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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不想提,宋恪也配合地不说,只是第二天下午大家一起讨论年假去哪玩的时候,顾白拿过宋恪的手在自己手机上录了指纹,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仿佛在说“我对你没有秘密”。
那边陈越和夏晖意见不合,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蒙眼对世界地图掷飞镖,为了公平起见,宋恪被推出来行使这个权力。
还好宋恪手稳,没有让飞镖投向两极,最后咻的一声,飞镖飞入欧洲地图落在法国南部。
于是三天后,在无所不能的金牌经纪人程书书安排下,AYW一行六人坐上飞往巴黎的客机,落地后转机蒙彼利埃。
程书书已经将一切行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吃喝玩乐住无微不至,出了机场立刻有人把他们接到酒店。酒店看起来有些年头,推开两扇巨大的铁门,入眼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庭院,坡上坡下都是绿色,连外墙都铺满了爬山虎。
南法一年四季阳光充足,与潮湿多雨的A市截然相反,直到脚踏实地地站在树影葱茏的古老庭院中,才让人真正有了远在异乡的实感。
宋恪对旅行没有多少热情,一切都任由程书书安排,所以也没有提前问过住宿的问题。没想到程书书居然自作主张,把一张房卡交到他手里说:“你和顾白住一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阳光太强,宋恪觉得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在发热。
“你们先回去休息,倒倒时差,晚上我们一起吃饭。”程书书说。
顾白接过房卡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国内的束缚,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很自然地融入了南法缓慢的氛围中,好像真的是心无旁骛来度假的。
套房很大,地毯、铁艺、碎花窗帘、木制家具、角落里包浆厚重的旧钢琴,处处充满法国南部的味道。宋恪的目光被钢琴吸引过去,却见顾白已经趴到床上,歪着头冲他招了招手,懒懒地说:“过来。”
宋恪乖乖过去,被顾白拉住手腕一拽,整个人摔倒在床上,接着顾白把他圈在怀里紧紧抱住,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坐飞机好累,让我抱一下。”
顾白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宋恪身上,宋恪动弹不得,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房间里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顾白T恤下的心跳沉稳有力,宋恪还没来得及想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柑橘味是哪来的,就听顾白叹了口气说:“我男朋友好乖。”
我男朋友……宋恪被这几个字砸得晕头转向,原来顾白这几天在基地不动声色,是憋着大招来这里勾引他。
“你……放开一点,我出不上气了……”宋恪呼吸不稳。
“不放。”顾白缓慢而坚定地拒绝,“除非你……”
没等他说完除非什么,宋恪就仰头飞快在顾白下巴上啄了一下,小声说:“哥哥。”——凭他多年观察经验,顾白应该是喜欢听这个。
果然顾白不说话了,只有渐渐紊乱的呼吸昭示他现在并不平静。
宋恪也紧张,但仍然大着胆子又叫了一声:“哥哥。”
“……好了。”顾白把宋恪放开一点,“听到了。”
宋恪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顾白躺好,问出了刚才想问的问题:“你身上怎么有橘子的味道?”
“在飞机上用了一点书书的安神精油。”顾白沉沉地说。
宋恪想了想,他当时应该在睡觉,所以不知道。
“你晕机吗?”宋恪问。
“时间久有一点。”顾白点点头,下巴蹭过宋恪的额头,“休息一下就好了。”
“要不要喝点水,我去给你……”
“不要。”顾白把宋恪按回来,“你乖乖的别动。”
两个人一直睡到傍晚,准确地说,是顾白一直睡到傍晚,宋恪睡不着也不敢动,尽职尽责地充当一个会呼吸的抱枕。
睡饱的顾白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宋恪这才明白他刚开始的慵懒随性只是晕机加劳累的错觉。
晚餐仍然是程书书安排的,其他几人彻底体验了一回盲人式旅游,什么也不用管,什么也不用问,闭眼跟着走就好。
餐厅露台沿河而建,主厨亲自来为他们介绍每一道菜品,从冷盘到主菜到甜点,重点是每道菜搭配的不同的酒。法国人极爱葡萄酒,最后连宋恪都忍不住尝了一点点那瓶据说极其昂贵的干邑。
白天的热度散去,晚风温柔和暖,桌子对面的陈越和夏晖在讨论Bonjour到底发“竹”的音还是“树”的音,张桥和程书书则在计划明天去塞特吃生蚝还是去参观卡尔卡松城堡。
宋恪的思维被酒精变得缓慢,看他们热热闹闹聊天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每个字都听到了,每个字都很遥远。
他转过头,看到身旁安静而清晰的顾白,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慢慢说:“Cesiècles\\'estavéréfou,inhumain,etpourri.Vousétiez,êtesresté,intelligent,tendreetincorruptible.”
宋恪的半吊子法语是小时候和做过A大外语系教授的外公学的,很多年没说过,自己也不太确定发音对不对,反正顾白大概率听不懂。
果然顾白看过来的目光带着询问。
宋恪得逞般狡黠一笑:“外公给我读过很多文集,我都忘了,只记得这一句,好像它一直在我脑袋里等着你一样。”
“是什么意思?”顾白问。
宋恪望着顾白在朦胧夜色中看向他的眼睛,一字一字认真地说:“这个世纪疯狂、腐败、没人性,你却一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
顾白握着他的手攥紧了。
“顾白,”宋恪借着酒劲终于说出了那四个字,“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
他终于理解为什么人要喝酒了,这样的夜空下,这样的风里,这样一次突然发生的旅行中,一点微醺刚刚好。
宋恪知道自己不是很会谈恋爱,这段时间也一直都是顾白主动。虽然顾白嘴上不说,但宋恪知道他一直在等自己的这句话。
我喜欢你。
我特别喜欢你。
全世界我最喜欢你。
“接下来……”宋恪的心跳得飞快,“是不是该……接吻了?”
顾白的目光突然变得极深,像此刻把人包围的温柔夜色。他的声音也有些不寻常的沙哑,望着宋恪问:“我想知道,你的计划进行到了哪一步?”
宋恪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后脸腾地红了,他避开顾白的目光,小声回答:“成年人的最后一步。”
“……”
饭店和酒店只有一街之隔,顾白说宋恪醉了,要先带他回去睡觉。
宋恪心道我再弱也不至于喝一口葡萄酒就醉,但一看顾白的眼神,他还是乖乖把话咽了回去。
回到房间,灯都没来得及开,顾白就把宋恪推到墙上吻了下去。
他吻得有些急切,与平时冷静自持的样子截然相反,宋恪觉得自己大概是拧开了什么了不起的阀门,放出了顾白隐藏在背后的汹涌爱欲。
唇舌纠缠间,宋恪渐渐感到缺氧,他好不容易摸到墙上的开关,“啪”的一声,房间终于亮了起来。
顾白的脸近在咫尺,他呼吸沉重,两片薄唇呈现一种不纯洁的红,仔细看眼里还有细微的血丝。
他放开宋恪,深深望了一眼,然后抬手捂住宋恪的眼睛,再次吻了下去。
这次的亲吻带有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宋恪感觉自己变成了餐后那道柔腻的奶油舒芙蕾,在顾白口腔中一点一点被融化,然后吞噬入腹。
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身体某个部位更是燥热难耐。
吻着吻着,宋恪脚下一空,摔进了那张柔软的大床。
顾白终于舍得移开自己的手掌,他撑在宋恪身体上方,目光充满从未有过的侵略性,哑声问:“可以吗?”
宋恪被亲得头昏脑胀,不住喘息。
“可以吗?”顾白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宋恪几乎要被顾白炽热的目光烤化了。他不敢看,只好闭上眼偏开头,说:“……可以。”
“别怕……”宋恪听到顾白说。
“我不怕。”接着又听到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
顾白轻柔的吻落在他眼睛上,接着是鼻子,嘴巴,下巴……
“不怕为什么哭?”吻过喉结的时候,顾白低声问。
宋恪被刺激得浑身一抖,这才发现自己眼眶湿了。
“我不怕。”他又小声说了一遍,然后摸到顾白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
顾白的手掌很热。
宋恪深吸一口气,做出了酝酿已久的,疯狂的邀请:“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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