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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被夷为平地，凌森和方雅文母女只穿着睡衣裤，瘫坐在门口。他们已经哭嚎过了，警方也来过了，但房子没了就是没了，三个人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别的什么都没能带出来。
“这个该死的凌千夜，我要杀了她。”凌媛跳起来，披头散发地往外冲。
“回来，你怎么杀。”方雅文追上去，把她拽了回来，死死摁回地上，“听我说，现在我们得可怜，很可怜，我们要让别人都痛恨她！”
“爸，你看你生的好女儿！她这是想让您死啊。”凌媛转头就扑到了凌森的怀里，呜咽道：“您放心，我一定给您买更大的别墅！我一定好好孝顺您，不让您受这样的气。”
方雅文也走过来，扶起他，抽泣着说道：“老公，没事的，我们可以先住别处。我叫人过来慢慢收拾，我们就在这儿重新建一套更好的。”
凌森原本平复了一些的心情，又开始像汹涌的潮水一样，疯狂翻滚。
“这个臭丫头，当时就不应该让她活着。”他狠狠啐了一口，瞪着赤红的眼睛骂道。
“就是。”凌媛忿忿地接道。
方雅文马上往凌媛的腰上拧了一把，假腥腥地说道：“老公，这事是千夜不对，可我也有错，我一直没让她原谅我，让她觉得我抢了她爸爸。若是她知道我们是为了她好，她一定不会这样的。”
凌森咬牙，牙关嘎嘎地响，“我要去找姓封的老东西，心脏不是那么好拿的，现在居然扒我房子！不给我赔钱，不让我满意，我让他们全都不好过！”
“就是，就是。”凌媛瞪着眼睛，用力点头。
……
凌千夜和封瑾在家里窝了三天，心情好过多了。她坚持要去做兼职，封瑾拗不过她，只能送她去雇主家。
这家有个初三的女生，非常乖巧，就是脑子笨了点，成绩一直上不去。凌千夜的脸让家长很不满意，但是她收费不高，面试时对各科都能对答如流，还准备了辅导方案，所以家长勉强决定试一试。
女生叫陈晴晴，话非常少，还很容易害羞。凌千夜一开始怕自己的脸让她不适，一直戴着口罩，后来见实在调不起她的兴趣，便取下了口罩。
“呀，你的脸。”晴晴果然有了反应，看向了她的脸。
“小时候出了车祸。”凌千夜小心地问：“会吓到你吗？”
小女孩很善良，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一点都没有。”
“我初中每次考试都最后一名，还有我的脸，让大家都不喜欢我，你看我也上大学了呀。来，我们继续。”凌千夜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温柔地说道：“觉得慢一点没有关系的，我们每天进步一点点就好。”
晴晴果然比之前热情高了一点点。人总是这样，在看到别人不如自己时候，会增涨那么一点点自信。
一堂课下来，晴晴主动送凌千夜到了门口。家长很震惊，晴晴从不和陌生人这么亲近，于是对凌千夜格外满意，爽快地付了一个学期的钱。
封瑾一直在车上等她，看到她出来，马上下车给她拉开车门。
“我赚钱钱了。”凌千夜摇着手里的信封，笑眯眯地说道。
“乖，真棒。”封瑾拍她的小脑袋。
凌千夜坐上车，数了一遍钱，小声说道：“我要去给我妈妈换个墓碑。”
嗯？
这是她挣钱后要做的第一件事？
“当初墓碑就是随便弄的，字也刻得不好。还有，我不要让那个男人的名字留在上面。”凌千夜说道。
“我来办。”封瑾拉住了她的手，低低地说道：“我来替岳母办好。”
“呸，她还没承认你是她女婿呢。”凌千夜拧拧眉，扭头看着他说道：“我妈妈喜欢漂亮的人，你这么好看，可能她会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接受你吧。”
“嗯，那我争取长得再好看一点，再和你生一个非常好看的孩子，她估计就更能接受了。”封瑾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说话间，封瑾的手机响了，老爷子的号码。他看一眼，直接挂断。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他让人直接夷平了凌森的别墅，这时候应该在整个江城传开了。甚至用不了多久，那段往事估计也会传得满城风雨。但这些事总会被揭发出来，早晚是一阵风雨，就干脆直接朝他狂卷过来吧！
“你不接吗？是不是公司有事？”凌千夜问道。
封瑾笑笑，摇头。
手机又响了，这回是助理。
“董事会已经知道你扒房子的事了，怕闹大了对公司不好，所以罢免了你的董事长职位。现在，他们让你回来交接。”助理的语气很急，很喘，“他们刚散会，而且开会的事是捂着的，我去处理那边的事了，一时疏忽……”
“罢就罢。”封瑾打断了他的话，淡然说道：“没关系，你去准备一下，下午我过来做交接。”
他挂了电话，扭头看凌千夜。
凌千夜一直支着耳朵在听，她捏着信封，眉头紧皱起来，“他们把你赶出来了？你做什么了？”
封瑾淡定地说道：“你说的，想把那里夷为平地。”
“所以，你把那里真的扒平了？”凌千夜眼睛一亮，激动地说道。
“对。”
“那我们去合个影吧。”凌千夜兴奋地催促道。
封瑾没想到她是这反应，但只要她高兴，别说合影了，请人在那里拍电影都行。
两个人驱车到了凌家，看着一地的废墟，凌千夜上去就是几张自拍。这些臭不要脸的东西，霸占她的家这么多年，活该以后都住在废墟里。
“我们一起。”她拉过封瑾，踮着脚尖，伸劲伸长胳膊，拍了张合影。
她甚至想把照片放大，放进相框挂到客厅里，每天看着高兴高兴。
“高兴了？还想做什么？”封瑾握紧她的手，低声问道。
“把这里重建，成我的。”凌千夜看着眼前的断木残垣说道。
“好。”封瑾轻轻点头。只要她想要，他就给。天上的星星，他去摘，深海的瑰宝，他去拿。她受的那些委屈和苦楚，他统统弥补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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