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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年轻男子聚集在一间颇大的雅阁内,正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老板娘忧染染正坐于屏风内,手持抱月琵琶,弹奏着一曲高山流水,弦音悠扬婉转。
“不知各位公子们,都考得如何?”其中一名褐衣男子笑着问道。
“你快别问了!我们家那老头,这两天时不时地抓着我就问,考得怎么样啊?有没有把握进武试啊?烦都烦死了!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找找门路,塞点好处给吏部的考官呢!”
“就是,那考题,鬼知道小爷我是怎么熬过那几个小时的,真的太难了!我要有那么厉害,早就考上状元了!”
“对对!那四书五经,诗词歌赋,难一点儿也就罢了!毕竟我们常在水心坊行文雅之论,最变态的是,那殿试策论,考的都是朝政相关的刁钻难题!你们说,又不是我当皇上,我能解决吗?”
“这话可不能乱说,难是难,但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别那么灰心嘛!说不定咱们还是有机会能够入围的!”褐衣男子安慰道,眼神尽显失望。
“忧染染!快别弹了!听得本公子心烦意乱!”其中一名男子气哄哄地朝忧染染叫道。
忧染染一听,顿时来了气,抓着琵琶就冲了出来。
“你不乐意听,老娘还不乐意弹了呢!”她冷哼一声,向那群男子瞟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那男子的声音,“嘿!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要不是看在尧大人的份上,我早把这里砸了!”
“你爱砸,你就砸!老娘不奉陪了!”
忧染染放下琵琶,怒气冲冲地走下了楼。
下一秒,却差点儿撞上了正在上楼的林间月,后边跟着的是池杉。
他昨晚自华清宫回去,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今日起得很晚,还有些睡意,带着些黑眼圈,没怎么看清忧染染。
但眼看她就要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怀里,他双目惊诧,一秒躲开了她。
池杉也吓得赶紧退让。
“啊!救命!”忧染染吓得大叫,眼看着就要滚下楼梯。
林间月反应过来,伸出一只手立马拉住了她。
她回过头来,清晰地看到了他精致立体的五官,特别是剑眉之下,那双深邃的黑眸,动人心魄。她有些呆住了,林间月这些日子几乎每日都来水心坊,她后悔都没仔细看看他的模样。
待她站稳,他又立刻放开了她。
“忧掌柜,你没事吧?”他淡淡地问道,没有一丝情绪。
忧染染眼神慌乱,浅浅勾唇,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我没事,谢林公子!”
听这声音,林间月感到有些不适,赶紧上楼到了顾栩所在的雅阁。这间房的位置,从窗户恰好可以看到那群男子所在的雅间。
“池杉,今日你在门外候着,注意来往的人。”
“是,公子!”
于是,池杉站在门外望风。
见他顶着熊猫眼推门而入。
顾栩手中折扇一收,走过去敲了一下林间月的肩膀。
“这位林公子,你昨晚是做贼去啦?太阳都东升完了,马上就要西落了!”
不知怎的,顾栩这话,让他想起昨晚沈亦歌骂他是个采花贼的画面。
他在那梨木雕花桌前坐了下来,喝了口茶。
微声道,“嗯,算是去做贼了吧!”
“不会吧?就你这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真去做贼啦?”顾栩一脸狐疑,又问道,“难道,你去了华清宫?”
林间月微微点了点头。
顾栩震惊地双手撑在桌面,缓缓地向他靠近,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睛。
“你还真去了!你见到她了?”
他又点了点头,未语。
“皇宫内院,你竟然无声无息地就进去了!早知道你何必在这水心坊等了这么久,还去参加什么大赛,你这不就见到她了嘛!”顾栩激动得跳了起来。
“我确定了,她就是沈亦歌,她也是宫昔昔······”他低语,垂下了眼帘,试图遮住眼底的伤痛与失落。
顾栩轻咳了几声,缓解下尴尬。
“那你定是问了她相关的事情,她怎么说?”
“她说她不知道!”林间月抬眸,渐渐激动不已,眼中尽是凛光,“你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诏书是她下的!虚怀谷诛杀的命令,也定是她下的!!什么中毒,我看都是假的!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的障眼法罢了!她就是想铲除尹家和尹家军!”
“你先别激动,看这样子,恐怕是背后并不简单。”
他冷哼一声,愠怒道,“她竟还装作认不出我的样子,真是可笑!”
“或许,她真的不清楚呢?”顾栩双眼沉思,认真分析道,“据说,当时虚怀谷一案发生的时候,咱们的这位女帝正处于中毒身亡的状态。所以,当时是李左堂作为摄政丞相下的令,连太后也默认了他的行为,而且朝中几乎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我父亲为国驻守南境长达六年,他做错了什么!让他们要这样赶尽杀绝!”他眼底闪过一丝泪光,愈发怒不可遏。
“因为大家都一致认为,女帝中毒前发出的诏书内容中,并没有让尹世将军带兵归朝,而你与你的父亲看到的诏书内容,却是朝堂有变,带兵归朝。难道······?”
顾栩用折扇撑住自己的下巴,作思考状。
林间月忍住心口的痛,尽量平和地说着,“宫昔昔完全不承认她曾下过那道发往南境的诏书!而且,那封诏书也在虚化谷的战火之中被烧毁了,送诏的人也死于大火,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父亲和三万将士是奉诏回来的。”
“有两种情况,第一,你这位心上人,当时是假装中毒,诏书确实是她下的,前去虚怀谷执行诛杀命令的尧庆和苏子焕也是她暗中指派的,至于后来在清江陵与你相遇,也是她故意为之,一切都是为了欺骗你,报你当初拒婚的仇。”
林间月眸光犀利,冰冷刺骨,“第二呢?”
“第二,她当时的中毒是真的,诏书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是被篡改的,而尧庆和苏子焕是丞相或者太后指派的。”
“那她怎么还装作认不出我的样子?我都······离她那么近了。”他忽然放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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