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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心中暗道了一声意料之中。
他当时的样子，像极了古时候那些重金买下考题的考生。
虽然他并没有这么做。
放下笔，又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手腕后，凌阳缓缓闭上了眼睛。
今天发生的事情很多，此时凌阳的精神已经有些疲惫。
不知何时，窗外刮起了轻盈的微风，微风拂过窗外的树叶，竟也发出了类似考场中笔尖和试卷相摩擦的沙沙声。
感受着窗外袭来的丝丝凉意，凌阳的意识渐渐模糊。
不到一支烟的光景，凌阳就倚着椅子的靠背沉沉睡了过去。
又过了没一会儿，他的鼻腔中竟然发出了低沉而有节奏的鼾声。
在高考考场睡着，虽不算多见，但也有案例存在。
但若论在高考考场中打呼噜，凌阳绝对算得上前无古人。
后有来者的可能性也不会很大。
顿时，考场中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他此起彼伏的鼾声吸引了过来，其中自然包括坐在他身边的张寒。
“哗众取宠。”张寒心中冷笑了一声后，继续低头写自己的作文。
眼见着考场中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凌阳的呼噜声吸引了过去，那名对凌阳颇为欣赏的监考老师急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凌阳面前。
“同学，答完题，好好检查一下，尽量不要影响其他同学。”监考老师在凌阳的肩膀上拍了拍，等待凌阳睁开了眼睛，老师才轻声说道。
被叫醒的凌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后，十分不解的小声问道：“我睡觉影响谁了？”
“你的呼噜声太大了。”监考老师瞪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仍旧有些迷糊的凌阳，十分无语的道。
这会儿凌阳才了解到了自己刚才的壮举。
知道错在自己，凌阳也就没有再说话。
“那个，同学……”见凌阳不再言语，监考老师接着有些支吾的说道“能把你的口水擦一下吗？”
凌阳一愣，下意识用手在嘴角上一抹。
不知何时，自己的口水已经在嘴角泛滥成灾。
……
江城二中，校门外。
“张寒，不会吧？”坐在遮阳棚下的柳文生皱了皱眉，不可置信道“他有这么大的胆子？”
就在凌阳在考城中奋笔疾书的同时。
考点之外，陆芊芊已经把今天一早发生的事情，向着心情才平复不久的柳文生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清楚楚。
此时柳文生正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女儿。
其实，作为博文中学的校长，柳文生根本就不认识张寒。他之所以知道这个名字，完全是因为陆芊芊刚才的叙述。
在柳文生看来，张寒不过是江城一中里一个成绩不错的学生而已。
江城一中想来重视学生的管理工作，作为一中的一员，张寒竟敢动用社会上的关系去报复曾经的同学，这着实在有些让他难以置信。
“这都是那些混混亲口说的，不会有错。”陆芊芊看着眼前震惊的父亲，理了理长发道。
陆芊芊的话，让柳文生一愣，随即道：“那些混混没伤到你吧？”
刚才柳文生一直在关注今早凌阳经理的事情，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女儿当时也参与其中。
“我没事，”陆芊芊明显对父亲刚想到自己有些不悦，喝了一口刚买的冰水，继续道“凌阳一直都在保护我。”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凌阳搂着她，躲过混混攻击的时的场景。
眨眼间，她白皙的脸上，瞬间多了一抹十分浓重的红晕。
“高考结束后，你也不用再和凌阳呆在一起了，”柳文生以为陆芊芊脸色的变换完全是被混混吓的，于是连忙道：“招惹了社会上的人，和她走的太近不安全。”
陆芊芊不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心中却还沉浸在躲在凌阳怀中的场景，无法自拔。
眼见陆芊芊点头，柳文生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眼前这个早已出落的花容月貌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是家里的乖乖女，从来都不会忤逆他这个做父亲的意志。
这次他相信陆芊芊也会听自己的话，远离凌阳这个“危险人物”。
“芊芊根据你这段时间的观察，凌阳能拿下今年的理科状元吗？”见陆芊芊不再说话，柳文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开始了新的话题。
陆芊芊想想，随即道：“按照凌阳的水平，我相信他没有问题，但是……”
“你想说今天的事情，可能影响到他的状态？”柳文生接茬道。
陆芊芊没说话，只是眼神凝重的点了点头。
柳文生开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神情苦涩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
由于每年的优质生源都被一中和实验抢走，博文已经好多年没出现过文理状元了，如今好不容易捡到了凌阳这块宝，确又发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作为博文的校长，柳文生实在没有乐观的理由。
“现在只能看凌阳自己了，希望他能发挥出自己的正常水平。”柳文生摘下眼镜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双手边揉着太阳穴，边说道。
陆芊芊无奈点头之余，心中却已经开始在为凌阳祈祷。
……
柳文生父女二人的担心，坐在考场中昏昏欲睡的凌阳自然是不知道的。
现在的他，正百无聊赖的看着手腕上豪华的手表，心中祈求着考试能快一点结束。
自己答完题已经快半小时了，其他的考生依旧还在奋笔疾书，这让凌阳感到，等待实在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
就在凌阳深感百无聊赖之际，刚刚叫醒他的那个监考老师，正巧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
“老师，能提前交卷吗？”凌阳抓住机会，连忙问道。
听到凌阳的问题，坐在一旁的张寒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接着暗道：“你就装吧，早晚有你装不下去的一天。”
“提前交卷可以，但是不能离开考点，必须到专人看管的教室中等候考试结束，才可以离场。”监考老师的话没有太多的感情色彩，脸上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凌阳想都没想，直接到：
“我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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