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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
林间月躲开了顾栩的视线，看向窗外，眼底慌乱不已。
“不过，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那这背后的阴谋就更大了，而且······”顾栩继续说道。
“而且什么？”
“而且，你的仇人也不是她了。这应该是你希望的吧？”
他回过头来，看着顾栩，眼神坚定。
“不，诏书上面的帝玺印记，绝对是真的，当时父亲也十分笃定，以为朝堂有变，女帝求援，才带兵回来的。”
“我说你，是不是傻，要是她当时处于中毒的状态，有心之人去偷个帝玺盖个章还不简单？”
“······”
他想相信沈亦歌，但他却无法相信当年的宫昔昔，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或许，他不该下任何定论。
可是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陷入了沉思。
顾栩见他不说话，转移了话题，看向对面雅间的那些正在议论文试的男子。
用折扇指着那边，凝神说道，“你注意看，对面那位穿褐色衣服的男子，明显就是来这里打探最有可能进入武试的人选，好暗中收为己用。”
“何以见得？”林间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那褐衣男子，嘴里说个不停，眼神却四处飘忽不定。
“你看他，老是一个劲的问人家考得怎么样，题目难不难，有多少把握之类的话，又不是人家的爹妈，问一次也就够了，我观察了这么久，他简直是见人就问。”顾栩道。
“看样子，是有人想提前拉拢进入武试的人。”林间月看了眼顾栩。
“就是不知背后是谁人在搅弄浑水，我看啊，不是太后一党，就是丞相一党的。”顾栩打开折扇，瞥了一眼。
林间月眸色一动，或许，这是个契机。
淡然开口，“既然这样，那我得去探探丞相府了。”
谁知，顾栩激动地反对道，“你刚夜探女帝寝宫，又想夜探丞相府？你倒是玩得开心哈！那李左堂可没有你的心上人那么好说话，我知道你武功厉害，但寡不敌众啊！到时候被人发现了，我可救不了你，你还想当皇夫呢，别到时候武试还没开始，就被人打伤了！”
“不，这次，我光明正大的进去。”林间月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光明正大？”顾栩眼底露出疑色。
“李左堂刚折了嫡长子，又折了外甥，现在手上能去争皇夫之位的人，肯定没有几个，我若是拜入他的门下，想必他欣喜得很吧！”
“这主意倒是不错，但你这冷冰冰的样子，哪像是愿意俯首称臣的人，当今女帝你都直呼其名，我劝你呀，还是别去的好！”顾栩不屑道。
“要不，你帮我去？”林间月盯着他问道。
顾栩赶紧双手抱在胸前，一边摇头，满脸不情愿，“那还是算了吧！那高门大院的，进去了压抑得很，你多保重！多保重！”
林间月冷笑。
·······
丞相府。
李左堂正背手立于书房窗前。
无垠走了进来。
“主公，咱们真的就一直不出手了吗？再有几天，文试的成绩就出来了。”
“这几日，太后的人一直暗中盯着我们，就等着抓你的把柄呢！这种时候，还怎么出手？？”
“要不，咱们将考试院的考卷，一把火烧个精光！”无垠眼底露出一丝狠厉。
李左堂回头，神色微怒。
“蠢货！烧了考试院有什么用！这次烧了，下次再考一次，不还一样的？”
无垠连忙安慰道，“其实，属下看梁公子还是很有希望的，另外几个王公大臣之子，也都是文人墨客，文试进入前二十，应该不成问题。”
李左堂满面焦虑，来回踱步。
“那梁镜安，是个叛逆的，在外头野惯了的人，靠不靠的住，还另说呢！本相不可能将希望放在他一个人身上。”
“主公说的是，那我们······”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了敲门声。
“老爷，大门外有一陌生男子闯丞相府，说要见您。”一名小厮在门外恭敬说道。
无垠见李左堂心情不好，走到门口，插话道，“这年头，什么人都敢来巴结丞相府了！这点小事也来叨扰老爷，快些赶出去！”
“是，小人愚笨，这就退下。”
李左堂虽向来看不起这些主动找上来的门客，但他微疑虑了一下，还是走出了房门，叫住了那名小厮。
“本相，这就出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无垠与那名小厮均躬身拱手。
“是。”
而此时，丞相府门口，七八个壮汉正将林间月围成一团，刚刚打斗了一番。
不敌，只得围住不敢上前。
“你最好识趣赶紧离开！丞相府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其中一名壮汉道。
“就是！你一无拜帖，二无名牌，一个市井小民也敢来闯丞相府！还想求见我家老爷，简直异想天开！”另一名壮汉耻笑道。
这些小人的嘴脸，林间月自是知道的，也不想与他们东拉西扯。
只是嗤笑一声，“我不必与你们解释，转告你家老爷，我就是他要找的人。”
那名报信的小厮带着李左堂出来了。
用手指着林间月，“老爷，就是他！”
李左堂环视了一番，发现那七八名壮汉，个个气喘吁吁，头冒冷汗，反观站在中间的林间月却气定神闲，气宇轩昂。
“阁下来我相府，不知有何贵干？”李左堂转脸一笑，上前问道。
“在下林间月。”
那些个壮汉赶紧告状道，“老爷，这厮！上来就打人，赶都赶不走……”
“住嘴！”李左堂怒目相视，几名壮汉立马佝着身子退了下去。
心下一想，能将他丞相府的护卫打败的，定不是简单的人。
又笑道，“本相管教下人有失，阁下见笑了！不过，能将他们打败，想必阁下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林间月拱手笑道，“在下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江湖人士，在这皇城之中，也需要寻一处强大的庇护之所，方能长久。”
李左堂大笑几声，“哈哈哈！阁下倒是爽快人！别人都是拐弯抹角地来巴结本相，你却开门见山！”
“好！本相就欣赏阁下这样有勇有谋之人！”李左堂继续道，让了一步，侧着身子，伸出一只手臂，“请！”
林间月哼笑一声，跟随李左堂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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