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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龄8年,没有子女。
职业是美食品尝家。
两年前,我失去了味觉,目前失业中。
我的人生雪上加霜,原本的雪,是我与我丈夫楚煦之之间的矛盾。
我跟楚煦之从小就认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只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我们两的童年反反复复的相聚又分离。
十四岁那年,我们彻底的分居两城。
十八岁那年,他来到都城上大学,我们同上一所大学。
我爱慕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二十七岁那年,我们在父母的安排下结了婚,我以为这是我人生幸福的起航,然而,婚姻是我们的牢笼,婚礼是我们幸福的顶峰,婚礼后的每一天,再没有比过那一刻的幸福。
夜深人静,秋风瑟瑟,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
“先生回来了!”佣人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了过来。
“太太呢?”楚煦之如小提琴般低沉的声音问,“睡了吗?”
“这都十二点了,大概睡了吧?”佣人问,“先生今晚睡哪间房?”
我们家里有很多房间,正卧、侧卧、客房、书房等等,每间房里都配着床,佣人总是会问他要睡哪一间房,不知道的人估计还要误以为他在家里养着小老婆,睡觉还得挑房间。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的。
侧卧,装修的时候是为未来的孩子准备的,与主卧隔着一堵墙,中间有着直接进入的门口。
可,结婚多年,我一直都没有怀孕,这间房就一直都空着,成为了他在家的私人空间。
客卧是为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准备的,不止一间,不过,我们这边客人并不多,都城这边的父母住得近,不需要过夜,江城那边的亲人,极少来都城,即便来了,他们在都城都有房子,也极少在这边过夜。
这成为了我们不愿意见到彼此时,临时睡觉的场所。
书房是他独有的,他喜欢看书,也喜欢收藏书。
我不爱看书,现在学习的媒介太多了,我如果要补充自己的话,会选择视频与语音,我不需要书房,我有一部手机就可以了。
同时,书房也是他办公的地方,偶尔办公累了,他就直接睡在书房里了。
他挑选房睡,也没什么太明白的规则,如果非要总结出一个规律来,那就是哪间房里有我,他就不选哪间房。
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能够把夫妻关系变成这个样子?
庆幸,我们没有跟父母住在一起,不然日子将会更加艰难。
“我不睡了。”楚煦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吩咐说,“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我要连夜赶回江城去,明天太太醒了,你告诉她一下。”
他自从来都城上大学开始,就极少回都城的,更不会这样连夜赶回江城。
感觉告诉我,江城可能是出事了。
我忍不住起了床,下了楼。
楚煦之依旧穿着西装,坐在沙发上,等着佣人给他收拾行李,看神色确实是有点事情发生,不然他那张一向冷傲的脸上,不可能出现不一样的神色。
他似乎在着急。
“煦之。”我轻轻地唤了一声,他听见声音抬眼看我。
楚煦之是帅气的,年轻的时候,是英俊俊美的小鲜肉,此时的模样是稳重的、成熟的精英模样。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问,“需要你大晚上地赶回江城?”
他没想到我听见了这些,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打算给我解释,我们之间的信息非常的不共享。
关于两边父母的事情,我们彼此不交流。
“你要我自己打电话回去问吗?”
他见我态度坚决没有办法了,才说:“爸爸打电话过来说,予安的病情不太好,姑姑也是病下了,他希望我们可以回去住一段时间。”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没必要去。”他冷漠地拒绝说,“这是我家的事情。”
“怎么是你家的事情?予安也是我的弟弟。”
虽然我人不在江城,但是予安的经历,我多少耳闻了一些。
听说他被一个女人欺骗了感情,他由于出生时,生了一场大病,自幼身体就不好,别人的小病对于他而言都是要紧的病。
也正是因为这个病,从小立志当刑警的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侧写师这个职业。
他善良、正义,对爱情有着梦幻般的幻想,这个女人让他的美梦变成了噩梦。
即便事情已经过了一个月,那个女人也已经从他的人生中消失不见,可他的病没有一点起色。
我想可能是情况特别不好,不然爸爸也不会把煦之叫回去的。
“你去了又有什么用?”煦之不耐烦地问。
我气不打一处来,反问道:“那你去了又有什么用?你大晚上的赶过去又是为了什么?明天早上去不可以吗?”
他回答不上来,刚巧佣人帮他收拾好了东西拎了过来,他便直接上拎着行李朝外走去,我很不服气地追了上去,堵上在门口瞧着他道:“你不过是为了躲我,怎么?我已经变成黄脸婆了吗?让你看我一眼都感觉很恶心吗?”
我太委屈了,我也忍耐太久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过这样的夫妻生活?
煦之愣愣地瞧着我,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毫无预兆地选择在这个深夜里爆发吧。
我红着眼睛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知道你已经多少天没有跟我是同床过了吗?你的工作真的有那么忙吗?忙到一年365天,都抽不出一点点时间来好好看看你即将枯萎的老婆吗?”
这些该是夫妻之间的隐秘话题,可是佣人刚巧收拾完东西还未离去,那边司机等着煦之上车,也在现场,可是我什么都顾及不上了。
我又不是古代深宫里的妃嫔,要跟无数女人共享一个男人,我为什么要天天这样等着盼着丈夫回家来宠幸我,而且还等而不得?
我终于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我成了一个怨妇。
“要不,你去公司上班吧,职位随便你选,你好歹给自己早点事情做吧,不要再让自己这么闲着了。”
楚煦之沉默了一会儿后说。
我感觉他在羞辱我,他嫌弃我没有了工作。
我快要疯了,无性婚姻是一口我爬不上来的深井,失业是覆盖在进口的一块大石头,遮住了我所有的光。
泪水顺着面颊流到了我的嘴巴里,可是我感受不到咸味,我没有味觉。
但我依旧能够感受到心痛。
我抬手指着他喊道:“楚煦之,你混账,我没有失去味觉的时候,你不也是这么对我的吗?”
“所以,为什么那个时候你可以,而现在不可以了呢?”他很不理解地问,“你为什么非要我陪着你?你不可以自己去做点事情。”
“你是我丈夫,我要你陪我,有什么错?”我几乎咆哮道,“你是我丈夫,我遇见挫折,我遇见困难,我心里难受,我让你安慰我,我有什么错?”
“为什么这么理所当然?”楚煦之脾气也暴躁起来,“我遇见挫折、遇见困难,我心里难受的时候,你安慰过我吗?”
我们相互指责,相互抱怨。
我们大概六七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到今天,将近三十年,我们应该无比的熟悉彼此。
然而在我看来,现在,我们连陌生都不如。
我们处于两个极端,开始,我们相向而行,中间我们相遇了,但是,那只是短暂的交集,最后,我们彼此继续前行,终于距离越来越远。
“苏橙,我是你丈夫,可是,这不意味着,我需要接受你的一切。”他很严肃地朝我说,“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很害怕,让我不敢靠近你,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听你的抱怨与指责,也没有心情来回答你的‘为什么’?”
他的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肩膀上,然后用力将我往旁边推了推,“你想回江城去,就自己去,你不是三岁小孩,你有独立行动的能力。”
他的言外之意里,我想去就去,但是不要跟他一起去。
我只能眼睁睁地瞧着他走,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没有一点办法。
我不敢相信,这是我爱了许多年的男人,是我曾经同床共枕的丈夫。
“楚煦之,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我忍不住,我朝他狂嗥道。
他顿住脚步,回了头,脸色有些难看,眉头也皱成了一团,他想要朝我发火,不过,他终究没有发火。
他很平静地朝我道:“你不要这么侮辱我,也不要这么侮辱你自己。”
就这样一句平静如水的话,却比他朝我发怒更令我窒息。
我终究哭出了声音,哭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就好像杜鹃鸟嘴里含着的血在啼叫。
“太太?”佣人很是不忍心地过来劝我说,“回房睡吧。”
“你说,我若是死了,他会不会皱眉头?”我问。
“可不要说糊涂话,先生只是工作太忙了。”她劝我道,“太太,先生只是没有时间陪你而已,可是你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把日子过得这么糟糕呢?咱们好好治疗,等你的病好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人人都以为我是因为失去味觉才会这么性情大变的,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因为面对这样的婚姻,而无法自救,才会失去味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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