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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对夏微澜好,她不是不知道。
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她任性的想,反正霍南丞另有所爱,她就……
可如果他不是跟霍南丞那样的关系或许可以,现在这样的,她绝对不能和他们牵扯不清,到时候搞的大家都难堪。
但似乎,想要撇清又不容易。尽管她一再的推开他,可霍居安总能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来接近她,她有那么好吗?
她自私虚伪爱慕虚荣又喜欢钱,她觉得她是世界上最不可爱的女人。
偏偏的,他就喜欢上了自己这个不可爱的女人,何苦呢。
他看了看,然后放开了她的手,“好了,你看。”
夏微澜看啥,人家剪得又平又好,她自己根本没那本事。
“安哥,谢谢你。”
他莞尔一笑,“你不用谢我,我能替你做的不止是剪指甲。澜澜,你要信得过我,我就替你去做,我绝对不允许像上次宋泽那样的事情发生。”
刚才因为剪指甲的温馨瞬间淡去,她警惕的看着他,“安哥,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明白吗?我不允许别人欺负你。”
“可是,谁能欺负我呢?”
霍居安看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杜强,王秀英。”
夏微澜的瞳孔蓦然放大,死死锁住了他。
“霍居安,你查我。”
霍居安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澜澜,你别误会,我……”
刚才的假象已经变成了现实,夏微澜就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就蹦起来。
“霍居安,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了你。”
“澜澜,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是……”
夏微澜并没有听下去,她大步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把门给甩上。
随着她的离开,霍居安的神情一下就冷下来,他眯起眼睛,微微捻着手指,然后凑近了鼻端——
那有,滑腻腻的,有一段馨香。
夏微澜一路杀回到律所,饭都没有吃。
不过也不饿,就是胃里面有些泛酸,估计是喝咖啡喝的。
她整个下午都关在办公室里,最后还是决定按兵不动。
没办法,现在左骁已经注意她,她只能放弃这次的报复计划。
等他们出来吧,像他们这种相互戕害又相互背叛的人,估计狗咬狗的机率太大了。等这阵风过去,她再想法子让他们给咬起来。
只是,她想不到,霍居安竟然对她的事情那么清楚。那他知不知道这次其实是……
秘密被人窥视,她不能不心虚。但对方是霍居安,她又不害怕。
晚上下班,她想起有好久没见白芮了,买了一些孩子的东西,她去了白芮家。
她到的时候白芮也刚到家,看到她有些惊讶,“怎么也没打个电话就来了?”
夏微澜笑着把东西拎下来,“这不想着给你个意外惊喜吗?我想糖糖了。”
白芮赶紧开门,“快上去,下面冷。”
糖糖听到开门声,在保姆的怀里拍着手往门口的方向挣,嘴里一个劲儿巴巴的叫着。
夏微澜不由得问:“她是在叫爸爸?”
白芮冷哼,“哪有我整天养她还有先叫爸爸的道理?不过是胡乱喊得,最简单的发音而已。”
现在糖糖都快10个月了,一天一个模样,粉嫩嫩的一团,大眼睛小嘴巴,长得越来越像白芮。
以前夏微澜跟白芮聊的时候听她说过,她的丈夫在海城是官二代,她生下孩子就跟他离婚了。
是因为生的是女儿吗?要不为什么离婚?
她忽然发现自己职业病又犯了,忙收敛心神,抱过糖糖专心逗她玩。
不过,她又想起昨天见过的那个叫糯糯的女孩子,这年头的小姑娘都这么软萌甘甜吗?
白芮换了衣服准备去做饭,她家里不大,在厨房里洗菜也能跟她聊天,“澜澜,你跟霍总是不是也该要个孩子了?”
夏微澜听了她的话后摸了摸肚子,“孩子,再说吧。”
白芮虽然知道他们以前很作,但感觉最近的感情很稳定,特别是公开以后,霍总连那些花花草草的绯闻都没有了,应该对夏微澜是真心。
白芮速度很快,一会儿就做好了三菜一汤,保姆抱着孩子,她们俩个人先吃。
白芮烧了一条鱼,以前夏微澜来她家的时候还夸她做鱼好吃。
她是把鱼先腌了,在放在油锅里煎一下,然后再放佐料红烧,做出的味道很像烤鱼。
夏微澜中午没吃饭,现在闻到香味自然是饿了,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
白芮把熬好的红豆粥递给她,“先喝点粥。”
夏微澜一边喝粥一边吃鱼,忙的很。
白芮看着她一直笑,“你慢点,别急呀。”
“我中午没吃饭,饿死了。”
“吃点肉,我做的锅包肉很好吃。”
她刚夹了一块肉放到夏微澜碗里,忽然看到她捂住了嘴巴。
夏微澜也顾不上失礼,冲到了浴室里。
一通吐,胃里本来就没多少东西,全给吐空了。
她抱着马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白芮吓坏了,忙过去扶她,“澜澜,你怎么了?”
她借着白芮的力气站起来,手捂着肚子说:“这两天总是这样,估计是胃的老毛病犯了。”
白芮去给她倒水漱口,她递给她的时候疑惑的问:“澜澜,你是不是怀孕了?”
夏微澜摇摇头,“我上次也这样,呕吐,姨妈推迟,去医院检查却是假性怀孕,我估计这次也是。”
白芮却不信,“一次是可能,但总不能这样吧,你还是去医院看看。”
夏微澜不想动,她重新回到餐桌上,“你被赶我走,我还饿着呢。我不吃鱼,只吃肉和菜就不回吐。”
结果,夏微澜喝了红豆粥,还吃了一个肉粽,果然没吐。
白芮又问了她一些具体的情况,比如懒不懒爱不爱睡觉。
夏微澜心里咯噔一下,她最近可不是很爱睡吗?这身体总觉得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难道,这次是真的?
白芮提醒她,“澜澜,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万一是真的呢?”
夏微澜点点头,“行,那我明天就去。”
吃完饭,夏微澜跟孩子玩了一会儿,就要告辞。
白芮觉得她今天有些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也就没再挽留她。
就算她挽留夏微澜也不敢留下,白芮是个单亲妈妈,她可不能连累她。
要知道,霍南丞那条疯狗,疯起来可是真的会咬人。
开车回家,意外的发现林姜在,而且是一个人在。
看到她,林姜勉强笑了笑,“你回来了。”
夏微澜淡淡的嗯了一声,她今天很累,不愿意跟她虚与委蛇。
屋里的空气中飘着一股子芬芳的气味,她不由的去看。
在茶几上高柜上都摆着雪白的花,这花好像叫野姜花,她在丹枫公园见过。
往常,家里的花都是花店根据季节自行搭配了送过来,不拘名贵与否,但求新鲜好看气味清淡。
现在,野姜花攻占了这个家。估计以后只要林姜住在这里,什么都要为她让道儿了,包括她。
野姜花,林姜,还真是有心了。
芹嫂听到夏微澜的声音,立刻迎上来,“太太,我给您炖了汤,是先生吩咐的。”
她故意加重先生俩个字,是给林姜听的。
夏微澜虽然感激芹嫂的好意,但这样好像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两房姬妾争宠一样,太无聊了。
也是为了摆脱这种尴尬的气氛,她跟芹嫂去餐厅。
林姜却喊住了她,“南丞今晚会晚些回来,他去跟朋友们聚一下。”
自己老公的下落从别的女人嘴里是种什么体验?夏律师可以说需要20万来抚平受伤的小心灵。
她嫣然而笑,“小舅妈,一起去喝汤?”
林姜摇头,“我已经喝了,是南丞打电话回来让芹嫂炖的,味道很好。”
她是在告诉夏微澜,那汤不是给你炖的,是给我炖的。
一般人这汤还真喝不下去了,可夏微澜没有。
汤是无罪的,里面也没放醋和嫉妒,她一定要喝满满一大碗。
芹嫂把汤端给她,还配了一小碟椒盐酥饼,她小声跟夏微澜说:“太太,您别听她瞎说,花胶鸡汤是您的最爱,她不怎么喝。”
这重要吗?当然不重要。夏微澜拍拍芹嫂的手背,“谢谢你,去休息吧,一会儿我来收拾。”
芹嫂离开后,夏微澜一边刷手机一边喝汤。
林姜走了过来,坐在她对面。
夏微澜挑眉,“有事?”
真是的,影响她食欲,干嘛这样。
林姜咬咬唇,虽然变了形象,可她从小到大养成的气质在那里,根本改变不了楚楚可怜的特性。
“微澜,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我还是要跟你解释。”
她咔的咬碎小酥饼,“解释什么?”
“就我和南丞,我们真的没什么。我们是朋友,很好很好那种朋友,你明白吗?”
夏微澜摇摇头,带着淡淡的讽刺道:“不明白。”
“你……”林姜很着急,话语就不那么客气,有种千金小姐的骄傲与任性。
“你不明白那就算了,毕竟我们多年的友谊,在世人眼里看来可能都是些俗气的情情爱爱,我也不指望被你明白。
夏微澜站起来,打了个呵欠,“那你跟我说了干嘛?”
“你……”
林姜给她一句话堵得红头涨脸,竟然说不出话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话语不那么尖刻锐利,“微澜,以前发生的事情我认了,不管怎么样你像我,对你来说就是遭到了阿丞的欺骗,所以绑架我也能理解。可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不要因为我跟他闹。”
夏微澜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还真没看出林姜小姐竟然这么温柔大度,怪不得男人都喜欢。
林姜很不喜欢她那种无所谓的样子,蹙眉说:“你既然是阿丞的妻子,就该体谅他的难处。他最近因为跟你吵架,心情很不好。”
夏微澜噗的笑了,“跟我吵架心情不好?他说的?”
“难道不是吗?男人在外面辛苦工作一天,回家还要跟老婆置气争吵,就算普通人也受不了,更何况他身上担子那么重。你也知道他的家庭,复杂的很,所有压力都在他身上,他才30岁,就要面对无数算计他的老狐狸,他真的很难很辛苦。”
“看来——”夏微澜看着一脸苦口婆心的舅妈,不由得笑起来,“舅妈一定是个好妻子贤内助,只是不知道你这样闹腾,有没有体谅小舅舅?”
我?”林姜支支吾吾,脸红一阵白一阵,给夏微澜戳到了痛处。
可她却不想这样放过她,继续说:“小舅妈,你既然这么疼霍南丞,不如等他回来好好照顾宽慰一下,我想他更喜欢得到你的温柔。”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脸和声音都冷下来,眼里寒光闪烁,林姜竟然不敢去看她。
夏微澜却没有继续教育她的心情,转身离开了餐厅。
林姜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微微拧着眉头,神色间全是对夏微澜的不满。
夏微澜即便离开了,也能感觉到后背那两道膈应的目光。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真对林家能有长辈的尊敬,去他妈的。
她又打了个呵欠,困的不行了。
捂着嘴巴,她猛然想起白芮的话,看来明天确实需要约个医生去看看了。
她睡觉的时候霍南丞并没有回来,她自己睡自己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听到外面轰的一声,立刻给惊醒了。
这声音是从楼下客厅里传来的,这房子的隔音很好,要不是特别大的声音,楼上根本听不到。
她以为出什么事,披上睡袍就打开门下去。
客厅里开着一盏落地灯,在不算明亮的光晕里,她看到霍南丞坐在沙发上,而林姜正俯趴在他身上,在他们的不远处,是一个被推倒的灯架。
夏微澜的心就像给一只大手紧紧攥住,闷痛的喘不过气来,她转过身去,就要回房间。
明明知道会是这样,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林姜也看到了她,立刻直起腰喊:“你别误会,阿丞喝醉了,你来看看他。”
夏微澜回过头,在黑暗里她的眼睛却是亮的,似乎有幽幽的黑火在燃烧,“不必了,你可以把他带回你房间去照顾。”
林姜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颤声道:“夏微澜,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是燕绥之的妻子,我怎么能和阿丞……”
夏微澜冷冷的打断她,“原来,林小姐还知道你是燕绥之的妻子。”
“你——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今天我已经跟你说过了,阿丞最近很辛苦,让你看顾着他点。现在他酒醉回家撞到灯架差点被砸,你不担心他有没有受伤,反而怀疑我们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夏微澜,你的心胸太狭窄了。”
听了她的话,夏微澜反而什么火气都没有了。
她手肘撑着楼梯扶手,小手手背托着下巴一脸的笑意盎然,“林小姐才是心胸广大,舅舅和外甥都照顾到了。”
林姜都要给气的爆肝了,怎么她说多少都顶不住对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夏微澜才没心情在这里跟她吵架,她打了个呵欠,“心胸广大的小舅妈,霍南丞就麻烦你了。”
一直窝在沙发里闭着眼睛的男人忽然开了腔,低低的声音又冷又沉,“下来。”
夏微澜皱起眉头,原来还没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林姜见他清醒了,就把刚才放在茶几上的水递过去,“阿丞,你喝口水。”
霍南丞说了声谢谢,狭长的眸子却一直盯着楼梯上的女人。
夏微澜紧了紧身上的睡衣,走了下来。
其实她倒是想要掉头回去,可霍南丞那样难缠的人如果不顺了他的意思,估计今晚都没法睡觉了。
下楼却不肯靠近,她含笑看着他们两个。
霍南丞把手伸出来,“扶我上去。”
她皱了皱眉头,“你要上去?”
霍南丞的声音越发沉冷,甚至带着火气,“要不我去哪里?”
她笑语澹澹,“林小姐这不在等着吗?”
并不是第一次刺他们俩个,但这一次她说的分外浅白,也更气人。
“夏微澜!”霍南丞的声音已经不能用沉冷来形容,简直是火大了。
夏微澜却不怕他,挑衅的看着。
“怎么?你们能做我还不能说了?深更半夜你们干了什么我又不是眼瞎,可恨我竟然出来了,要不你们都成了好事了吧?”
她尖酸刻薄劲儿终于出来了,是他们自找的,既然要不痛快,那就一起不痛快吧。
林姜已经给她气的半死,现在更不得了,她浑身发抖眼圈发红,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怜惜。
“夏微澜,你侮辱我就罢了,但南丞是你的丈夫,你还不了解他的品性吗?为什么要这么侮辱他?”
还真是理直气壮,全天下就他们清白,他们全家都清白。
霍南丞此时抬起头来,湛湛的黑眸看着她。
夏微澜在他那幽深的眸光中有些瑟缩,不过也就是一瞬,她嘴角勾出讽刺的笑容,“确实,我不够了解他,还是林小姐这样的青梅竹马了解至深。”
林姜气的脸都青了,她重重的放下杯子,说了句“我不管了。”竟然先回了屋子。
是真不管了吗?是吃了败仗脸上挂不住吧?
跟一个律师打嘴皮子仗,她到底是有多想不开。
客厅里只剩下夏微澜和霍南丞,俩个人都没说话,气息相闻却远隔万里。
半响,她听到他说:“扶我起来。”
夏微澜刚才那点逞强的心彻底没有了,她默不作声,把他给扶起来。
他把身体大半的重量靠在她肩膀上,头也埋在她光滑细腻的脖颈里。
夏微澜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感觉喝的并不多,不至于这样。
她推了他一把,“你别这样,还让不让人走路了。”
他没说话,大手扶住了她的腰肢。
夏微澜更觉得腻歪,“你好好走路,别跟我装疯卖傻。”
他收回一部分重量,却没离开她的身子,只是便于她走路而已。
微微沙哑的声音落在她耳畔,“今晚你去哪里了?”
她一愣,随即说:“白芮家呀。”
“为什么你不接电话。”
这个……她把他的号码拉黑名单了。
就在昨晚,他曾经给她打过几个电话,她不耐烦,就给拉黑了。
本来想着再放出来,后来就给忘了。
她决定装傻到底,“你给我打过电话?我不知道,可能没看到吧。”
男人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信了她的说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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