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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美宣] FROM 纸月 > 第 5 章 别云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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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的冬季很冷,但比洛阳好一些。孟美岐记得在初中的地理课本上看到过,这是日本是个岛国的缘故吧。广告一天就录完了,那个时候她穿着短裙,裹着棉服在街上打哆嗦。打哆嗦的同时有一对黄皮肤的女孩子从她面前走过去,她本来没在意的,但她们聊天的内容倒是吸引了她。

    吴宣仪和她那个剧组的小姑娘真搭。

    孟美岐顿时感觉坠入冰窟。吴宣仪啊吴宣仪,怎么到了国外还逃不过你。你看,你和人家小姑娘腻腻歪歪的消息都传到国外来了。你存心不想让我好过。

    没有,我觉得她和孟美岐最搭,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是绝配。你不知道,当时她俩有多暧昧来着……

    孟美岐心里为之一喜,原来还有人记得我和她。记得我和她有过那么一段没有明说,以我认输为结束的暗恋之旅。欢喜过后却是无尽的懊悔,懊悔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好像这辈子她只会爱上吴宣仪一样:

    心动给她,心悸给她,心悦给她,连心痛也给她。

    “小思。我打算在这边多待几天,暂时不回去了,你去帮我多换点日元。”

    小助理憨憨傻傻的往银行去了,跟孟美岐告别之后工作人员也都走了。孟美岐一个人坐在街边的长椅上,于是不可避免的,她又想起吴宣仪。

    吴宣仪很久之前跟她提起说想到国外玩玩。日本可以,英国可以,法国也可以。但后来她们以不同的方式去了日本,在不同的行程安排下分别打卡了许多地方,和各自的好朋友一起。她俩的朋友圈挺分散的,各自玩得好的伙伴都与对方不太和,除了程潇这一个共同好友外,就再无别人对她俩知根知底。

    程潇记得2019年孟美岐的生日吴宣仪没有发微博,吴宣仪认为微博这个形式走走就行,其余的没必要。2018年发是孟美岐20岁生日,五五整数值得纪念,再者每年都只给孟美岐一个人发生日博也不好,太招摇。程潇默认了这种想法,可她忍不住发问,那年我也二十岁,怎么没见姐你发呢?当时吴宣仪往程潇嘴里塞了苹果,接着就不好意思的望着孟美岐。

    21岁的孟美岐笑笑,什么也没说;现在29岁的孟美岐也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再后来一点,火箭少女解散,宇宙少女解散,再到和乐华解约,身边都是吴宣仪一个人。她准备好了和吴宣仪共赴生死的勇气。老板狡黠,阴险,拉着她们两个在圈子里兜兜转转,替她喜爱的新人铺好了道路,而孟美岐和吴宣仪两个人在她心中的位置,早就落到十万八千里去了。于是吴宣仪准备和她打解约官司。解约官司不好打,孟美岐也没有明着面上跟老板撕破脸皮,可最后的结果是,吴宣仪一身干干净净的离开。所有东西都带上了,只是没有她孟美岐。

    我做好了和你共赴生死的准备,你却从来没有想过与我荣辱与共,也没有想过与我一同进退。

    后来老板对她好了很多,吴宣仪也还是在私下跟她住在一起。但孟美岐渐渐变得畏畏缩缩起来:吴宣仪的名字前面,再也没有和我一样的名词。她和吴宣仪终究是失去了最后一个共同的身份,在梦开始的地方,梦结束了。从那之后,她和吴宣仪的生活开始成了两条平行线,孟美岐失掉了最后一份孤勇。

    东京的街头下着雨,孟美岐本来不觉得冷,但她想起了过去,忽然有点想念那个时候笑起来弯着眉角的女孩,她会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会安慰她,会给她买好多好多漂亮的东西。

    “怎得成双似旧时……”

    孟美岐把保温杯拿起来,里面灌得是开水,但她却好像感知不了温度一样,一口接一口的喝。她订了一家民宿,在富士山旁边,要坐电车去。听说他们家的供暖很暖和……孟美岐觉得自己有些迷糊了,她很冷,很冷很冷。

    你爱我吗?你好像不爱我。

    孟美岐一直没回她消息。

    吴宣仪看着那条鼓起勇气发出去的我爱你下面,依旧空荡荡的对话框,不止一次质疑是自己网络出了问题。

    这里是象山,浙江她待过很多次了,冬天很冷,阴冷都钻进骨头里去。眼下她正在冲麦片取暖,助理有些好奇,问她这是什么牌子的。

    杂牌子。吴宣仪如是说。这个牌子是之前她在韩国的时候孟美岐给她经常泡的那款,据孟美岐说,是一块一包的那种,批发价很便宜,她带了很大一袋来韩国。可惜最后全都进了吴宣仪的肚子。廉价的奶精味和麦片冲在一起,爆发在味蕾上的是另外一番滋味。吴宣仪对这种麦片似乎是到了一种痴狂的地步,练习生时孟美岐帮忙打着掩护她就偷偷喝,后来成团之后就一百块一大箱的买,屯在宿舍里天天喝。有时候外籍队友向她讨要,一向大方的她也会犹豫很久,最后将另一个盒子里的其他零食拿出来跟她们分享。

    明明是孟美岐喜欢的,到最后愣是成了她自己喜欢的,可能正因为如此,吴宣仪才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牌子吧,那是独属于孟美岐和自己的回忆。孟美岐笑骂过吴宣仪没出息,“好的麦片那么多,干嘛要吃这么便宜的。”吴宣仪就笑笑,接着扔一个抱枕砸过去,嘴里念念有词,“姐姐我就是这么没道理,怎么?”

    没道理爱喝这么便宜的麦片,没道理爱让你吃点小醋冲你发脾气,没道理对你脸红心跳,都是因为喜欢你。

    手机帮我拿过来一下。吴宣仪开口,助理把手机递给了她。她切换到微博小号,熟练的翻到孟美岐的超话,开始浏览各式各样的返图,基本上每张都会存下来。有个站子拍了几张孟美岐在日本东京的街头上坐着,手里握着那个自己给她买的保温杯,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开水。下面有一条评论,“岐岐宝贝好像很辛苦。”辛苦吗?吴宣仪把返图放大,指尖落在那一片眼下的乌青上,隔着屏幕轻轻地摸了摸,最后果断的退了出去,手机锁屏。

    孟美岐累得很憔悴,憔悴是肉眼可见的。她不敢看,多看一眼就会心疼,心疼是发自内心的,不惨杂任何情感的心疼。

    上次见孟美岐这么憔悴的样子似乎是很久之前的新歌打榜。那个时候她天天早出晚归的赶行程,与吴宣仪的相见往往留在最夜深人静的时候。即便只有匆匆一面,孟美岐也会努力的挤出时间,在往返的行程中抽空看她一眼。

    有时候是在晚上,她会带十三香小龙虾当做夜宵,有时候又是在下午,她会给她带一杯满糖奶茶和一个欧包。几乎所有女朋友该做的事情,孟美岐都做了。会在忙碌的工作间抽出时间给她打电话,会在自己工作失意的时候安慰自己,唯一一点点浪漫细胞也全部花在了自己身上。那反观自己呢?忙起工作来会好几天不给她发消息,偶尔会因为一点点小事情跟她闹脾气,如果自己是孟美岐的话,可能早就在一次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冷战中磨掉耐心了吧?如果自己再不给她一点爱的话,那就太自私了。

    这一次,让我告诉你吧,我对你的爱,有迹可循。

    “今年你又去日本了,好好在哪里玩儿。一直想告诉你的,奈良那里有一只小鹿和你很像,鼻尖上都有一颗小小的痣。上次我们冷战的时候,我在奈良亲了她,就好像在亲你一样。”

    “今年生日不陪我没关系,我可以去找你。”

    发送完微信,吴宣仪并没有再次把手机丢到一旁。她添加了孟美岐助理小思的微信。

    在对方错愕之间平淡的提出要求。

    “衣食住行,一日三餐,行程安排,全部都告诉我,瞒着孟美岐。”

    暂时在日本留下似乎只是一时兴起。这几天在民宿醒来之后孟美岐都没有太兴奋,内心反而还无名的升起一股空虚感,她是一向不喜欢一个人旅游的。昨天她的手机丢了,定位到之后给人打了个电话,今早小思取手机去了,自己则留在民宿用早饭。不过手机也已经好久没充电了,听小思说,微博上粉丝都在求她发点明信片回来。

    “她们都说你失踪了。”

    失踪吗?失踪也很好,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想我。

    她会说一点点日语,但还没有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订这家民宿的一大半原因是窗外的温泉和富士山,还有一点是因为民宿老板娘是中国人,她的妻子也会说英语。下到一楼,孟美岐用日语打了个招呼,随后便坐到位子上乖乖吃起早饭。今天的早饭是纳豆拌饭和味增汤,还配了一小碗炸猪排,孟美岐觉着吃的也够。

    “美岐在我们这儿闲待了三天啦,不准备出去逛逛吗?”

    孟美岐迟疑了一下,随即礼貌的摇摇头。她来日本本来就是为了散散心,出去玩这件事太累了,她一个人做不了,也不想做。

    “今天多少号来着?”

    “一月25号,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没有。”

    孟美岐沉默了一下,把味增汤喝完之后礼貌的说了再见,随后又钻回她那间带有暖气的屋子里。暖气很足,即便暖的是吴宣仪冰冷的手脚,也是能煨暖和的。孟美岐默默把角落里的戒指盒翻出来,打开盒盖,里面是两枚戒指,看那钻石的分量还不小。

    既然都忍下心不送了……那就别再想了吧。孟美岐迟疑了一会儿,把戒指盒收回到包里。轻轻地在软软的被褥上躺下来。明天……就是吴宣仪33岁生日了。

    还是给祝福吧,留点面子。给彼此都留点面子。孟美岐已经做好了决定:等小思把手机找回来之后,就上微博给吴宣仪编辑生日微博。

    至于对戒和陪伴,今年就失约吧。我要重新审视我们的关系了,亲人也好,爱人也罢,或许最后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只要你一声令下,我都会见好就收。

    “砰砰砰!打扰了。”

    孟美岐去开门,老板娘端着一碗红豆年糕汤,笑眯眯地望着她。

    “要过年啦,今年美岐不打算回去吗?”

    “不了,请问您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吗?”

    “没什么重要的,这是我们店里的招牌年糕汤,你尝尝。你确定要住到2月27号?”

    “嗯,谢谢。行程太忙了,权当散心。”

    “这样啊。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和我妻子会回一趟中国,到时候也要麻烦你帮我们看家。”

    “没事。”

    “还有,最近我妻子爱上了烘焙,每天下午会送点小吃给你尝尝,还请不要嫌弃。一定要收下。”

    “啊,那这样真是太好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你很可爱。好啦,我还有事情要忙,你慢慢喝吧。”

    “谢谢,祝您今天做事顺利。”

    关上门,孟美岐把红豆年糕汤端到暖被桌上,用勺子搅一下年糕片,最后慢慢品尝。红豆沙是绵绵的口感,年糕会拉丝,甜度刚刚好,孟美岐没有觉得太腻。这碗红豆汤很暖胃,喝完之后孟美岐蜷缩进了暖被桌里,脑袋下面垫了个枕头。结果她慢慢地睡着了,直到小思回来也没有醒。

    推开门的时候,小思听见孟美岐在小声地说梦话,呢喃的声音很小,她凑过去听。

    孟美岐轻轻地叫唤,宣仪,宣仪。

    从小思告诉自己孟美岐这几天都没用手机之后,吴宣仪短暂的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把她判了死刑。

    通过小思,吴宣仪加到了民宿老板娘的微信,对方在得知她是吴宣仪之后竟然也有点兴奋。

    “宣仪小姐有什么要求吗?要入住?”

    吴宣仪回了一大段语音过去,放慢了语速,希望老板娘能把她说的话听清楚,并且最好能够全部照做。

    “麻烦从今天开始,下午帮她买些吃食,要暖胃的,甜度适中,不要放太多糖或者辣椒,一定都要热的。她喜欢一个人发呆,喜欢在没有行程安排的时候睡觉,有的时候会因为供暖不足发牢骚。希望您能一直开着她的供暖,电费太多也没有关系。还有,她的早饭贵店提供是吗?那么午饭晚饭也麻烦您了,我害怕她不会好好吃饭。”

    “打扰您我觉得很抱歉,本来我明天就打算飞日本的,但是我这里有粉丝见面会的行程安排,往后几天也有,不得不推迟几天。这几天我听她助理说,您很照顾她,我很开心,再次对您表达诚意的问候。”

    发完语音后,吴宣仪转了一万块钱过去。盘算了一下,戏还有六天杀青,明天有个生日的粉丝见面会。她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再忍忍吧,马上就可以过去了。

    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今年生日会本着就近原则选在了杭州萧山,时隔一段时间,她终于再次回到梦开始的地方。只是这次亲临人间,身旁已无她。

    找到手机之后孟美岐也并没有太兴奋。因为这部手机似乎完全失去了它该发挥的作用。

    屏幕摔碎了,送到手机店换了屏幕之后数据完全被清空。除了之前iCloud里备份的照片和文件之外,其它的数据完全消失。按小思的话来说,就是连影子也找不到了。

    把APP下载完之后,孟美岐一个一个登录。还好,没人给她发信息。

    忽然有点放松,也忽然有点庆幸。之前和吴宣仪聊天的甜蜜记录全部被好好的截了图,语音备了份,即便是全部清除了也没有什么关系。而且那次给吴宣仪发完不给她过生日的微信之后,她凭空增加了一份罪恶感。不知道吴宣仪会怎么回她,现在消息都清除了,好的坏的都与她无关。

    她对自己这种逃避心理有些鄙视,但她内心深处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点开到备忘录,孟美岐冥思苦想编辑了很久,最终敲定了一条文案:

    14年前,我跨过山海,落入你的人间。

    今天隔着重洋,我祝你生日快乐。

    选了一张几年前和吴宣仪的合照,再上微博编辑了一下,最后把它保留到了草稿箱里。今年第14年,14点的时候发。

    切换到微博小号,孟美岐看到了吴宣仪应援会发出的明天的生日会直播链接。犹豫了一下,孟美岐还是选择点了直播预约。窗外已经算是暮色,老板娘热情,说饭做多了,要拉她和小思下楼去吃,她马上就要下去。

    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快就要到她的生日了……很想她。

    想念吴宣仪,想念初春的吴宣仪,那个时候她身上都是太阳的味道。

    第二天的生日会吴宣仪哭得稀里哗啦。粉丝依旧念着那句老套的应援口号“心照不宣,仪眼万年”。被这么多人喜欢着,她很感谢,这么些年来也一直在回馈粉丝。

    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然后忽略掉自己的要求,然后对不起自己。

    她深深明白自己与粉丝是独立的个体,粉丝想让她发光,她就会在哪儿充当最亮的灯;粉丝夸她好看,说她一定要去拍现代剧,她也有留心注意有没有合适的本子。这么多年来他们早就划分成了独立的个体,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相对以往而言,现在的吴宣仪对所有评论不会一概接受,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就比如现在,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裙子,脸上荡漾着爱豆时期最显著的甜心笑容。话筒被她拿在离下巴三厘米远的地方,勾勒出她那一张精致的脸。在一群粉丝的期待与注视之中,她开始了生日会的第三项流程。

    生日会最后也没有直播,这项流程也并没有被公开,是她自己要求加上去的。粉丝不知道,远在日本的某个人也不知道。如释重负般地开了嗓,有一点沙哑的低沉,像是被溪流里尖锐的石子轻划过的悲悸。

    “我们相识那年,金色染满了整片天。”

    “你用漂亮的眼睛,倒映出我稚气未脱的脸。”

    “拥抱是一团火,温暖了整个孤单岁月。”

    “那个时候,你和我,还能互相见面,期限是整整六年。”

    ……

    粉丝刚开始有些错愕,对歌曲的主角有些摸不透,后来有人忽然想起,孟美岐是主角口中的念念不忘,是吴宣仪整个青葱岁月的代名词,是同甘共苦被浓缩后留下来的唯一一个纪念。

    歌曲的最后,吴宣仪伸出了手,朝面前的空气握了握,声音很坚定,带着婉转中的一点儿倔强,唱出最后一句歌词:

    “你我未完待续,你我还有明天。”

    等到伴奏完全消失,吴宣仪摘下了耳返,依旧是满怀笑意的回望粉丝。她示意站着的粉丝坐下,随后自己也坐到高脚凳上去。拍拍话筒,在被粉丝提醒小心走光的时候温柔的说了谢谢。盖上毛毯,她坐在那里,开始第四项流程。

    “今天大家来我的生日会,我很开心。”

    “我们来看小选也很开心!”“对!小选我们爱你!”

    “还叫小选呐,我都33岁啦。”

    “在妈妈这里只有3岁!”

    吴宣仪又被粉丝逗笑,笑的时候依旧是23岁惯有的可爱与淘气,但其实细看,还多了那么一点儿成熟。

    “那么33岁的小选本人,可以要求三分钟无干扰个人演讲吗?”

    “好!”

    “咳咳,那我开始啦。”

    吴宣仪坐正身子,露出招牌月牙笑。

    “今年我33岁。在座的各位还记得吗?十年前,你们好像都是在萧山认识我的。那个时候你们天天接我上下班,给我买卡打榜。我很感谢你们。我对当艺人这份职业的热爱是被你们给予了大半,所以好多时候我总是先分享给你们的,所以今天这件事,我决定要先分享给你们。”

    “为什么今天没有开直播,而且每个人进来都收了电子设备?因为我要告诉大家一件我隐瞒了很久的事情。那就是,”她顿了顿,台下的粉丝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那就是我喜欢女生,在座的各位喜欢有些缺点,不完美的小选,小选也喜欢了个有些缺点,不完美的女孩。”

    “她的反差萌很大,遇到选择不了的事情或东西总会让我帮忙做抉择。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差不多的答案了,却总是这样。偶尔会因为我和其他女生做亲密动作而吃些天外飞醋,像一只被浸泡在醋坛子里的小番茄。”

    “这些都不能阻碍我爱她,而且我就是爱这么一个认真踏实真实的她,爱这么一个毫无保留的她,爱这么一个,让我爱上和她有关的一起事物的她。”

    “天秤和水瓶是风向星座我很赞同,但是这么多年我和她的感情却一点儿也不顺利。我们之间连那层纸都还没有捅破。”

    “谢谢这么多年你们的爱和支持,你们要去追逐属于自己的幸福啦,我也要了。”

    “同性合法几年了对吧,今天我就在这里认证一下。我吴宣仪,喜欢女生。”

    话毕,吴宣仪放下话筒,微笑着看向台下的粉丝。台下的粉丝大多都泪眼汪汪的。安静了有一会儿,正当经纪人觉得自己要上去控场的时候,一个男粉丝带头喊起来:

    “去喜欢你喜欢的人吧,去追逐你想要的,我们永远在。”

    “嗯,谢谢大家。谢谢你们理解我的幸福,你们要先保密,到那个特定的时候再祝福我。大家能做到吗?”

    “能!”

    “那就让我们,”吴宣仪右手拿起话筒,左手腕骨轻轻地顺着臀部的曲线垂下,那是她极为放松的姿势,“那就让我们再唱一次,《我又初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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