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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太沉重,她一步一步走出医院,看着那有点灰蒙的天气,她打开伞,却发现伞下不知何时站了个大男人,她吓一跳。
“干嘛?我又不会把你给吃了,每次见到我都那么大反应。”男人揽住她的肩膀,一点都不会因为男女有别而尴尬。
任姿容看着这富家公子,鄙视他,“谁叫你每次都神出鬼没的,不被你吓到才怪。”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苏锦,如果一不小心惹了他可就死定了。
所以珍惜生命,远离苏锦,是她的口头禅。
苏锦一副受伤的表情,捏了捏她的脸颊,“好,好,好,下次我不会这样出现了,我一定拿个大喇叭去你公司找,唔,这注意不错,就这么决定了。改天,我就拿着个大喇叭去你公司等你忙完。”
任姿容戳了一下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苏锦,你也不小了,不要再做这么幼稚的事了,什么时候你的思想能改变一下。”
苏锦捏住她的手臂,不好气的一个爆栗到她的额头,任姿容捂着自己的额头彻底无语了,可是又忍不住嚷嚷,“苏锦,你不要形象,我还要形象,我们不是小孩子了。”
他玩弄着她脖颈的项链,她挣脱,他走在她后面,看着她的脚步有点虚浮,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似的,他不禁竖起剑眉,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愕然,他一扯到面前,怒意冲冲,“怎么感觉你怪怪的?发生什么事情了?看起来那么憔悴。有什么话这么不方便说出来么?”
任姿容失笑,径直往停车场走去,回过头来看了一下医院,凝着神色,满面愁容,他不知道她那一眼是带着什么意思。
不过隐约是猜到了一点。
“你不要担心,只是有个朋友住院而已,应该过一点时间他就没事吧。”这朋友两个字让他心底一动,他不知道她此刻说的朋友是指谁,但是这不像她任姿容的作风。
只不过她既然都这样说了,他总不能继续厚着脸皮问下去,她有权利拥有多一点自己的空间。
她系好安全带,扭头看他也钻上车来,无语的关好车门。
结果才行驶了几米,就见前头有几辆车挡住她的路,聪明如她,她怎么可能没猜出是谁干的。
“苏锦,你这是什么意思?”猛然刹车,她走下车,指着那一辆接着一辆的车,她知道苏锦很有钱,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三辆车跟着他,他这是摆明的要她上他的车,她不禁腹诽,这男人真是比周风笙还要无理。
苏锦慢悠悠的钻出来,见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从对面相反反向行驶过去,他的眼神一动,感觉好像见过那车上的女人。
车窗在缓缓的上升,任姿容并未注意到苏锦的面庞微微扭曲起来,他已经在极力的克制自己的坏情绪。
“你在看什么那么认真?”背靠在车座上,系上了安全带,瞅着他的侧脸,她不得不承认苏锦长得很不错,虽然算不上多么英俊,但是他的眼睛很吸引人,当然她的目光是不可能被吸引的。
“没什么。”他冷冷的回应一声,扭头看向又安静的任姿容,“姿容,你都说我们不是小孩子了,那有些事情我们在做之前好好的考虑一下,不要伤害了别人。”
她轻轻点点头,想开口说点话,又噎回肚子里,车速稍微加了一点,飞驰在路上。
苏锦看着她白皙的脸,苦涩的低下眸子看着手里的文件,无奈。
在华苑。
萧易是第一次来华苑这里以前从未听过梦琳提过,更不用说带他来这里看看这郊区的小别墅。
面积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大,室内的装饰除了水晶吊灯和几幅国画,并没有显得太华丽,黑白色调显得低调。
萧易放下梦琳的行李给连嫂,连嫂给他倒了点茶,就去厨房了,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个。
他拿出一张金卡放在桌面上,手指慵懒的敲了敲桌面,她愕然看着那张在水晶吊灯下泛着光的金卡,把金卡推回他面前,“堂哥,我怎么能用你的钱,我现在这些钱已经很够我用了,我用不了那么多钱的,而且我还存了一笔钱。”
“阿樱,我一直都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何况你也知道我是真的很在意你,所以这张卡我想等你入主禾氏的时候会很需要。”他的一句话让她有点感动,从小到大除了萧然对她好,还有一个萧易,看来她也不是那么的不幸,不是吗?
跟她肩并肩上楼,去书房谈事情,两人谈到很晚才出来吃顿饭。
梦琳独自开了车回到医院,在华苑那里一个人睡,她有点不安,宁愿去医院里,顺便看看周风笙有没有醒来,虽然他醒来的机率很少很少。
医院里不怎么喧闹了,她走到病房前,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她愕然透过门框,看到任姿容提着水果,站在病床前,不知在说些什么,一个人在喃喃自语。梦琳从未见过这么憔悴的任姿容,以前的她就算再怎么绝望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柔柔弱弱,憔悴不堪的样子。
任姿容望着手里的水果,苦涩的笑着把水果放在病床边的桌子上,虽然知道可能在这里会遇见不想见到的人,可是她还是克制不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趁这么晚了就过来这里看他。
没有别的心思,就是想来看看他怎样了,说不上一来病房就看到奇迹了。
任姿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没喝几口水,现在是真的感觉到了口干舌燥,很不舒适的感觉。
擦了一下下颚的水珠,她安安静静的凝视病床上那张神色太苍白的面容。
直到她听到了病房外的一点喧闹的声音,她站起来,梦琳早就走到拐弯的角落里探出脑袋,却看到任姿容打开病房的门。
她原以为任姿容会在病房里呆很长时间,却没想到她看了一下周风笙就走了。
梦琳感叹,这世上最在乎周风笙的恐怕就任姿容了,她的爱太隐晦,因为怕他受伤害,所以始终不敢直面面对他,甚至不敢见他,本能是有点胆怯,却是真正的怕他再受到任何折磨。
梦琳趁任姿容走了,就走进了病房里,喝了点水,改了一下资料文件,就趴在病床边。
渐渐的意识模糊了,就做起了梦。
梦里面她一身洁白的婚纱,婚纱缀了许多的水钻,在闪耀的星光下生辉,她捏着裙摆,深深的望着身穿白色西装的周风笙,他的面容都蕴满了优雅的笑容,他伸出手来,她坐在石头上望着他宽厚的手掌,缓缓站起来,他牵着她走到沙滩,那暖淡的一点点的灯光就像他的眸子一样迷人。
他拉着她的手一转,转一个圈,她的左手温柔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左手搂着让她的细腰,两人的脚步默契的舞动,随着他的带动而翩然舞动,媚眼里含着笑。
他的手一松,她整个人微微靠在他垂下的左手掌上,他的手托住她的身子,她做出一个完美的动作。
只是突然他松开她的手,沉静的面对着她,一步一步往后走,手是伸出来对着她,像是依依不舍般。
她拼命的往他的面前跑,可是他退后的速度越来越快,她提着婚纱裙摆光着脚丫一直不停的跑,额头上渐渐的布满了细密的汗,那额头上的一点发丝都已经湿透了,脸颊微微赫红,她加快速度跑,可是他却突然停下了速度,站在离她不远的香樟树下对着她笑。
她也站着笑了,可是突然一阵阵的狂风,她提着婚纱裙摆赶快跑到他的面前,他伸出手来拉住她,却突然脚下一落,两人跌落悬崖。
她猛然惊到,额头冒起了冷汗,被这个不漫长的噩梦惊醒,抬起头来,发觉连额头的发丝都湿漉漉的,望着周风笙依然紧闭的眼,想着他们梦中默契舞动的样子,她的鼻子忽然一酸涩。
这样的噩梦总让她感觉不好,好像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让她忽然感到一点不安,尽管她不相信解梦一说。
她看着那安静的睡容,把他的手掖下被子下面,把被子往他的长颈稍微往上拉一点,脑袋匍匐在病床边,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仿佛成了一个习惯,习惯安静的看看他。
“如果有一天我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你应该会很讨厌吧,毕竟你救了我,可我没有救你,不要说救你,平日里仔细一看就知道我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女人,也不知道你真的挺包容我的,也许就像你说的夫妻之间要彼此信任,彼此包容,我们的路才走得远一点,可你想过我过得下去吗?我现在感觉心好累,周风笙,你说我该怎么办?最近在公司里总会有些人说我是红颜祸水,我不是特别在意别人怎么说,可是我也是很有自尊的,你也是知道的,除非太无奈的事,否则让我放下自尊我是真的做不到,你快点醒来吧,华然没有你就不完整了,也许我没有你在身边护着我,可能也不完整。”她笑着削着苹果皮,苹果皮一串串的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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