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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乔晟呢?他陪你去医院了吗?”
“嗯……我们刚从医院回来……”
“你让他听电话,妈妈有话要跟他说。”
“他?”文翊歆环视四周,迷迷糊糊瞧见四周空空落落,这才清醒过来,说,“他去楼下买食材回来熬粥给我喝,人不在……”
夏筱雨适才松了口气,“那你们不去婚礼了,是吗?”
婚礼?今天是霍竞航的婚礼!文翊歆拍了拍额头,“我……”不行,元乔晟不在,她一个人怎么去?“我不去了吧?!发烧还有点严重,刚挂了点滴,没有力气参加。妈,你帮我跟竞航哥哥解释解释,我真的去不了了……”
听得夏筱雨叹了口气,说:“去不了就算了,也不一定非要你参加。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打电话给你。”
“哦,好的。”
挂断电话,夏筱雨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驱车的文云勇侧脸看了看她,“翊歆怎么了?病得很严重吗?”
“发烧了,去不了婚礼。”
文云勇了然点点头,专注地行驶了一段路,若有所思地说:“照着舒梁明要她带话的做法来看,翊歆今天不去是对的。”
夏筱雨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欲言又止,喉咙仿佛被什么卡住。
文云勇看到她焦虑的模样,露出释然的笑容,安慰道:“我今晚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就算你去洗手间,我也保证守在门口等着,不会有事的。”
夏筱雨叹气,“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何牵扯。本来只是一句话,也不值得在意,但是那个叫做崔薇的女孩,真的让人……唉……”
“他还能怎么样?我们做夫妻这么多年了,自己的女儿也养了这么大,他还想怎么样?”他伸出右手握住夏筱雨紧握搁在腿上的手,坚定地安慰,“不要担心了,难不成他还能耍手段,把你抢回去?”
这话说得在理。
他们都老夫老妻了,还担心什么?
夏筱雨终于露出了笑容,反握住文云勇的手,安心而泰然地看向前方。
天空在他们到达郝氏旗下的莱诺酒店时,噼噼啪啪砸下了大雨,雨滴之大竟像是冰雹般,狠狠地砸在宾客的各类名车车身上。泊车人员全行动起来,撑起帐篷,把停在露天下的车子全挡起来。刚遮掩好,雨就小了些,夹着雪花飘落。
整个婚礼因此显得手忙脚乱,不成样子。
好在司仪急中生智,看着宾客差不多到齐就召唤着他们入座,提前播放这对新人从相识到相爱的视频,吸引了宾客的注意力。
文家是作为宾客受邀前来,此次自然不像先前那般有不停的应酬要忙,且总经理的位子已交给了文远扬,夏筱雨得了清闲,只消陪着公婆安心用餐便好。
倒是文云勇没这么多空闲,毕竟是霍家和郝氏结亲,繁厘市上流社会商场上的伙伴都会出席,即便是他不去应付,也总有人到他这桌来祝酒攀谈。
久而久之,周湘美看不下去了,说:“你也别老坐在这里让人家来找,主动一点!怎么反倒要人叮嘱了?你看看远扬和云伟。”
文云勇正欲拒绝,夏筱雨已拍拍他的手背,眼神示意他顺母亲意思去做,低声在他耳畔说:“去吧,我就坐在这里,哪也不去,没事的。”
文云勇看看母亲不悦的脸色,又和妻子对视一眼,才端着酒离桌。
他的起身在这觥筹交错的光影之间恰似沧海一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若对于始终紧盯他这桌举动的鹰眼来说,根本无法忽视。
天水园。
吃了饭服下药后,文翊歆又用冰毛巾盖着额头睡了半小时,醒来时虽还觉得头昏脑涨,但没有先前晕得厉害了。
人生病的时候,寂寞孤独最易见缝插针,袭上心头盘踞不下。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即使暖气供得再足再热,还是驱赶不了心头的寒冷,鼻尖一酸,喉咙一哽,眼泪便倏然滑落。
死元乔晟!臭元乔晟!你说不来还就真的不来?!
文翊歆捏着小熊,在心底问候了元乔晟千百遍仍是不解怒气,抓起手机想打过去臭骂他一通,号码翻出来又拨不出去。
纠结万分,她脑海里灵光一现,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
此时,元乔晟刚下飞机搭上回家的出租车。
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一签约完就找借口赶了回来,连庆功宴都没参加。繁厘市下着雨加雪,这会儿雨歇了,飘在空中的晶莹雨丝全换成了片片白雪,却像是朵朵鲜花绽放在心田,春暖花开的景象。
刚开机的手机滴答响了一声,元乔晟疑惑着点开,看清时忍不住“噗嗤”一声,惹得出租司机讶异回头。
“你老婆丢了……”
他正要回,立刻又出现一条,两条,三条……
“你老婆丢了,你还不去找?”
“她都丢了三天了,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你要是再不去找就永远见不到她了!”
“跟你说你老婆丢了,你怎么一点回应都没有?”
“你到底去不去找你老婆啊!她丢了!”
看这样子是快抓狂崩溃了……元乔晟忍着笑暗自摇头,索性把手机装回去,不予回复,靠在椅背里观赏窗外的雪景,心中坦然豁达。
反正已经某人已经发飙了,他回不回都一样,不如让她彻底爆发,等他回去一并解决了更好。
把手机当成心肝宝贝捧在掌心里,盘腿坐在床上,眼巴巴地望着等着,可始终没有一丝回应,文翊歆从最先的发怒到抓狂再到此时此刻的萎蔫,最后黑着脸把手机扔在一旁,认命地下楼觅食。
把冰箱吃空后,她也没有心情买丰富的食材来做,就从楼下的便民超市买了各类干粮,这会儿泡了一桶泡面解决,乖乖服了药,又暖了一杯热牛奶捧着去看那两只刺?。
“你看你们多幸福……”
失落地埋怨一句,为了避免越看越伤心,她绕过鱼缸,往阳台那走去。然而,还不到阳台处,就瞧见灯火辉煌的楼下街道上,一道熟悉的人影正迎着雪花往这幢楼走来。
她睁大眼定睛看仔细——元乔晟?!
他终于回来了!
再也等不及,把牛奶随便一搁,她拔腿就跑了出去,迫不及待地搭着电梯下楼。
电梯叮声打开的刹那,元乔晟刚好推开大厅的门进来。
冷风从门缝里涌进,夹杂着片片雪花纷飞落地,他穿着黑色的长风衣,提着公文包,忙把门关好就去拍衣服上的雪花,没有看到文翊歆被那冷风吹得打哆嗦的可怜样。
她往手掌心里吹了口气,扬声唤道:“元乔晟!”
元乔晟顿了一顿,狐疑地抬起眼看向前方,错以为是幻觉,可看着她那只穿着家居服就跑下来的样子,才清楚地认识到会这么做的绝对只有他那淘人的老婆!
他不再管衣服上的雪花,朝她走去,“你怎么穿成这样就下来了?”
文翊歆怔愕住,从他薄怒的语气中感觉到关怀,心生暖气直逼眼眶,可迎上了前,却莫名生气地踢他一脚,“我跟你说你老婆丢了,你怎么还不去找她啊?”
元乔晟错愕不已,直想抚额长叹,却是嬉皮笑脸地回答:“找了!我这不是来找她了吗?”
“那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当然找到了!”他说着就去揽她的肩。
她却避开了,皱着眉瞪他,“她丢了这么多天你才找,现在不应该有所表示吗?”
表示?!
文翊歆却已伸出双手,“背我上去!”
“我衣服上有水……”
“不管!我要你背我上去!不准坐电梯,要爬楼!”
爬楼?爬十六楼?!元乔晟怔住,眼皮直抽,“那个……我刚下飞机,飞机餐不好吃,现在……”
“我不管!我就要你背我上去!”她不由分说地爬上他的背,害他没办法只好弯腰,她也做出了退让,“没吃饭的话就搭电梯好了。”
元乔晟暗自叹息,感激涕零地说:“谢谢老婆体谅!”
开了门进了家,文翊歆还是不下来,反而把他抱得更紧,踢掉了拖鞋,耍赖道:“你背我上楼,回房间,把我放床上!”
知道她心中有气,故意要这么刁难,元乔晟任劳任怨,不敢有一句埋怨。不过,这算哪门子刁难?这么粘人这么迫不及待地迎接,如果也算刁难的话,他倒希望天天受这份刁难。
只是在他要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她突然像演杂耍似的从他背上翻过去,正面抱着他,剪刀腿牢牢地勾住他,鼻尖捧着他的鼻尖,眼睛望着他的眼睛,眼波微微波动,流泪出缱绻娇媚的涟漪。
“老公,你有没有想我?”
元乔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有些摸不着北,含含糊糊地回答,“有……”
她笑得很妖娆,很媚人,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说:“我也好想你。”
这笑容……不会有什么诈吧?元乔晟暗自思忖,疑惑地问:“是吗?”
她立刻摆出一副无辜纯情的模样,连连点头,“真的!我非常想你!你才一走我就想了!想你想得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现在都生病发烧了呢!”
一听她发烧,他立刻腾出一只手摸她额头,确实还有点烫,看样子是发着低烧。他不由得皱起眉来,“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没事!都好了!现在是余烧,你陪陪我就会全好了!”说完,她微微咬唇,眼神里又流露出别样的情愫。
妖娆,娇媚,勾人。
元乔晟憋着一股气,“老婆……”
音未完全吐出,文翊歆已主动地吻住了他,把他的话彻彻底底地堵住。她吻得很用力,很深情,小妻子这么热情,他这个丈夫再迟迟无动于衷就太不像话了!
第一百四十张小别胜新婚
元乔晟收紧抱着她腰的双臂,抱着她往柔软大床上倒下。
在他回以同样热情的时候,她却哼唧着扭开头,不让他吻她,还抓住她的手,不准他再触摸她的柔软。
“怎么了?”
她摇摇头,坐了起来,默然地发着呆,周身散发着一股落寞的气息。
究竟发生了什么?元乔晟疑惑地跟着她坐起来,体内被她点燃的火焰正烧得旺盛,她却在这关键时刻要他刹车?!
“老婆……”
猝不及防地,她转过头来重重地袭上他的性感薄唇,推着他的肩把他按倒在床上,紧接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跨坐在他身上,再度俯身吻他,灵活的双手开始为他解开衣服。
元乔晟稍感诧异,有数秒的发呆,就听到她气息焦急,在他唇边不满地嘟囔,“让你这几天一个电话都不打!我今天要、要把你压榨光!”
瞬间他明了,心甘情愿心满意足地接受她的压榨……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密密麻麻的雪花挥挥洒洒地飘落,不但丝毫感觉不好冷,还有一种童话幻境的浪漫感觉,映着耀眼明亮的灯火,雪花都像在发光似的。
文翊歆懒洋洋地趴在元乔晟身上,活像一只无尾熊,长长的黑发散在他的胸膛,仿佛一朵妖冶的花。
“乔晟?”
“嗯?”
“你还生气吗?”
元乔晟一怔,抚摸她长发的动作也顿住,笑道:“生什么气?”
“生我和竞航的气啊。你不是气我让他拥抱,对他说那些话吗?”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说话的时候能感觉到一动一动的。
元乔晟想了想,邪恶地问:“如果我还在生气,你要怎么办?是不是换我来把你压榨光?”立刻招她一捶打在胸口,他配合地低咳几声,好像很受伤的样子,“我总得问清楚啊,看看是生气好还是不生气好,那我再决定要不要生气。”
她抬起头看着他幽深暗蓝的眸子,看到其中满是深情和爱意,弯起了唇弧,“我知道你没有生气,你是吃醋!”
“有吗?我怎么闻不到醋味?”
“闻不到?哇塞,那天不知道是谁把醋坛子打翻了,醋味把我熏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嗯?你还好意思说?我看你根本就没有想我,睡得很好,吃得很香,要不然我站在门外等你那么久,怎么不见你出来?”
文翊歆惊喜万分,“你站在门口等我?我还以为你真的走了!”
“你以为?!你见过我哪一次真的对你生气了?”
“没有。”
“那不就对了……”
“不对!你有对我生过气!你有!我记得呢!”
元乔晟顿觉面部肌肉抽搐,“什么时候?”
“那次你对我用强,我气不过还击回去,你就耍诈骗我!还打我屁股,咬我嘴巴!都咬出血了!”
“好好好,是我不对!那不然……让你咬回来?嗯?”他说着就撅起了薄唇,性感之中透着一股可爱的气息。
文翊歆满意地抿了抿唇,吻了他一下,说:“其实那天竞航来找我,真的只是为了邀请我参加婚礼的,结果现在生病了还是去不了。他说,我在你的陪伴下会把他忘了,我才告诉他不会忘记。毕竟,从我十岁开始他就陪着我,陪了十三年,那是我人生很长的记忆,我当然不可能忘了!所以,我才说了那样的话……乔晟,我没别的意思,真的,我也希望能和他当好朋友,就像在我十五岁之前那样,他没有跟我表白,我们一直都很友好地相处。”
元乔晟宠溺地揉她的头发,正欲说话,她一个喷嚏打得他赶紧把被子拉得更严实,“你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快点盖好。”
她揉了揉鼻子,翻身从他身上躺倒一侧,伸手去抓衣服,“我陪你下去买吃的吧,冰箱里的东西都被我吃光了。”
吃光了还说想他想得吃不下……元乔晟满脸黑线,又无奈地把她按倒盖好被子,“我去帮你放水,洗个澡。饭我自己会弄,做好了饭叫你吃。”
“可是……”
“乖乖听话,不然老公不疼你了哦。”他露出一脸腻歪的笑颜,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起身把自己随便收拾了一番,就换上衣服下楼去准备吃的。
走到门口,听到文翊歆叫唤他,便疑惑地看过去,瞧见她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娇美的容颜还留有欢爱的红潮。
“你要做好吃一点,吃饱了,才有精力满足我!”
元乔晟差一点栽跟头。这个姑娘的大胆开放毫不做作,他不是不知道,也正因为如此才显得可爱得特别。可是,她第一次这么大胆地说出口,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是……唉,这都是什么时代啊!
“知道了,浴室里还放着水。”
说罢,他就要走,她又唤了一声。
“还有什么事?”
“我们一起呗……”
元乔晟激动得差一点吐出一口老血——这、这真是小别胜新婚的节奏啊!他们的新婚夜她脸拉得比跑道还长,毫不顾忌他的感受就提出分房睡。
看来,偶尔的分别是必要的!
元乔晟立马调转方向,朝她奔来,摆出谄媚的表情,“老婆,我没想到你生病了战斗力还这么强!不过也是为夫考虑不周,你生着病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洗澡,万一不小心再着凉了怎么办?来来来,为夫抱你去洗澡。”
就在他伸手要连人带被子抱起来时,文翊歆突然抽出裹在被子里的手噼噼啪啪地打他,皱眉嫌弃,“瞧你这样子!我才随便逗一逗就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去外面应酬的时候,那些姑娘把胸都贴你身上,那你还不……”
“为夫不是那种人!为夫只对你有感觉,只对你冲动!来吧,我们一起去洗澡……”
文翊歆扭着身体避开了他的魔爪,“我没有要你跟我一起洗!”
“那你说我们一起?”
“我说的是下一次你要是再出差是不是该考虑我们一起去了?你不是说会带我出去玩吗?你都出差几次了,结果我一次都没跟去!”
元乔晟无奈扶额,“好好好!我带你去玩!这次的合作谈成了,接下来会轻松很多,我带你去玩,好了吧?”
文翊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微笑着说:“你去做饭吧,我等你做好了叫我吃。”
元乔晟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这才起身离去。
大雪渐渐减弱了些,莱诺酒店的祝酒热潮却依旧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热烈。
夏筱雨用餐巾擦拭了嘴角,低声跟周湘美说清了去向,便往洗手间去了。
她把妆补好,整理好衣衫,确保看起来一丝不苟,这才走了出去。不曾想,刚一打开门,迎面便对上了一个人的脸。
舒梁明。
黑色笔挺的西服在他身上服服帖帖,二十四年了,除了眼角爬上了明显的细纹,黑丝夹杂了白发,看不出与二十四年前有任何异样。
他站在她对面,听到开门声,才抬起眼来看着她。那双褐色的瞳仁泛着狡黠的光,鹰钩鼻下唇弯着,看似在笑,却没有一丝喜悦。
她沉下气,打算像陌生人般离开,却连一步都没迈出,就被他推搡着肩逼退进去。
“嘭”一声,洗手间的门在他背后关严,只留下他和她两个人,面对面。
他真是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放过……
夏筱雨蹙起了眉,就这么僵直地站着,并不试图闯过他这道阻拦出去。
相信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的脾性,一旦认定的方向、认定的事是绝对不会改变,哪怕为此撞个头破血流也要咬牙挺过。
若不是这样的性格,他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一晃眼她竟差点忘却,还抱希望那句他让文翊歆带到的话不过是个玩笑,今晚的婚宴,他并不能对她如何,到头来还是她又天真了一回。
舒梁明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人,看着她低着头,侧着脸,神情淡漠得比那天离别的风还叫人心酸。
这是他记挂在心二十四年的人,即便日日都能见到这张脸,这道倩影,这个人,却依旧觉得遥远如天边漂浮的云朵,他还来不及伸手,她已随风飘走。
如今,再度站得这么近,就这么面对面地在这么小的空间,寂静到他能听到她因隐忍而加重的呼吸,看到她因厌烦而蹙紧的眉头……唯独感觉不到一丝从前的气息。
他张了张嘴,发现根本喊不出她的名字。
这名字他刻在了心上,此时此刻面对着她,却如何也喊不出来。
他伸出了手,还没有碰到她,她已连往后退,避他远远的。
“你竟是这么讨厌我?”
夏筱雨别开脸,充耳不闻。
舒梁明扯了扯嘴角,笑容干涩,眼眶却湿润起来,低下头自顾自地说着话,“都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对我的恨该是淡了许多,看来是我多想了。你对我,一如既往地避如蛇蝎。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知道我这么多年来又在想什么吗?二十四年了!你离开我二十四年了!这二十四年来,每到夜里,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地要想起你,想着你是不是也会想我?”
他咧开嘴,却笑不出声,便抬起头来看着她的侧脸,轻声地、带有妥协甚至是哀求地说:“筱雨,到我身边来吧。到我身边来,就像你当年说的那样,到我身边来陪我……”
他伸出了手,哀伤地凝望着她。
夏筱雨的视线余角瞥见了那只手,震惊又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这张带着忧伤的脸落入她的眼帘时,只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虚伪、更荒唐、更恶心的面具!她终是忍不住,破口骂出,“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不要脸!”
他怔怔地望着她,手始终抬着,固执地等着她把手放进他手心的那一秒。却不想,夏筱雨对他咒骂之后,竟是提着包扭头就要越过他!
就在她从他身边走过的那一瞬,他抬着的手猛地收回,握住了她的胳膊。
“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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