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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挣扎了一下，谁知立即被人按住了手腕，那人食中二指摩挲了一下他的腕骨。
叶凌：“……”
洛轻尘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徒弟乖。”
叶凌人都麻了，不知道摆什么表情。论坛里到现在也没有的小黑屋情节，他那便宜师尊做个梦就出来了。
叶凌道：“你想做什么？”
布料摩挲的声音响起。
叶凌徒劳地睁大双眼，企图获取一点点的光明，但还是没用。
叶凌疑惑道：“哎？”
洛轻尘松开了他，把他的双手捧在一起，将脸埋进去。
蒙眼的布带滑落，阳光透过帐帷，变得纤薄透明，最终落在洛轻尘的长发1上。
掌心能感触到起起伏伏的呼吸。
“师尊。”
洛轻尘仍然埋在他掌心里，睫毛颤抖了一下，开口道：“想把你藏起来，想要你开心。”
“想要……”
叶凌心随着他话音的吐露，一点一点地加快跳动频率。明明已经没有了束缚，他却丝毫也不想挣扎。
什么嘛，骗子一个。
说得这么让人心动，结果好感度一点也没有涨。
果然还是论坛里那个人人又爱又恨的狗男人。
叶凌的手动了动，他捏住了洛轻尘的两颊，迫使他抬头，笑道：“师尊好会撒娇。”
洛轻尘被捏脸，一身清冷退下去，只剩下呆萌：“……”
叶凌道：“我这不是被你藏起来了，也挺开心的。”
洛轻尘唇角上扬。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眼睛眯起来，里面细细碎碎的，都是星屑一般的光芒。
叶凌得寸进尺，一手按住他后脖颈，按在自己怀里。
洛轻尘陡然一惊，两手撑着床榻，脸被摁在徒弟胸膛。
叶凌的声音随着胸腔振动传递到耳朵里，有种令人难以忽略的亲近感。
“师尊好会撒娇，我也要撒娇娇……”
“快说喜欢我啊，师尊尊……”
洛轻尘醒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一旁睡得咂嘴的徒弟，一边用力压下忍不住翘起的嘴角。
头上冒出一行字：果然养只宠物还是很不错的。
系统看了看缓慢增长了一点点的好感，心中又喜又忧。它翻遍了所有的系统攻略文，虽然被“按在墙上亲”、“命都给你”雷得不行，但好歹人家主角走的路子都是正常的恋爱套路。
它将这两位往套路上套。
洛轻尘一把将叶凌逼至墙角，眼角一红，按在墙上亲完了，说了一句命都给你。
系统：“噗。”
算了。
反正路子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只要进度条还活着就行。
不是也有部电影叫宠物情人吗？
系统熟练地自我安慰一番，再打量了一下叶凌翘起的唇角，默默潜水。
翌日，叶凌醒来。只见窗外黑漆漆一片，海腥味扑鼻。他动了动，忽觉不对劲，低头一看，只见肚脐三寸以下，是一条鱼尾。
叶凌：“……”fine。
反正他已经经历了情热还有小黑屋。
一条鱼尾巴算什么。
毛毛雨罢了。
叶凌已经习惯了这些奇奇怪怪的设定，他打量了一下自己蓝白色的鱼尾，鱼尾由上到下呈现出由浅白到深蓝的渐变色，又加上纤薄而透的鳞片衬托，呈现出细闪的效果。
鱼鳍纤薄，犹如淡蓝色的轻纱。
叶凌不管看多少次，都有被闪到：“好看是好看，娘也是真的娘。”
系统：“……你没发现自己有点被洛轻尘感染到？”
“什么？”
“直男癌。”
叶凌膝盖中了一箭，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在空荡荡的小木屋里喊道：“师尊。”
夜色里，草丛惊掠，一只蜥蜴的爪子扒拉开叶子，试图查找声音的来源。
洛轻尘在海岸边，身下是长长的蛇尾，他尖尖的耳朵一动，回首看向木屋方向，他上身一转，一条黑色巨蛇蜿蜒遁入草丛。
这厢里，叶凌叫累了。实则，他不只是累，还渴，然而初得鱼尾，他根本无法支配，而且只要一用力，就疼得不行。
这他妈是什么人间疾苦。
系统道：“小美人鱼等王子来吧。”
这系统不知道把他记忆翻了多少次，还是□□去网上冲浪了，像个丰收的农民伯伯，忍不住就搭话。
偏偏就搭的也挺合适。
叶凌道：“你这话就有问题，怎么公主就得等王子，我自己摘花自己戴不行吗？”
系统利落道：“当然行。”
叶凌：“……你不对劲。”怎么什么都接受了，就是没当个杠精呢？
系统道：“你摘呀。”
叶凌面无表情往后一躺：“jiojio痛。”
系统：“你没jiojio。”
叶凌：“是的呢，杠精。”渣系统终究还是没逃脱网上浪潮。
“徒弟。”
叶凌支棱起纤薄的尖耳朵，眼睛一亮：“师尊。”
洛轻尘从门外探出上半截身体来，看见叶凌躺地上，又见他那漂亮尾巴在兴奋地拍拍，不由得勾了勾唇角：“过来。”
叶凌看了看他同款的尖耳朵，瘪瘪嘴唇：“我废了，站不起来了。”
洛轻尘皱眉，他扭着尾巴进来，身后是长长粗粗的蛇尾，鳞片刮过沙土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叶凌：“！！！”
好他妈酷。
系统：“我还以为你害怕呢……”
叶凌道：“真男人怕这，这么一大尾巴扫过去……太帅了！”
系统：真的有时候论直男癌，说这两位平分秋色也不为过。
洛轻尘尾巴尖尖将他卷起，让他坐在自己尾巴上，问道：“你渴吗？”
叶凌下意识吞咽了一下，点点头，是真的很渴。
洛轻尘没说什么，卷着他往海边走。不一会儿，就到了海边，叶凌被放进海水中，那鱼尾渐渐变成深蓝色，尾鳍也变得活泼起来，不停晃动着。
叶凌喉咙发痒，忍不住向往海里潜。
“师尊……”
洛轻尘蛇尾泡在海水里，黑黝黝的，教人不敢多看。他闻言“嗯”了声，半靠着礁石。
叶凌觉得页游判定有误，再怎么着，洛轻尘也该是条白尾巴，这么一条大黑尾巴，让他整个儿看起来邪气了不少。
他看着看着喉咙越来越痒。
叶凌忍不住咳了咳。
海雾越来越浓。
一道声音犹如天籁一般，慢慢悠悠地穿过浓雾，游荡在岛屿上方。
“徒弟。”
叶凌“嗯”了声，那声音便断了。
夜色更浓了。
雾气里，洛轻尘变成一道模糊的人影，声音经由雾气传播，朦朦胧胧的，有些沙哑：“别唱了。”
叶凌一?濉
海面上波纹起伏，水里一道尾巴缠绕着他的腰，绕了一圈，尾巴尖尖蹭过肚脐下三寸，那里鳞片开合，露出腔体。
叶凌脑袋晕晕乎乎，被洛轻尘卷过去。
鲛人本来就居于海里，一旦入水便美得近乎妖。
洛轻尘看着叶凌那张懵懂，又有欲求的脸，眸光低垂，将他的手揽在自己肩上，低低道：“拢好。”
叶凌迷迷糊糊看他。
洛轻尘身体一沉，双手抱住叶凌的腰，往海里游。水里，蓝尾巴轻纱似的尾鳍贴着黑尾巴，叶凌看着洛轻尘，迷迷糊糊地想，这人可真好看。
他拢紧了手臂，嘴唇贴上去，看到洛轻尘的漂亮眼睛微微睁大，心中莫名得意，将舌尖也递过去。
一阵剧痛。
浪潮卷过，又退下。沙滩上躺着一条鱼、一条蛇。
叶凌情热退下去，脑子也找回来了，生无可恋对系统道：“好感度。”
系统：“没动静。”
“所以他只是利用bug，让我清醒。”
系统突然无师自通了替人尴尬的毛病，迅速道：“是的。”
叶凌：“……”
大概是泡了会儿水的原因，叶凌双腿幻化出来，耳朵也恢复了原状，唯有手腕处薄薄一层鳞片，提醒着他，他是条人鱼。
还是那条向洛轻尘唱歌，对洛轻尘耍流氓的人鱼。
这是何等的欺师灭祖，丧心病狂！
老天爷怎么还不一道雷把他带走。
它是缺那座紫禁城吗？大不了天上抠出来送给它就行了。
系统大概是替他尴尬到了。
半晌，才开口：“你说……”
“他是不是不行？”
“你是不是脑壳有问题？！”
他提了一口气，在脑中怒吼，企图阻止那些鲜明的记忆复苏，什么尾巴，什么腔体……
叶凌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腔体，这是什么设定啊，一切都为了走肾吗？！”
他自己抢答，生无可恋地道：“没错，这个渣作者不就是这样的吗？连什么情热都有，人鱼那啥也不算什么大秘密了吧……”
“才怪……”
系统为他默哀：“那什么……”
叶凌等待着，看它还能吐出什么象牙。
“其实真要发生什么，你也不亏吧。”
叶凌正在努力压下自己的火气。
系统火上浇油：“蛇有两个。”
“什么？”
“勾勾。”
叶凌：“……”
哦，洛轻尘有俩，那他怎么揣的，还有那么多蛋……
住脑！
叶凌狠狠地道：“系统，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用杀手锏了。”
系统：“其实……”
叶凌抢着说道：“其实洛轻尘他有白月光的！”
系统裂开来，它刚学会粉cp，居然都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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