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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我，她找到我的原因是气味。
我身上有那么大味道？我想，司马晓居然可以依靠味道找到我？
我问她：“味道？我身上那么大味道？你隔那么老远也能闻着味道找到我？”
她说她们家的人都有一种能力，就是嗅觉很好，可以闻到鬼魂留下的味道。
鬼魂的味道？她是凭借鬼魂的味道找到我的？我心中疑惑，我自己是死是活难道我还不知道？
便问她：“你的意思是我身上有鬼魂的味道？”
“不是。”她回答我说：“虽然你经常能遇到鬼，身上经常有鬼的味道，但是那种味道只能停留一会，你和鬼分开之后最多不过是个消失那味道就会消失。”
“那，那你是怎么通过味道找到我的？”我问她，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在你身上留下了我的味道，我们家的人对自己的味道很敏感，而且通过我们家特殊方式留下的味道很久也不会消失。”
“什么时候？”我不记得她对我做过什么奇怪的事。
“就是……那天晚上，你在床上对我又亲又摸的。”她不好意思地说。
我看她的样子有点好笑，说：“当时勾引我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害羞。”
“不一样啊，那时候我有任务在身，根本……根本就没把对你当男人看待……”她说。
我一听就有些恼火，说：“什么叫没把我当男人啊，你……”
她却突然转了话题，说：“刚才我话说一半被打岔打过去了，你的那个小情人楚婷婷，身上一直都有鬼魂的味道。”
“可不可能是她妈妈为了照顾她，不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她一直跟自己死去的妈妈接触，所以身上有鬼魂的味道。”我问她。
“不是，她妈妈身上的鬼气和她身上的味道不一样，而且明显得多。楚婷婷身上的味道很轻很轻，正常来说我如果想追踪一个味道可以在方圆一公里的范围里就闻到那个味道，就像你。但是楚婷婷的味道很奇怪，最多也就在二三十米里扩散。”她回答我。
我还是不能相信楚婷婷就是鬼，于是不再提这个话题。
想起楚婷婷说过王昊能招鬼，就问司马晓：“对了，你对王家了解多少？我听说他家有招鬼的本事？”
楚婷婷听到这里表情突然严肃了，跟我说让我别问这些事，还是那句话，我根本承受不了事情的真相。然后她看了看时间，“哎呀”地叫了一声。说跟人约了谈事情，已经快晚了，让我赶紧送她过去。
我们开车走了二十分钟到了她说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酒吧。
我们推开大门进去，嘈杂得隐约吓了我一跳。
她对我说：“我先去谈事情，你在这里等我。”
我看着她张嘴不说话，问她：“你说什么？”
她见我听不到大喊了一声：“你在这等我，我去找人谈事。”
然后也不管我自己就走了，大厅里人跳舞的人很多，我要跟上她就需要穿过这些人群。想着一是麻烦，二是如果司马晓有什么事情想瞒着我，根据之前的经验，我也确实没什么办法。
我在大厅里狂欢的人们中间有点尴尬，服务生过来问我有什么需要，我说等人。
我就尴尬地在酒吧大厅站着，这时候突然传来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
“狄哥！”
他声音很兴奋，我朝声音来的方向转过头看去，一个烫着金色锡纸烫的男人朝我走过来。
是小左。
小左本名左凯，是我的中学同学。他是转校来的，当时很又黑又瘦个子又矮小，加上家里是外地的，说话口音很重，经常会被欺负。我那时候和他很聊得来，经常帮他打架。后来上高中的时候我们也还有联系，就是我上大学之后听说他去当兵了，之后就断了联系。
“小左？”我有点惊讶。
“真你是啊，狄哥！”他声音更兴奋了，里面还带着些喜悦。
我也很高兴，忙问他这些年都干嘛去了。
他说他高中毕业之后没考上大学，就去当兵了。复员之后一开始在停车场做保安，但是挣不上多少钱，之后就一直在酒吧或者KTV看场子维持生活。
我听他的意思现在他应该是道上混的，真是想不到他原来被人欺负了连大声说句话都不敢，现在居然可以在娱乐场所看场子了，人的变化还真是大。
正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看见何明治从跳舞的人群传过来，这次居然穿着一身得体的藏青色西装，黑色的衬衫。正在往门口走。我看到他，忙摆手跟他打招呼说：“阿明！”
何明治看见我，一开始有点惊讶，然后也伸手跟我打招呼，笑得很亲热：“狄老弟，你也来喝酒啊？”
我说：“没，在等人。”
“啊，我喝完了，先走了。隔。”何明治打着隔，自顾自地推开了酒吧的大门走了出去。
小左见何明治出去了，连忙把我拉到一边，说：“狄哥，你认识他？”
小左的表情里带着些惊慌。
“怎么了？”我问他。
“你真的认识何明治何老大？”他一脸惊讶。
“何老大？”我也一脸惊讶。
难道何明治这个驱鬼的功夫已经厉害到让他们道上混的都叫上一声何老大了？
然后忙问他怎么回事。
他告诉我，何明治在道上有个外号，叫红虎。为什么叫红虎具体原因已经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大概十五六年前何明治就已经名声大噪了，现在更是掌管着本市大半的地下生意。
我听他这么一说都懵了，这都哪和哪啊。何明治在我的认知里是一个四处游荡会一点驱鬼的奸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向我们隐瞒他会驱鬼这件事情有点可疑，可怎么一到小左嘴里，何明治就变成了叱咤风云的道上混的大佬了？但是小左跟我这么多年不见，没必要刚见面就骗我，而且还是用这么一个跟我们算得关系不大的人骗我。
但是虽然何明治可疑，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害过我，我现在对他也没有太多担心。
这时候司马晓也穿过人群出来了。
“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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