漂亮了不少。”
楚念昔忍俊不禁道：“长公主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后，楚念昔再度问道：“我离开这段时间，长公主可有觉得不适？”
夜灵儿摇头：“你离开前为我治疗之后，我感觉身体已经比之前好多了，而且这段时间在宫中静心修养，我现在已经很少再心闷了。”
得到了夜灵儿的回应，楚念昔这才彻底放心。
看来，心脏搭桥手术进行得很成功。
此后她再开一个调理的方子，配合灵泉一起服用，长此以往，夜灵儿的身体也会更加康健。
夜灵儿亲昵地拉着她的手，一道往外走：“这些天都在昌灵宫休息着，倒是好久没出来走走了，小昔儿陪我散散步吧。”
“当然好。”楚念昔眉眼温和。
两人一路闲逛着，来到一片空地上。
几个小皇子在这里玩蹴鞠，两人见了，不由得驻足在一旁观看。
“真是鲜活有动力。”夜灵儿见了，不禁捂着嘴轻笑起来。
“是啊，这个年龄的少年，皮实得很，整天闲不下来。”楚念昔也笑起来，眉间染上柔意。
春风微扬，还带着丝丝凉意。
小皇子们却在春风中肆意奔跑玩闹，额间都是细密的汗水。
夜灵儿看久了，却觉得有些艳羡：“我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想和兄姐们一起玩乐，可是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体不好，都不忍心带着我去疯玩。”
她的语气有几分惆怅。
楚念昔转眸看她，只见她眉间浮上了一抹淡淡的哀愁。
在该玩乐的年龄，她却因心脏的问题无法获得同样的快乐，只能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同龄人打闹，想来，她那时候也觉得心里孤寂吧？
童年缺失的那一块记忆，永远会是内心深处的执念。
楚念昔握住她的手，语调轻柔：“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好起来，到时候，我们就去把该玩的全都玩回来。”
夜灵儿噗嗤一笑，摆手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都已经是大人了，总不能跟孩子一样玩。”
“为何不能？”楚念昔眼尾上挑，“谁说大人就不能像孩子一样玩了，人生中总得有一次肆意妄为的时候，你放心，到时候我陪着你一起，踢蹴鞠，扑蝴蝶，放纸鸢，你曾经想做却没做成的事，都可以放手去做。”
夜灵儿心神触动，半晌说不出话来，她顿了片刻，忽的舒出一口气。
她回眸看着蹴鞠场上那几个雀跃的身影，眼中除了艳羡，又多了几分向往。
“谢谢你，小昔儿。”
从一开始风都能吹倒的身子骨，到现在已经能在外边走动。
有楚念昔在身边，或许有一天自己真的能变得和常人无异。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楚念昔淡笑着，余光却扫到一旁极速飞过来的蹴鞠，面色一白，“长公主小心！”
蹴鞠以极快的速度飞过来，夜灵儿已经来不及躲闪，楚念昔伸手将她一拉，侧着身子挡在她前面。
然而下一刻，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蹴鞠。
楚剑阳神色难掩担忧地看着夜灵儿，随后才看向楚念昔：“你们没事吧？”
夜灵儿面上飞起一抹红云，低声道：“没事，多谢楚将军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罢了。”楚剑阳清朗地笑了一声，目光又忍不住在她身上流连。
在他的记忆里，夜灵儿总如弱柳扶风一般，面色也总是苍白若纸。
今日看起来，她似乎比之前有活力了不少。
心中某处柔软被触及，楚剑阳半天没能移开视线。
倒是夜灵儿，先一步别开了脸，似是有些难为情。
楚念昔的目光在两人之间不断游移，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笑。
几个小皇子已经跑了过来，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慌：“姑姑没事吧。”
夜灵儿刚想说没事，却被楚剑阳先一步截过话头：“几位小皇子还是小心些为妙，幸好长公主无事，这蹴鞠场边来来往往这么些人，收着点力气，小心伤着人。”
几个皇子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事，纷纷低垂着脑袋，不敢反驳。
楚剑阳这才把蹴鞠交还给了他们。
小皇子险些酿成大错，接下来也不敢再接着玩了，抱着蹴鞠一起往宫内走。
楚剑阳这才拱手行礼：“既然长公主无事，末将就先行告退了。”
夜灵儿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他多留片刻。
楚念昔见状，连忙叫住已经转身的楚剑阳：“二哥且慢！”
楚剑阳回过身，疑惑地看向她，语调温和：“昔儿怎么了？”
一旁的夜灵儿若有所察，也睁圆了眼睛眼睛看着她。
楚念昔朝夜灵儿眨眨眼，又对楚剑阳说道：“我和长公主还想接着逛逛，这宫中往来的人这么多，难保不会有刚才那样的险况，我担忧一个人顾不好长公主，既然二哥无事，不如一道护送长公主？”
“小昔儿……”夜灵儿面色绯红，拉着她的衣袖轻声唤道。
楚念昔回以她一个眼神，示意让她安心。
“好啊。”楚剑阳答应得也很爽快。
几人就这样在宫中散起步来，楚念昔有意让两人多多接触，便让楚剑阳跟在公主身侧，而自己在另一侧。
理由也很充足：“二哥和我一人一边护着长公主，这样才算周全。”
楚剑阳当然不会拒绝，极其自然地跟在了夜灵儿身旁。
楚念昔假装自己踩到了石子，“哎呀”一声落在了后面，看着前面两个和谐的身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以她所见，这两人只怕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谁也不敢先捅破那层窗户纸。
夜灵儿顿了脚步，担忧地回身看她：“小昔儿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继续逛吧，我随后自己跟上来便是。”楚念昔想给他们留点单独相处的机会。
说不定聊着天的功夫，就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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