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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能这么走出去的话，以后的生活没准不会像现在这么凄惨，再不济，也不用再这么提心吊胆。
可是好巧不巧地，他们在村口遇到了刚要回村的孙大文。
孙大文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一看到孙大狗和疯婆子，以及躲在两人身后的孙丽莲便笑了，“呦，这不是孙大狗吗？这么晚了这是要上哪去？”
疯女人抱着孙丽莲没说话，全身都在抖，她恨极了，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时候遇到孙大文。
明明他已经十多年没回来了！
这个恶心又恶毒的男人！
“大文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在外头上完工了？”孙大狗勉强冷静些，在月光下，看着孙大文，笑着说道。。
外头有些活计会要一些有力气的男人去做工，孙大文能有个媳妇儿也是全靠着自己这般赚来的钱才能买到的。
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媳妇儿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女娃子，等过了两三年，他媳妇儿长开了，孙大文便说不要了，就让给了自己的弟弟当媳妇儿。
他媳妇儿怀孕之前，孙大文也还在家里，所以孙丽莲也极有可能是他的娃子。
若是孙丽莲刚生下来，他肯定也不会多在意死活，可是现在，孙丽莲和她妈妈当初差不了多少。
“回来休息几天，怎么，带着个小丫头是要上外头赚钱去？孙大狗我可跟你说，在外头的钱不好赚啊。”
孙大文的眼睛一直盯着孙丽莲所在的位置，好就没见到这么稚嫩的小丫头了，他还真是有些想得紧。
这般想着，孙大文便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龌龊的眼神。
孙大狗和疯女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恐惧和害怕。
“那大文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们就先走了。”孙大狗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你们想走可以，但是这丫头就卖给我吧，你们说个价。”孙大文笑得像个恶魔。
“这怎么能卖......”孙大狗喏喏地，在孙大文朝他们走过来的时候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三人在他的逼近下连连后退几步，直到孙丽莲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疯女人死死地抱着她，就这么盯着孙大文，心里有慌又乱，根本找不到应对的法子。
“行了，看在大家都是同村人的份上，我给你个大价钱。”孙大文说完，直接从包里拿出几张红票子，丢给了孙大狗，便一把把他拉开，堆到了一边。
孙大狗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他眼睛都直了，被这么一推，更是不敢再靠近孙大文。
“疯婆子，快让开，钱我都给了，识相点。”孙大文又对着疯婆子说道。
疯婆子和孙丽莲满脸的泪，狠狠摇头，没有说话。
孙大文不耐烦了，直接伸手把疯婆子的手扳开，他力气极大，很快就把疯婆子和孙丽莲分开了。
疯婆子抱着他的脚，又哭又叫，对着他的脚就这么直接咬了下去。
孙大文吃痛，抬起脚就是一踹，疯婆子就这么飞出去，后脑撞到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晕了过去，然后死了。
陆正阳看着不久后她的身体上飘出一抹白色的身影来，就知道了这个女人悲惨的命运。
孙大狗眼睁睁看着孙大文将孙丽莲抱走，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他找个地方将疯女人埋了，趁着天还没亮就回到了家里，那几张红票票被他一起带了回去。
孙家村就这么少了两个人，自然引起了不少的关注。
可不管他们怎么问孙大狗，孙大狗都没有开口说话，最终只当是疯女人带着孩子跑了。
孙丽莲就这么被带到了镇子上，关在了他租来的廉价出租屋里。
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她遭遇了非人的虐待。
直到她十六岁，孙大文对她的兴趣淡了下来，可是很快，他就带不同的人回家，让孙丽莲陪他们玩。
她的噩梦似乎升级了。
她的眼神麻木而空洞，但她时常站在凳子上望着窗外，尽可能地让自己晒到太阳。
只有在这个短短的时间里，她才变得鲜活起来。
有一天，孙大文带回来好多人，他们喝酒，聊天，她就缩在床上小小的角落里，手里拽着帘子，一动也不动。
那些男人喝多了，浓重的酒味散发出来。孙丽莲将头埋进自己膝盖里只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太难熬。
娘和她说的，不要说话，咬牙熬下去，真的可以吗？
她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活得太累又太痛苦了啊。
孙丽莲默默地流泪。
一帘之隔外，她隐隐约约听到那些人突然开始聊到了一下奇怪的话题来。
那个飞头满面的大老板说道，“你们知不道最近上边很流行一道菜？”
说着他就指了指上头。
“头儿，什么菜啊这么神秘？”孙大文先问了出来。
老板夸张地比了一下手，“紫河车啊！不管炖汤还是拿来蒸，都是大补！”
说完就比了一下大拇指。
在场的人纷纷好奇不已，“这是什么新鲜玩意，没听过啊。”
“去去去，一群土包子，你们除了知道找女人还能知道啥。”老板嫌弃地挥手。
男人们嘿嘿笑起来，又互相敬了一下酒。
“老大你就直接说呗，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老板压低了声音，“就是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才会有的，胎盘啊！”
“不是吧？这东西还是个大补之物？”
有人表示不信。
孙大文沉默，他倒是隐隐知道一些，毕竟他那个媳妇儿生前两个孩子的时候他还在家里。
虽然生了女娃他娘总是不高兴，但每次生完总能给他们煮一些东西来吃。
他娘没说，他也是能猜得到的。
“说你们不懂还真是不懂了吧？要不是大补，上面的人至于对这东西这么追捧？好多大老板可都是花了大价钱都很难买到的。”
老板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听他这么说，大家倒信了几分。
陆正阳又是一阵反胃，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发展。
老板说完，便露出了一副可惜的表情。
“就是这东西吧，难搞，一般能去医院生孩子的家庭都不愿意卖，就算有人卖，也被上头抢先了啊。”
“这有啥啊，老板，您找个女人让她给您生个大胖小子呗，岂不是一举两得？”
有人笑着说道，笑得很是猥琐又恶心。
“去去去，别瞎出主意，到时候只怕你们老板娘要打死我。”老板忙摆手，拒绝了这个不着调的提议。
他家那位就是个母老虎，偶而在外面偷吃还行，要是搞出个私生子来，只怕他死得比谁都快。
又有个人想了想，突然指着孙大文说道，“老板，这里不就有现成的吗？”
孙大文一愣，但大家很快就想到了点子上，“我看可行，就看孙大哥舍不舍得了。”
老板看了看孙大文，又看看帘子那边，也有些意动。
“文子，你跟着我也有些年了，哥实在想着这一口，你就说个价吧。”
又是这么一句话，开个价吧，不仅陆正阳听不下去，就连帘子后的孙丽莲也是惊恐不已。
几年前那场恶梦的开端又在她面前浮现，她哭得更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却还不敢发出声音来。
就连老黑和老白都互相对视一眼，叹气，微微避开头。
只有顾朝全程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孙大文喝了一碗酒，“哪的话，只要您开口，我哪有不应的道理。”
反正他本来就对这丫头没兴趣了，要怎么样都行。
与其拿来换一笔钱，倒不如卖个老板一个面子，这样一来，副主管的位子迟早是他的。
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地笑了，彼此之间都带着心照不宣的神色。
孙丽莲虽然隐隐听到了一些什么，但她根本不懂这些话的意思。
因为这样的话题，大家喝酒突然就觉得不是这么畅快起来。
“这样吧，我看这酒也喝不下去了，不如大家自己找点乐子吧。”
老板率先放下筷子，说道。
“我看倒不如大家就为老板做出一点什么贡献吧，不能只让文哥出这个风头，是不是？”
“是是是，有道理。”
男人们起哄着，孙大文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他们便站起来，朝着孙丽莲所在的地方走去。
老白转了一下手里的灯，画面又变了。
画面里的孙丽莲肚子已经大了起来，显然他们真的让什么都不懂的她怀了孩子。
而且还带着那样的目的。
到了她预产期的那几天，老板便让人找了有经验的产婆来照看孙丽莲，为的就是能顺利生下这个孩子。
可结果因为她太小，营养完全不够，生得很艰难。
一盆接一盆的血水从房间里端出去，可他们关心的不过是生完孩子后可以吃的那块肉而已。
孩子被憋死了。
最终是产婆伸手将孙丽莲肚子里的死胎掏出来的，也掏出了那位大老板心心念念着的东西。
他们带着东西笑着走了。
只有孙丽莲躺在床上，没了半条命，也彻底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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