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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不再检查一遍吗？”监考老师善意的问道。
教书育人多年的监考老师，也见过几个像凌阳一样的天才，他们身上也有着和凌阳一样的通病——狂傲。
因为狂傲，他们的天才之路并没有走出太远，便折戟沉沙。
因此作为几个天才坠落的见证者，监考老师向凌阳提出了善意的疑问和警告。
他不希望眼前这个年轻人也因为狂傲，而把自己推向失败的深渊。
凌阳自然了解老师的善意，只见他打了个呵欠道：“谢谢老师，我已经检查好了。”
“那好吧。”监考老师答应一声，眼中惋惜的神情更甚。
时隔多年，他仿佛再次看见了天才的坠落。
监考老师收走试卷后，凌阳收拢了一下自己的物品，就悄悄退出了考场。
望着凌阳离去的背影，张寒心中又一次泛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说不清那是自卑、愤恨或者什么。
走出考场，凌阳在一个身穿制服年轻男子的带领下，来到一间空无一人的教室。
“哥们速度挺快啊。”关上教室门后，年轻男子打开了话匣子。
凌阳一笑，没说话。
“这么重要的考试，咋不多检查一会？”见凌阳没说话，年轻男子又问道。
看得出，这也是个嘴碎的主儿。
只见凌阳长长的打了个哈欠道：“困了，想睡觉。”
“考场不能睡吗？”年轻男子接着问。
凌阳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监考说我呼噜声太大，不让睡。”
“你真强。”年轻男子对凌阳竖了竖大拇指，嬉皮笑脸道。
凌阳不置可否的挥了挥手，随便找了一张桌子趴了下来。
不多时，年轻男子就听见了凌阳低沉的呼噜声。
年轻男子一笑，没有再开口，瞬间屋中只剩下了凌阳的呼噜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脆的铃声惊醒了趴在桌子上的凌阳。
还不待他擦完擦挂在嘴角的口水，门外就传来了一阵鼎沸的交谈声和密集的脚步声。
凌阳知道，考试结束了。
抬起头，凌阳发现负责“看守”自己的年轻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到走廊维持秩序去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凌阳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背包，走出了教室。
走廊中的众考生看见凌阳从这间教室中走出来，脸上纷纷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甚至有几个人猜测，凌阳肯定是作弊被抓，才被单独关押的在这里的。
“要是作弊，我还能在这？”
凌阳腹诽了一声，没再理会那几个议论正欢的脑残考生，几步跨出去，他的身影就汇入了考生的洪流之中。
顺着人流，挪着步子，走了大概五分钟，被踩了三脚的凌阳终于挤出了二中的大门。
抬眼看了半天，凌阳终于看见了远处向自己挥手的陆芊芊。
又是一阵拥挤过后，凌阳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陆芊芊和柳文生父女二人的面前。
“考的怎么样，凌阳？”陆芊芊转身递过一杯冰水后，有些急切问道。
站在一旁的柳文生没说话，显然，陆芊芊的问题，也是他想问的。
“还好，还好。”凌阳十分敷衍的突出四个字后，喝了一口陆芊芊地上的冰水。
在嘴里漱了漱后，凌阳一口将水喷在了脚下不远处的地上。
落在地上的部分水珠经过一个折射后，好死不死的溅在了柳文生的裤脚上。
如此无礼的举动，让柳文生这个略有洁癖的人，脸色直接黑了下去。
“嘿嘿……柳校长，不好意思。”望着柳文生快能挤出水的脸颊，凌阳咧嘴道歉道。
听见凌阳道歉，柳文生的脸色才缓和了几分，只见他问道：“怎么样，还算顺利吧？”
“我说我能拿满分，你们相信吗？”凌阳没回答柳文生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凌阳看似不着调的回答，让柳文生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只见柳文生拧眉道：“凌阳同学，自信是好事，但夸口可不是个好习惯。”
柳文生和陆芊芊都很清楚，数学、物理满分虽然不容易，但是还会偶尔出现，但语文满分却十分少见。
要知道语文这门科目的难点，就在于它的不确定性，同一张试卷，不同的老师来批阅，给出的成绩肯定大不相同。
语法、句式和阅卷老师的喜好，都是语文考试扣分和得分的重要因素。
如今凌阳竟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可以拿到满分，这样的口气没法不让柳文生不生气。
“是啊，凌阳，你认真一点好不好？”见父亲脸色不悦，陆芊芊连忙也在一旁帮腔道。
父女二人的样子让凌阳有些无奈，只见他耸了耸肩道：“信不信由你们。”
陆芊芊二人自然不信。
“我们回去吧。”看着二人眼中还是不信的神色，凌阳也没多解释，只是偏过头，对着陆芊芊说道。
高考上午九点开始，十一点结束。下午三点开始，五点结束。
现在凌阳还有大把的时间回到酒店去吃饭和休息。
陆芊芊点了点头。
二人和柳文生打了个招呼后，就钻进了凌阳的保时捷。不多时车子就消失在了柳文生的视野中。
望着仅剩下一个黑点的车影，柳文生推了推眼镜，心中暗道：“难道他真有信心拿满分？”
思量半晌，柳文生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最终他摇了摇头，奔着自己车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保时捷上，陆芊芊边紧盯着前方的路面，边问凌阳道：“今天的事情，没影响你发挥吧？”
很明显，她还是不相信凌阳所说的满分。
“没事，我发挥的很稳定。”凌阳对着陆芊芊笑了笑，然后舒服的靠在了座椅背上。
相对于凌阳，很明显陆芊芊被今天的事影响的要更大一些。
此时她正双眼紧盯着路面，生怕再从哪个角落里钻出一个碰瓷的“老战士”。
最终二人在陆芊芊尝尝的呼气声中，平稳的回到了江畔酒店。
在上电梯之前，凌阳顺手在大厅的服务台前抽了一张名片。
和他想象的一样，江曼薇走的匆忙，时间也没过去多久，所以，她的名片还没有被换掉。
“你拿她干什么？”刚停车回来的陆芊芊，看着凌阳手中的名片，十分不解的问。
凌阳弹了弹手中的名片，道：
“我要对她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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