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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智禾还没从G市回来,姚安安依旧每天都准时送饭给阿心。
阿心外冷内热,在她心情郁闷时,对她偶尔冷淡淡的一句开解,比吃灵丹妙药还管用。
有时候,她的手不小心弄伤,他会给她包扎得又稳又舒服。
他的温柔体贴,总是时不时的流露出来。
他床上的木雕与日俱增,渐渐的到达一百个,还没有送出去过一个。
“阿心。”姚安安托着粉嫩嫩的腮帮子,仰头看认真削木头的男人,“都这么久了,你还没跟那个姑娘表白吗?”
他脚边的一本书丢向她,页面划开,他懒洋洋的点了一个字,(没)。
“为什么啊?你既然喜欢她,都不当面和她说的话,她根本不会懂的。”姚安安踮起脚尖,头几乎凑到他瞬间失落的黝黑丑脸上。
眸底一片暗淡,他怔忡了片刻,才缓缓的摇头。
姚安安裙袋的手机被他拿起,他在短信编辑器打出了一行字,(她从没有喜欢过我)。
“那她有喜欢的人了?”姚安安大吃一惊。
(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那你可以趁虚而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嘛。”姚安安笑嘻嘻的冲他挤眉弄眼。
(我做了一件深深伤害过她的事,它这辈子都无法原谅我了。)
一瞬间,周围的气氛僵硬冷凝。
男人的脸上,透露出深深的绝望气息。
姚安安漆黑如墨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她秀气的唇角浅浅的抿住,继而轻声细语的开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我学会说话的时候吧。)
他空洞茫然的望向大门外。
“这么多年了啊?你们是青梅竹马?”姚安安惊得步伐一踉跄,差点撞到他。
他神态平淡的点了点头。
姚安安的笑容消失,很认真的问,“你为什么都不跟她说呢?”
(自卑,没勇气。)
他垂着头,灰暗的细长眼眸陷入痛苦的深思...
时间仿若过去了一个世纪般的长,空气中涌动着让人烦闷不适的气流。
他重新抬起头时,姚安安看了他一眼,问得小声又随意,“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
他看了她半晌,没回答。
“你看我也没用啊,我又不是那个姑娘,无法替你揣摩她的心意。”姚安安笑颜逐开。
跑到大门那儿,她又回过头来,还在对他笑,“我明天不会拿吃的来你这儿了。”
他向她丢出一张书页,红笔圈出毫不在意的黑字,(那你后天再来)。
“我后天、大后天也不来。”她轻轻的说说,低低的笑。
笑得他脸色阴郁,捡起被窝里小小的柯南木雕掷向她,动作凶狠,(爱来不来,这玩意儿那女人也不会要,给你当这几天的伙食费)。
“好啊,我受之无愧。”她的肩膀被木雕砸到,她弯腰拾起这个还没有她胳膊大的精致物件,笑哈哈的走人了。
...
晚上狂风大作,雷声敲打着玻璃窗,暴雨下得人心烦意乱。
深秋的夜里,天气越发的冷了。
安智禾醉醺醺的,被蓝庆搀扶到姚安安的房间里。
蓝庆身高1米85,矮上安智禾10公分,身子骨也没有他结实。
把他扶进门,累得蓝庆气喘吁吁,“嗨哟!好不容易馨姨愿意放人,这小子一高兴,在车上就喝了个烂醉。横竖他醉得不省人事,也没法折腾你,你就收留他一晚吧。”
最后一句话,蓝庆大咧咧的说出口,姚安安没什么反应。
他倒是想歪了,耳根子都红透了。
“好,你回去休息吧。”姚安安把他送出门。
“回去?回哪儿去?再喝,今晚不醉不归!”发起酒疯的安智禾,晃悠悠的伸出手,嚷嚷着想爬起来。
“你醉了,好好躺着休息吧。”姚安安连推带拽的,把他挪到自己的床上。
给他脱去了湿漉漉的皮鞋,姚安安找来了一次性睡衣。
“阿禾,你的衣服都湿透了,换上吧?”她拍拍男人清逸出尘的白皙俊容,温声细语的哄着。
“好!”他半眯着眸子,粗声粗气的张开双臂。
她轻手轻脚的伺候,柔笑如水,“你的裤子也要脱,免得贵重物品被淋坏了。譬如,你一直藏好的录像带,关于我跟我哥哥的那段视频...”
酒气熏天的男人,不耐烦的吼着打断她,“你是不是傻?老子当时才进去几秒,就被你们发现了,能拍下什么?”
“意思就是,你根本没有拍下任何东西?”她轻轻的揉着他发疼的太阳穴,柔软似水的循循善诱。
“废话,当然没有!”
解开他衣扣的小手,僵硬冰凉的挪开。
女人的脸色一片清冷,起身就走。
“喂!你这个臭女人去哪儿?还不回来服侍老子换衣服?”醉美男怒得咆哮,涨红了俊脸。
“砰!”房门被她开启,又大力的关上,一去不回头。
空气中涌入一股低气压,飘出去的气流里,还夹带着谁冰冷无情的心?
...
东方升起第一道红霞时,蓝庆跑来踢门了。
“阿禾!醒醒,快醒醒啊!”蓝庆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惊慌。
“吵你大爷!不知道老子昨天喝了很多酒?”宿醉过后,头疼欲裂的男人开门咆哮。
蓝庆额头的热汗就跟洪水决堤似的,潺潺流淌,“你跟安安吵架了?她早上天刚亮,就去找人事部经理提了辞职的事,说要永远离开这儿。我就纳闷了,你还在这里睡觉,她怎么就突然说要走人啊?”
男人的脸色,瞬间绷直,紧得像是勒死人的一丈红。
他双目猩红,力大无穷的拎起蓝庆的衣领,“你准许她辞职了?她去哪儿了?”
“咳咳...”蓝庆呼吸困难,脚不沾地,咳得俊脸通红,“祖宗喂!咱们什么交情啊?咳咳...你不发声,我哪里敢让人走?”
“她在哪儿?人事部办公室那边?”男人放下他,阴冷又隐忍着怒气。
“对啊。”蓝庆叹气,怜悯的看着他。
他整张白皙脸庞,透着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可怕征兆。
...
人事部办公室。
经理一脸的菜色,与面色不悦的姚安安面面相觑。
“经理,后勤部本来就有足够的人手,蓝庆还是把我这个多余的人安插进去。我既然辞职了,你也同意了,那我随时都可以走吧?”姚安安从椅子上站起,经理立马跑过去堵门。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也要领结算完的工资,才能走啊。”经理找借口留人,心里焦急的打起了鼓。
都过去十几分钟了,蓝总怎么还不过来啊?
走廊外,蓝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蓝总。”经理看到救兵,欣喜若狂的给他让路,“我去工作了。”
“呼...呼...”蓝庆摆摆手,累得连喘了几下呼吸。
经理马不停蹄的远离,这个硝烟弥漫的战场。
“阿庆,我要走了。”姚安安快步走出来。
“走去哪儿?”蓝庆身后的清逸男人,声音冷沉的发问。
魔鬼的气息瞬间逼近,把她逼入办公室内。
“我跟你有关系吗?就算是去地狱,你也管不着。”女人冷笑,藐视他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路人。
她仿佛变了一个人,完全不是这半个月以来,对他柔情蜜意,千依百顺的小绵羊。
厚重的门瞬间被他一踹,轰然关上。
“阿禾,有话好好说,你不要对安安动手。”蓝庆敲门劝阻。
“她是我的未婚妻啊,我怎么舍得欺负她?”大步朝姚安安走去的男人,嗜杀得眼眶血红,气息寒碜入骨。
他走一步,姚安安后退一步。
“再敢动一下试试!”他的眼神冷若冰山,厉吼如雷。
女人丝毫不以为然,双手抱胸,不屑一顾。
“阿庆!你走开,别偷听!”他又吼。
趴门板外的蓝庆,挥挥手,让经过的员工和自己一道走了。
外面一片寂静。
屋内的狂风暴雨,此刻才慢慢爆发。
“你和我有婚约在身,一声不吭就要走,你想找死是不是?”男人抡起衣袖,恶声质问。
“你没有任何威胁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作践的继续任你摆布?”姚安安坐到墙角的沙发上,冷淡回击他。
她的话,石破天惊!
昨晚跟她相处的零星片段,隐隐约约的浮现脑海里。
一点一点,他慢慢的回想起来。
紧接着,薄唇发出毒蛇般的咝咝寒笑,“你这几天偷偷在老子的房间东翻西找,就是为了查录像带的下落。昨天还套老子的话,得知老子没有拍下你跟米挚愿厮混的画面,你得意了,就迫不及待的想逃离老子了?”
“对,一切如你所说的。”姚安安供认不讳。
“这些日子,演得真是好。”他不怒反笑,冲她赞扬的击掌,“妈咪说你别有居心,我自己也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可还是想给你一次机会。既然你喜欢演戏,老子陪你就是。结果...妈地!你果然在骗老子!”
沙发面前的茶几被他扛起,硬生生的砸碎。
破坏力惊人,男人陷入了滔天的怒火当中。
姚安安的心,终于有了一丝不安的颤抖。
她强忍着恐惧,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笑痕,铮铮铁骨的讽刺他,“不然呢?你永远不会知道,从你第一次动手打我开始,我的心就死了,对你的爱也没了。被你亲吻,让你触碰,你知道我有多恶心吗?让你碰过之后,我半夜上厕所,吐得胃里的酸水都流干了。可是,对于你的恨意,还是无法消减。相反,它还会一天天的变得巨大,对你恨之入骨。”
男人被碎玻璃扎到的双手血迹斑斑,气得浑身剧烈的发抖。
抬起血淋淋的大手来,如同索命魔鬼伸到她的颈项。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再爱你。”她浅笑安然的闭上眼。
他越是不爱听,她越要说。
冷笑嗖嗖,只为让他火冒三丈,“你手里没有任何威胁我的东西了,其他人,你想把他们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我想走,你绝对干涉不了。”
“老子去弄死那个丑八怪!这些天,你顿顿给他送吃的,别以为没人看得见!”他黏湿的右手,柔柔的摸着她的唇瓣,留下一片湿热血腥。
“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跟他清清白白,不然,也不怕你派去的跟踪者看见。你去啊,看他死了,我会不会掉下一滴眼泪!”女人幽幽的笑,语气轻蔑到了骨子里。
“姚安安!”他颓丧的揪着自己细碎的墨发,冷骨冷情的傲气男儿,也难得有了不知所措的时候,“老子是真的想洗心革面,和你重新开始的!”
“那又怎么样呢?我已经不稀罕了啊。”她的笑容有多柔美,说出的话,就有多残忍,“除非我死,或者你亡。不然,我跟你此生比世,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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