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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太宰治没打算留下来为他们解惑——没有直接证据,他说得再条理清晰,再振振有词,也能被坚持着全盘否定。
事实上,钟声没有再响起,这就足够证明太宰治没错了。
躲开人们的视线,太宰治几人轻松跑到走廊里。
“乱步先生会带来证据,那里接下来不用我们处理。”太宰治悠然双手插兜,丝毫没有着急的样子。
解决了宴会主人所谓的任务,但中原中也不认为他们会就这样开门结束。
他来赴宴的目的是为了表现港黑的意志,到了这里却处处被人牵制,分明违背了首领的命令。
况且还有下落不明的芥川银,中原中也不信太宰治不清楚这些,只是在诱他先说出口。
好像这样就胜了他一次一样,幼稚!
中原中也撇嘴,不甘不愿地问道:“失踪的人怎么办?总不能不管了吧。”
被异特科的糟心事占据了心思,森川渡才想起来这回事,他记得太宰治说过谷崎是武侦社的人。
不帮忙好像不太有礼貌,找到人的话,刚好可以当作见面礼。
森川渡默默决定了要与武侦社打好关系,思绪打了几个转,突然想起了什么。
太宰治没选择直接找乱步找到答案,他勾唇,视线向下挑衅橘发青发:“说到这个,中也~我们来比赛怎么样?”
上次在港黑时和太宰治打赌,中原中也输给了他玩脏的手段,这次他不得不提起警惕:“比什么?你又在玩什么阴谋?为什么不加入森川?”
太宰治挑眉,语气平淡地应对他一连串的问题:“你想多了,没有阴谋,只是比赛谁先找到失踪的那些人而已。”
“至于为什么不让森川参与嘛,因为森川比中也聪明得多呀,和中也玩才有意思~”
意思是他更好欺负吗?这个混蛋!!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太宰治分明是在嘲笑!
中原中也的蓝眸中火焰更盛,恼怒地盯着太宰治欠扁的笑容:“比就比!我一定会比你先找到!你就等着失败后被我狠狠教训吧!!”
“哦呀,很有信心嘛,那你就试试啊。”太宰治用冰冷的眼神,注视重力使暴怒的神情。
既然他们都决定好了,森川渡想了想,终于开口:“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闻言,一心沉浸在找人中的中原中也没在意,他通知了声就抛下两人先出发了。
太宰治就要想得更多些了,他沉默了片刻,点头看森川渡:“好,记得赶回来看我赢。”
这已经不是自信了,这场比赛青年分明是在明摆着欺负重力使了。
森川渡没怀疑过他会输,始终冷淡的眉眼染上笑意,答应了。
背过身和太宰治反方向分离,森川渡思忖着要先去试着找到安井枫。
安井枫独自面对强大的敌人,他不太放心,而且有些事需要通过安井枫证实。
森川渡顺着走廊打算绕回大厅,走廊里安静得只剩下皮鞋踩在木板上的声响。
失踪的那些人在哪,他倒也有些想法。
十字架的做派与井上的案子有些相同,同样涉及基督教的东西。
如果是同一人,那么试问那样一个狂徒会怎么安置抓获的人质?
不必多想,置身狂徒的思想。
——自然是放在眼皮底下,嚣张大胆地不惧被人发现。
森川渡正思考着,前方突然传来另一道脚步声,轻快的步伐,很容易听出来人的愉悦。
随着脚步声靠近,他抬眸,看到穿着精致的小侦探。
遇到认识的人显然让他更开心了,乱步加快速度凑近:“哦呀,是森川呀,好久不见呢。”
小侦探单纯的笑容让森川渡也不免放松了心情,轻声打招呼:“乱步,先前在宴会上没看见你。”
乱步背手挺直腰杆,悄悄踮脚试图更有气势,他笑道:
“乱步大人也要吃东西啊,而且这里的蛋糕又那么好吃,一个没忍住就把迷药也吃了。”
没忍住吃迷药?原来他是在明知道有诈的情况下吃的……
森川渡默了两秒,说服了自己:乱步大概不是武斗派,睡着了更安全也说不定。
轻松看出了森川渡的想法,单纯只是喜欢吃零食的小侦探没多做解释,笑眯眯提醒:“森川在找东西吗?”
“再往前走些就到了。”
乱步顿了顿,突然睁眼看了会森川,才接着淡淡道,“森川要是有麻烦可以来找武侦社哦,毕竟收了你们这么多钱。”
“我们社很强大的,没那么容易被打垮。”
唔。
森川渡看着说完就转身摆摆手离开的小侦探,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说到后面小侦探似乎有点嫌弃。
就像是在责怪他给武侦社带来麻烦……但他还什么都没做吧。
森川渡思索了下,没再看乱步已经走远的背影。
比起这个,刚才乱步摆手时,他看到了青年手里抓着的注射器。
里面装着某种紫色液体,不明作用——大概是所谓的证据吧。
路过一个岔口,想到乱步的话,森川渡没选择拐进去,而是继续直走。
光线逐渐昏暗,前方像是张着血盆大口,地毯的颜色也更深些,仿佛连阳光也照不进。
然而前不久进去过,森川渡知道不是那样的,他注视着地毯,走之前地上可没那么多水。
走近了看,这片被角度巧妙遮掩的小天地里确实灰暗了多,墙壁被大火燎过般。
看来他走后,安井枫就用了异能,恐怕是使了大劲,三面墙壁都没幸免。
森川渡甚至不敢去碰——这看上去比之前打穿的石头墙要脆多了。
他蹲下,唤出一节干净的绷带扔到地上。
生怕没控制住力道在地上按出个洞,森川渡只是等了会,就捡起布条。
布条很快被水洇湿,白色被染上其他颜色。
森川渡观察了会,确定是紫红——一部分是血无疑,另一部分他不由联想到乱步手里的药水。
但也不排除也其他可能性,这些血到底是谁的,也还有待深究。
大概也是时间了,庄园这么大,他暂时不可能找到安井枫。
用银链劈出一个刚好容他跳下去的洞,森川渡迅速从风中捕捉信息,走向哭声传来的地方。
安静走了几分钟,他想通了不少事,心情也沉重了许多。
呜咽声近在咫尺,森川渡回过神,正要推门。
察觉到什么,他突然退开一步,看到天花板随即破了个大洞,中原中也从中跳下来。
对上重力使的眼神,森川渡微微点头,示意他开门。
在后面注视着青年又残破了许多的风衣,森川渡不知该不该赞叹中原中也野兽般的直觉。
至少选择挖洞的地方要比他厉害,也不知道是花了多少气力才找到这。
想到这,森川渡怜悯地又看了眼青年——太宰治恐怕早就在里面了。
他决定等会儿,如果中原中也想揍太宰治的话……他看着就好。
反正中原中也有分寸,不会轻易弄死隶属武侦社的人引战。
倒是太宰治,他肯定会恶劣地提出赢了的奖品。
……可怜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和太宰治杠上了。
果然,打开门,森川渡就看到太宰治站在铁笼前:“呀,来了啊,很慢呢~”
“不过中也的话,大概算是巨大的进步了?比上次快了半分钟哦。”
太宰治侧身,语调起起伏伏,眸光暗沉。
下一秒,借着这个能让他们看清动作的角度,铁笼上的密码锁被轻易打开。
也不知道太宰治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里,从占地巨大、布局复杂的庄园里找到密码。
青年白皙的手指几下轻快跃动,随着代表解锁的灯光亮起,歪头,眼神淡然地向他们炫耀。
森川渡瞥了眼逃出来的人,突然觉得太宰治这样还挺帅的。
大概是聪明的性感?
多智近妖,从而比大多数人都要看得更长远,一并带来的代价却是,让他骄傲又寂寞。
青年渗进骨子里的隐隐疏离感拒绝所有人接近,不过森川渡也会时常觉得只是看错了。
太宰治带着位少女走近,弯腰与开锁后就浑身紧绷的中原中也对视:“啧啧,怎么办呐,中也又输了~”
太宰治特意用遗憾的调子,语气中却满是恶意,挑眉挑衅,眼神幽深。
每一处都是矛盾,但奇异地更能清晰感受到他表达出的情绪:饱含厌恶的敌意。
在青年意料之中,中原中也果然攥紧了拳,咬牙认下了败局:“你想怎么样?”
重力使极度压抑怒意,导致嗓音低沉沙哑,倒不显得难听,是符合压迫感十足气势的荷尔蒙爆棚。
森川渡有些惊讶,他以为中原中也不会忍受太宰治耍他,会直接用拳头教训他才对。
作为黑手党,倒是意外的信守承诺。
太宰治把重力使的所有表情尽收眼下,没正面回答他:“中也这次还能给我什么呢?都已经是我的狗了。”
听到他又提起这件事,中原中也突然快速瞥了眼森川渡,冷静下来后眼神冷淡:“别恶心了,直接说吧,我说到做到。”
捕捉到中原中也的小动作,太宰治没在意他同样透着嫌弃厌恶的语气,弯眉道:“这样吧,把中也交给森川处理好了。”
“森川来横滨,我还没做欢迎仪式呢,中也作为礼物,要好好表现哦。”
青年让人猝不及防的话终于把重力使惹毛了,他拽住太宰治的领口:“混蛋!我是货物吗?!”
“仔细想想,我根本不需要忍耐吧,嗯?效忠于敌营的敌人?”
重力使把太宰治按在墙上,朝着下巴狠狠揍一拳,太宰治顺着动作被打偏了脸,发丝垂下。
啧,脸都红了。
看到太宰治的脸颊被舌头顶起了下,森川渡了然,太用力导致嘴里破皮了吧。
满嘴血腥味可不好受。
“中也为什么这么生气啊?明明是我的狗吧,我想怎么样都可以啊。”
“难道说中也讨厌森川吗?诶~虽然看着冷漠,但森川人很不错哦!”
先前还以为太宰治是为了让中原中也不愉快,现下这番句句欠扁的话,让森川渡不由怀疑。
这不省心的崽难道突发奇想,想被重力打死吗?
放飞自我的中原中也自然不会再忍,又朝腹部一记重击:“谁生气了?!你什么都想管吗?”
“我讨不讨厌森川,森川是怎么样的人,管你什么事?!救了几个人就得瑟了?”
看到太宰治被打得咳嗽了声,脸上满是痛色,森川渡还是没打算出手帮助。
他抱着探究的心思,作壁上观,观察太宰治的神情动作。
至少中原中也没打那根断掉的肋骨不是,看起来还很理智。
然而他没想法,一旁的少女却不能不阻止:“这位先生,请冷静一下,太宰先生会死的。”
少女站在附近踌躇着,伸手想拦架又插不进手,身后凌乱的黑发显得她很狼狈。
她话音刚落,森川渡就看到太宰治一拳把人揍出去,中原中也退出一段距离,嗤笑了声。
“就这样?看来这四年你也不怎么样嘛,松懈到这种程度,是想死吗?”
重力使又利用重力冲上去,快得只能看到一道红光。
一边应付中原中也,太宰治一边在嘲讽前者的同时抽空说了句:“直美,到森川身边去,注意安全。”
森川渡:……
好的吧,也无所谓。
森川渡瞥了眼依言靠过来的陌生少女,默默警惕着不让打斗中的两人误伤了她,还是关注不远处逃出来了却不离开的人群。
少女也意识到了她没办法阻止那两人,眼力见十足地转移了目标:
“您是森川君吗?那位一掷千金,签护卫合同的大客户?”
突然被少女一脸尊敬地敬称对待,虽然也没错,森川渡冷淡点头:“不用这么客气。”
少女从善如流,面上保持完美的浅笑,堪称最佳员工:“好的,我是谷崎直美,森川君叫我直美就好。”
介绍完自己,顺便自然地拉近距离,直美没有客气,弯起的唇线一抿:“森川君可以帮忙阻止他们吗?”
面对少女忧愁的神情,森川渡移开视线,投向从场中央打到他们附近的两人。
让少女当说客,显然是很精准的一招,他本来就指望找到少女,和武侦社至少打好表面关系。
没理由不帮。
只是,太宰治没道理不能自己处理……除非,他在逼他出手。
突然就想通了。
好的,胆子够大啊,敢拿自己的命做赌注,就不怕他控制不了力气,也控制不了异能?
这一下,要是没弄稳,岂不是一下两命,他还要搭上港黑和武侦社的仇怨。
就只是因为太宰治想要试探他能不能控制好银链?
森川渡轻笑了声,目视银链飞快冲向两人,尖锐的刺头几近划过太宰治的脸颊,牢牢缠住重力使。
只要太宰治稍微不信任他,或者是计划失误,歪一下头,他就会被银链刺穿脑袋。
呵,有种。
和安全站稳的太宰治安静对视,森川渡心下暗叹,玩不过他啊。
他不由更加欣赏青年,觉得太宰治看起来顺眼的多了。
对他这种代表着危险的人,被信任是稀罕事,不如说他愿意珍惜每分被信任的感受。
看到直美跑过去照看太宰治,森川渡把视线转向被绑住的青年:“他开玩笑的。”
森川渡试图劝解重力使。
中原中也气更不顺了,瞪他:“你倒是问问他啊,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就算是,我又为什么要纵容他?”
轻声拒绝了少女的搀扶,太宰治咳了两声:“森川,我没有开玩笑,中也就是输了,愿赌服输。”
发现青年目光平静,不打算就这么揭过这事,森川渡颇感头疼,一点也不想再多管了。
是出去不急吗?还是也许在外面等待他的老头子不香?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来处理这种堪称小孩子吵架级别的事。
森川渡示意他别太过分了,眼神倒是始终冷静:“你想怎样?”
太宰治无辜歪头,语气温柔:“什么嘛,我只是想中也作为东道主好好招待森川而已啊。”
人被银链锁,水从天上降。
中原中也听得一抖,被这虚伪的语气恶心得想吐了,直到发觉森川渡的视线,才勉强忍着点头,不想说话再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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