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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森紧张的点了点头。
江清漪的手背在身后，这时候听了他的话，默默把两只手伸到面前来，嘴里还嘟囔道，“男左女右，所以是看右手吗？”
此时，江清漪走在顾北森的右手边，要是看右手的话，她就把左手给放下去。
顾北森的右手还摊在面前，趁着她左手还没收回去，伸手就直接扣住了她的左手。
他好听的嗓音在两人周围想起，“嗯——你手上缺个挂件，现在倒是不缺了。”
十指相扣，江清漪能感受到他手掌凉凉的，指头关节的骨头都有些硌人的样子。
“噗——我们森哥居然还会骗人了？”江清漪抓了抓他的手心。
“没办法，第一次这样子做，怪害羞的~”
“呸！”
紫荆园外面的街上有人推着小推车卖小吃，但是因为附近住的人少的原因，所以来往的人也并不多。
这个季节喝一碗糖水还算舒坦。
江清漪点了一碗绿豆马蹄糖水，顾北森点了一眼香芋西米露，一碗只要五块钱，但足够让人喝个爽快。
店家在小推车旁边随意置了一张简易的小桌子，两人坐在那等的时候，江清漪忍不住好奇。
“以前你周围这么多好看的小姐姐，你怎么都没有看上的呢？”
女生大概就是这样，谈起恋爱来免不得问一下对象的前任，要是没有前任那也免不得问问之前有没有喜欢的人。
要是都没有，那就问为什么不喜欢别人！
反正无理取闹实锤！
老板已经把两人点的糖水端了上来，因为冰冻过，还没吃就感受到凉意。
江清漪用勺子舀了一勺子绿豆塞进嘴里，绿豆熬得很好，已经炖烂了，一口下去都是绿豆的馨香。
但她吃着归吃着，眼神还是没有从顾北森身上移开，等着他开口，就想追一本连载文似的。
“呵——以前，他们都以为我和高晋是一对。”顾北森垂着眼，喝了一口糖水，然后又抬眼看向江清漪，笑意满满，“或者池州。”
江清漪点了点头，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
“昂——当然，我个人觉得你和池州比较有cp感。”江清漪咬了咬勺子，笑得贼贼的。
腐女看人基。
顾北森看出她在想什么，伸着手拍了拍她的头，“你呢？这么好看怎么没有前男友？”
虽然是笑着说的，但顾北森还是竖着耳朵听得仔细，就怕自己漏掉什么没听清楚。
可他这一副神情在江清漪看来，明明就是很在意的模样，还得装成不在意！
“啊，我想想~”江清漪来了逗他的心思，然后放下勺子掰了掰手指头，“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数不清了怎么办？”
看着顾北森越来越黑得脸色，江清漪的笑意更收不住。
最后顾北森也看出这小丫头就是骗自己的，干脆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她长得白这件事自己一直都知道。
但她的皮肤怎么可以这么好，伸手捏着的时候像是捏着一团白豆腐，那唇色也是粉粉的。
顾北森喉结动了动，放开了手，“回去了吗？”
“回吧回吧。”江清漪起了身，像这种学习后两人再偷偷出来玩这种事，真的还挺舒服的。
周围没有什么认识他们的人，既不怕老师看见，也不怕家长看见，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放松时间。
却没看见，自家客厅的窗帘的后面，一直有人观察着她的举动。
从外面喝糖水的地方走回家只有十分钟，两人在楼梯间分开的时候，江清漪莫名的有些不舍。
进了屋，她发现奶奶已经睡了，乔雅荣倒是还坐着看电视。
“妈，我睡觉去了啊。”打声招呼，江清漪就准备进房间。
“漪漪，你等等。”乔雅荣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给我说吗？”江清漪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忐忑的摸了摸，她盯着乔雅荣的眼睛，和以往一样，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可就是这样，江清漪每每看见都会莫名的烦躁。
回来清源也是她自愿的，但总是这样多多少少会影响她的情绪，倒不如，有什么就直接说好了。
“妈妈是想说……你放学本来就晚了，以后放学回来可不要再出去玩了。”乔雅荣露出个勉强的笑来。
她紧张的搓了搓手，这话——江碌是不让她说的，但她作为一个母亲，不能让孩子们放任下去。
隔壁顾家那孩子牵漪漪的手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江清漪冷着脸看了看她的动作，估计是自己的事被她知道了。
一时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只觉得烦躁。
“奥——”她应了一声，推了门直接回了房，把乔雅荣直接隔离在外。
乔雅荣坐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这孩子才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呢？
*
顾北森回家之后洗了个澡，三水还回来的校服就被他放在椅背上搭着，他洗了头，拿着毛巾擦干头发之后把毛巾也顺手搭在椅背后。
然后他看着那校服，鬼使神差的拿在手上搓了搓，带着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还挺好闻。
他把校服放到衣柜的最深处，默默叹了一口气。
两人睡前有聊天的习惯，但奇怪的是，今天已经快十二点了，三水还没给自己发信息，顾北森发了信息过去也没见她回。
顾北森躺在床上，伸着手指在屏幕上扒拉了几下，去三水的朋友圈看了看。
朋友圈有时候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情。
比如高晋的，都是晒锻炼，偶尔还晒物理题，盲猜是给陆唯唯看的，而陆唯唯的朋友圈，大多都是吃吃喝喝。
但他们家三水的还是挺有意思的。
前一天还是个文艺少女，发着略有深意的文艺，第二天发的就是打游戏的截图，赢的那一天美滋滋，输的那一天偶尔也会发个微笑表情。
一句话形容，那就是够真实。
等他从朋友圈逛了一圈出来之后发现，三水还是没给她回信息。
【ssss】：睡着了？
那边还没回，顾北森只好躺在床上等她回信息，快要入秋，空调的度数也没必要调这么低，他把手机撂一旁，起身拿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些。
等他再躺回床上的时候，三水已经回了他信息。
【三水】：我妈好像发现我两的事了。
顾北森刚拿起手机，没拿稳，一下子掉被子上。
他冷静了一下，想到第一次见乔雅荣的模样，反正不管如何，只要三水不喜欢她，他自然也对她喜欢不来。
但——最近母女两的关系好像有所缓和。
顾北森舔了舔嘴角。
【ssss】：这样吧，既然知道了，那就正面刚好了。
【三水】：正面刚可不是你这么用的。
【三水】：安啦，别怕。
江清漪还以为他害怕，有模有样的安慰了一下。
【ssss】：好好好，有你呢。
两人像是拿错了剧本。
这边，江清漪躺床上，毫无睡意，脑海里一直都是乔雅荣进房间前和她说的那些话。
言外之意自己自然是听了出来，她应归应，怎么可能听进去呢。
天真。
*
第二天，乔雅荣起得早，做好早餐就和江奶奶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天。
江清漪背了书包出来的时候，看乔雅荣的架势，她抿了抿唇，“奶奶，我今天不在家吃早餐了。”
“哎，你想吃什么就在路上买吧。”江奶奶昨天睡得早，虽然不太懂这母女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气氛就是不太对。
“漪漪，妈妈还没去过你学校呢，今天妈妈送你去吧。”乔雅荣说完，像是已经早就料到江清漪这么说的样子。
她擦了擦手，随即拿过一旁的手包，“刚刚好，我也想去见见你的班主任。”
江清漪：……
行行行，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高中生，哪能逃得过一个做生意人的眼呐。
“您随意。”江清漪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角。
她先出了门，乔雅荣跟在她的身后。
江奶奶张了张嘴，想拦下乔雅荣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常年以往，就是连她自己都很少和这个儿媳妇打交道，如今自己也摸不清她这心里在想些什么。
但她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母女两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要冰封起来了。
母女两出了门，就看到顾北森靠在他们家门口玩着手机。
“顾北森早。”江清漪淡淡的打了声招呼，眉头拧起。
顾北森听出她的不对劲，抬头往她身后一看，好家伙，她妈也在！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然后站直了身子，和乔雅荣打了声招呼，“阿姨早。”
“你好。吃早饭了吗？”乔雅荣浅浅一笑，看向顾北森的眼神却透露着职场的犀利。
顾北森生硬的答道，“吃了。”
三个人一块儿去学校，一路上也没什么话说，主要是乔雅荣的表情，实在是太令人无语了。
江清漪已经气得像一只河豚惹。
路上，江清漪包饼干当做早餐，实在是没有胃口吃。
好不容易挨到学校，乔雅荣还非得送江清漪去教室，美曰其名说是来熟悉一下他们教室。
等到上课铃响，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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